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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燦了
鼻子,仰着臉問:“哥哥,咱們什麼時候去姐夫家啊?”林燁一跺腳:“這就去!”小舅子上門,正兒八經的新親,水溶自然是不敢怠慢,他是新郎,要在廳裏待客,便打發了過來幫忙的徒四過去接。
大門口,正好看見林燁下了馬車,回身去接林燦。
林燦腳上銀線滾邊兒的靴子踩在腳凳上,正要被哥哥抱下車。徒四上前兩步,笑道:“我來。”説着,雙手到林燦的腋下,微一用力,便要抱了人下來。
林燦“哇哇”叫着掙扎“我自己下去!”徒四放開手,林燦果然從車上自己跳了下來。
“小舅爺好身手!”跟出來的王府大總管嘖嘖讚道。這是王妃的親弟弟,自然是要拍着些的。
徒四林燁目光錯,彼此都看到了眼中的笑意。
“大舅爺,小舅爺,快裏邊請。都預備下來了,就等着您二位呢。”林燁輕笑,隨手理了理簇新的長衫,攜了林燦的手,衝着徒四笑道:“王爺先請?”徒四身份特殊,不管私下裏兩個人關係如何,在人前那是必須要做足了樣子的。
徒四笑着一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你們今兒是貴客,先請。”林燁也不客氣,帶着弟弟頭一次以姻親的身份,走進了北靜王府。
若説昨林家的客人中除了當年林如海留下的人脈外,就是林燁的同年同僚,一般都是科舉出身的。官職不一定多高,卻都是清貴。今兒北靜王府與林家不同,客人多是皇親國戚。除過徒四這位當朝的榮王爺外,誠王徒睿汶,恭王徒睿鴻都到了。此外,南安王府,西寧王府,東平王府,鎮國公府等京中勳貴人家也都齊齊來道賀,場面極是熱鬧。
北靜王府並無旁支,水溶這一輩兒又是一獨苗,故而陪新親的差事就落在了發小徒四身上。此外,水溶還又另外請了三個少年子弟,也是平
裏合得來的。
新親上門,雖然年紀小些,到底規矩在那裏擺着,四處的説笑聲小了些。
按照習俗,林燁兄弟兩個在這裏也不能待很久。不過是略坐坐,隨意動動桌子上的酒菜,便須告辭。
水溶前綁着大紅花過來敬酒,林燁瞧着他那個樣子,實在是想笑——不為別的,這副打扮,再加上他臉上的傻笑,那真是和往
裏判若兩人。
徒四在他耳邊輕聲道:“這酒裏兑了水,放心抿上一口就行。”林燁看了看徒四手中的酒壺,通體亮銀,打造很是緻,想來是轉心壺一類的東西。壺中能裝不同的酒,酒壺把手上設有小機關。執壺的人只需輕輕撥動即可。
“燁哥兒…”水溶叫了一聲昔的稱呼,俊臉之上滿是真誠的笑意,話卻是説不出來。憋了半晌,只道:“你放心罷。”一揚脖子,將酒杯裏的酒一口喝了下去。林燁“哼”了一聲,起身也端起酒杯,正
道:“既是娶了我姐姐,往後就好好過
子。若是欺負了她,讓她受了分毫委屈,我是不答應的!”這話要是黛玉的哥哥説出來,倒也無妨。林燁分明比黛玉還要小些,搖頭晃腦説出這樣的話,倒是讓人覺得有幾分好笑。
禮部尚書郭遠之孫郭景晨也是個愛説笑的,當下笑道:“姐夫的譜兒還沒擺出來,已經讓小舅子教訓了一般。罷了罷了,怪不得人家都説,小舅子小姑子,都是難惹的呢!”一席話説得整個兒花廳裏的幾個人都笑個不停。林燁也忍俊不,拉着林燦起身告辭。
徒四趁着送出來的功夫,輕輕捏了捏林燁的手,低聲道:“晚間我去找你。”林燁回過頭來瞥了他一眼“別,今兒我跟燦兒一起睡。”
“…”徒四低頭瞧瞧那個穿着紅衫一團喜氣的小糰子,嘆了口氣,湊到林燁耳邊道:“隨你,橫豎我是要過去的。”賴皮!
林燁腹誹,抬腳就上了馬車。這回林燦沒張羅自己上去,老老實實地被徒四抱到了車上。
林燁想了想,不情不願道:“你這算是請來幫忙的…伴郎?”聽得“伴郎”一詞,徒四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點頭笑道:“是啊,算是半個新郎。”知道他在調笑,林燁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給我姐夫擋着些酒,想法子讓他喝些白水吧。”好歹是房花燭夜,一輩子就一次的,總不能真的讓姐夫醉醺醺進去罷?林燁一想到水溶有可能被灌到東倒西歪地進
房,就覺得想暴走。自家神仙似的姐姐,當然不能被醉鬼那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