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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燁點點頭,讓他放下了,問道:“大爺呢?”
“正忙着呢。”小順子抿嘴一樂“大爺説了,要給二爺個驚喜呢。”他一直跟在徒四身邊,自然知道兩個人的事情。對林燁,倒比對徒四更加盡心些——沒辦法,誰讓自己的那位主子,看二爺比看自己更重要呢。
徒四還有驚喜給自己?
林燁腦海中瞬間閃過遍地的玫瑰花和漫天的焰火,覺得頓時滿頭黑線。真要是這麼着,自己是不是得踹上他一腳以便讓他保持清醒?
胡亂洗了洗,跳出來擦乾身子換上了幹松的衣裳,果然比方才舒服了不少。
過去推開窗户,一股子夾雜着水汽的冷風吹了進來,讓他不由自由地打了個哆嗦。這山間的夜晚,又是下着雨,果然還是冷的。
雨勢還是不小,有幾滴冰涼的雨甚至隔着窗户被吹了進來,打在他的胳膊上。
“哎呦二爺,您怎麼站在窗户旁邊了?才洗了澡,涼着呢。”小順子正端着一隻大托盤進來,見了他站在窗户那裏,頓時大驚小怪起來。
“大夏天的,哪有你説的那麼乎?”話雖這麼説,不過林燁領教過小順子嘮嘮叨叨的功夫,生怕惹出他的話來,忙掩了窗户。
小順子將手裏的托盤放在圓桌上,又過去將燈花剔了,屋子裏亮堂了不少。
“這一瓶裏邊是西邊來的葡萄酒。上回二爺説過這個好,正巧前段子得了四瓶子,説是隨着西洋的大船來的呢。金陵那邊管着外務的官兒進了上,攏共只有十二瓶。大爺好説歹説,
到了這些,都給二爺留着呢。這一瓶子是上好的狀元紅,原是大爺怕這西洋酒喝不慣,給自己留的。”林燁聽小順子巴巴兒地説着,忍不住笑道:“不過兩瓶子酒,倒讓你説了這麼些。”小順子躬着身子,笑嘻嘻道:“小的也沒別的,就是好説。大爺每每也嫌棄我這個呢。”説話間外邊又有幾個小廝進來,每人手裏都提着一隻紅木攢花的食盒,擺了十幾樣菜品出來。
這當口兒了,徒四還沒回來,林燁不由得納悶他要給自己的到底是什麼個驚喜?
正想着呢,小順子叫道:“大爺來啦!”果然,門口兒徒四拔的身影
了出來。他已經換了一身兒淺藍
的衣衫,燈光下看來越發顯得俊秀非常。不過,前襟兒
起約在
間,手裏捧着一隻青瓷荷葉碗,這形象怎麼看,怎麼讓人發笑。
莫不是,他還洗手做羹湯了?
小順子乖覺,早就帶了人都出去,還體貼地掩上了門。
“燁兒,這是我做的。”果不其然,徒四放下手中的碗,來了這麼一句。
林燁看時,乃是一碗麪,麪條説不上勻溜,上頭飄着幾片碧綠的菜葉兒。麪湯看起來倒是清亮,星星點點的油花兒看起來也不還不算是油膩。
“這,是你做的?”林燁不可思議地又問了一遍。
徒四臉上難得出一絲窘迫“咱們兩個這多年相識,我自問對你還算了解。尋常事物輕易也入不得你的眼,金銀玉器你也不缺——前兒那墜子若不是我母后留給我的,意義不同,我也不會送你。想來想去,唯有我自己做些什麼出來才好。這是跟廚娘偷偷學的,你可別笑話。”堂堂一個王爺,從小被人伺候着長大。別説做飯,便是吃飯時候也是多少個人伺候着,這突然之間做了一碗麪出來,林燁心裏既是
動,又帶了些得瑟。
什麼話都不説了,埋頭吃麪。
説實話,這面的味道,真是不怎麼好。至少,是比不上自己在家裏吃過的。不過好歹是徒四的心意,林燁還是很給面子的全都吃了下去。最後,連碗都端了起來,將湯喝了個乾淨。
徒四在一旁滿足地看着,嘴角勾起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傻。
林燁斜着瞥了他一眼“沒出息的樣子罷!”外邊是雨打樹葉的沙沙聲,裏邊有着八寶琉璃燈閃爍的燈光,這一眼在徒四看來,似喜非喜,似嗔非嗔,林燁原本就黑如墨晶的眸子更加光溢彩。徒四不
心裏一熱,忙垂了垂眼皮,硬生生地將目光從林燁臉上移開。
手握住酒壺“燁兒,原本想昨兒替你好生慶祝一番的。不過…算了,往後的子長着呢,總有到了正
子只我陪着你過的時候。”林燁忍不住大笑“你這樣子,竟像是抱怨?”
“不敢不敢。”徒四也笑了,伸手替林燁倒了酒“嚐嚐這個,算是替你補過了壽酒。”林燁撫着手裏的雕花玉盞,笑道:“都説是‘葡萄美酒夜光杯’,現下雖然沒有夜光杯,這玉杯倒也勉強算是應景了。”徒四搖搖頭,笑道:“你就是個刁鑽的。不過吃上一口酒罷了,哪裏那麼多講究?”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林燁搖頭晃腦“有道是美酒配美器,原就該當如此。便是做菜,還要講究個香味行誼五樣俱全才是上佳之品呢。”説着,又開始叨叨地念着什麼酒配什麼杯。
徒四聽他小嘴兒不停,數説着什麼犀角杯翡翠杯古藤杯琉璃杯,心下不好笑。這孩子前些
子一時心熱,應下了自己生
這天如何如何,想必這會子,是緊張了罷?要不然,也不能這麼多話啊。
念及於此,自己也是不免一陣心熱。再看向林燁,忍不住笑了。
林燁酒量不行,這他知道。可是,誰想到自己這麼一低頭的功夫,林燁已經是兩杯酒落了肚呢?
此時的林燁,一張俊俏的小臉上掛着些許紅暈,原本清如水亮如星的一雙眼睛更是霧氣瀰漫,就那麼彎彎地看着自己。嘴角處泛着水光,沁着酒香。
林燁酒量淺,淺到什麼份兒上?沾酒就醉是不大可能的,可是一兩杯落了肚,紅上臉,暈叨叨卻是難免的。
這個時候,看着徒四笑臉,覺得能在兩輩子中找到這麼個人陪着,不顧自己身份地位地跟着護着自己,實在是動啊。這麼想着,忍不住便伸出手去勾住了徒四的脖子,喃喃道:“謝謝你啊,四哥哥。”這聲“四哥哥”是二人幼時相識的時候起,林燁便一直叫的。等到林如海去世林燁再入京城,二人都長大了些,便也就不叫了。此時這一句出口,徒四覺得鼻子都有些酸了。
林燁的臉便在他的面前,近到能夠看清他濃密卷長的睫,徒四哪裏還能忍得住?當下擁緊了手臂,低聲道:“燁兒…”俯下臉去,輕輕吻住了林燁的
。
---題外話---妹紙們,我回來了。前兩天趴了,冒。也沒敢到醫院去看,買了點藥自己吃了兩天。耽誤了更新,對不起了。今天起,恢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