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一命得償一面緣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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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黑衣人緩緩轉過身子,面對容哥兒,緩緩説道:“你一直想見我,是嗎?”聲音柔美,動聽至極。

容哥兒道:“你就是真真實實的一天君主嗎?”黑衣人道:“現在是我,過去不是…”容哥兒道:“這話怎麼説?”黑衣人道:“事情很簡單,你怎麼不肯用心想想呢?”容哥兒道:“姑娘之意,可是説,你是在他人之後,接下了這一天君主之位?”黑衣人道:“你很聰明。”容哥兒道:“在下受傷很重,照那雪姑的説法,我似乎非死不可了黑衣人沉了一陣,道:“你此刻身受的毒傷不輕,能夠救你的,只有我和雪姑兩人,不過,還有一個人,也許有此能耐。我做事,一向不願留下任何一個疏忽漏,因此,你在未死之前,還有一絲生機。”容哥兒淡淡一笑,道:“有一件事,強過我對生死的重視。”黑衣人道:“什麼事,如此重要?”容哥兒道:“那就是一睹你真正面目。”黑衣人道:“嗯!想不到我還有這大魔力,竟能使一個人生死不顧的,只想見我一面。”容哥兒道:“在下有着一種強烈的慾望,想證明內心的推斷是否有誤。”黑衣人道:“這麼説來,在你的內心之中,早已有了一個概念,是嗎?”容哥兒道:“不錯。”黑衣人道:“那很好,你可否説出你心中推想的人物?”容哥兒神情嚴肅,一字一句地説道:“照在下推斷,閣下是金風門中的江大姑娘,江煙霞。”言罷。雙目炯炯盯注那黑衣人的反應。

只聽那黑衣人格格一聲脆笑,道:“你可想證實你的推斷嗎?”容哥兒道:“在下滿腹願望,以此最強。”黑衣人道:“可惜的是,世間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你想證明心中之疑,必須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容哥兒道:“什麼代價?”黑衣人道:“死亡!我可以讓你證明你心中的推想,但必須付出死亡的保證。”容哥兒道:“肥不知要在下如何一個死亡法?”黑衣人道:“簡單得很,我給你一粒天下至毒的‮物藥‬,你先服用下去,然後我再取下面具,讓你證實心中所思。”容哥兒道:“好吧!”黑衣人指指靠窗處一張小桌,道:“在那木桌正中屜之內,有一個黑的鐵盒,打開盒蓋就是,你自己去取!

容哥兒雙目凝注在那黑衣人身上瞧了一陣,緩步行近木桌,伸手拉開獨屜,果然見到一個黑鐵盒,打開盒蓋,只見盒中放着二粒黃豆大小白丹丸。

容哥兒伸手取了一粒,託在掌心之上,道:“可是這白藥丸?”黑衣人點點頭,道:“不錯,你要再想想是否該吃。”容哥兒一舉手,下藥丸道:“現在閣下可以取下面具了?”黑衣人緩緩取下面具,笑道:“其實你已經猜對了,為什麼還要付出死亡的代價?”容哥兒凝目望去,燭光下,只見一張輪廓秀美,面蒼白的臉兒,正是金鳳門中的江大姑娘。容哥兒雖然已經猜中是她,但一旦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仍不有些愕然,道:“果然是你!”江煙霞理一理長髮,道:“不錯,被你猜中了。”容哥兒長長吁一口氣,道:“當世武林之間,有幾人能夠想到,謀劃稱霸武林,依仗‮物藥‬,統帥着近千武林高手的人物,竟然是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女孩子!”江煙霞笑道:“但是你猜中了啊!你值得自傲了。”容哥兒道:“那是因為在下太敬佩江姑娘才華了。雖然是匆匆幾面,但姑娘卻表現了驚人的才華,在下想不出世間,還有比你江姑娘再聰明的人了,因此,常常想到姑娘。”江煙霞微微一笑,説道:“沒有那兩次會晤,你今天也許不會死了容哥兒心願既償,突然覺一種死的悲哀,黯然無語,不覺垂下頭來。

江煙霞淡淡一笑,道:“怎麼?後悔了,是嗎?”容哥兒抬頭望了江煙霞一眼,道:“在下並不畏死,只是覺到死得太早了一些,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完。”江煙霞笑道:“我看到很多人,他們都有着慷慨赴死的神,可惜的是,他們冷靜下來想一會,大部都改變了初衷,自然不能深怪你容相公了。”她説話十分温和,盈盈微笑,神情嬌柔,直似和閨中好友,促膝談心,絲毫不見敵意。

容哥兒伸手摸摸懷中的劍譜,和那有關自己身世的記述,竟然連閲讀的時間,也是沒有,就要糊糊塗塗的死去。

想到傷心之處,不長嘆一聲,望了那江煙霞一眼,言又止。

江煙霞柔聲説道:“坐下來,不要緊張,這‮物藥‬雖然惡毒,但死亡時並無痛苦,我原是為自己準備的應用之物,想不到你卻先我服用了一粒…”容哥兒接道:“怎麼?你隨時準備死亡?”江煙霞道:“俞若仙不是等閒人物,令堂更是位很難對付的放手,如若她們能夠早兩年聯手合作,我絕然不是對手,因此,我不得不早。作準備,萬一事敗,服藥自絕。”容哥兒道:“現在,她們聯手晚了嗎?”江煙霞道:“晚了一些,但他們還有機會。”容哥兒沉了一陣,道:“在下還有一事請教,不知姑娘可否見告?”江煙霞嬌媚一笑,道:“反正你死定了,多告訴一些事,又有何妨?”容哥兒道:“天下武林和你何仇何恨,你為什麼要舉行這次‘求命大會’?”江煙霞笑道:“我如不舉行這次求命大會,他們豈不要相繼毒發而亡?你説這是為作惡,還是行善?”容哥兒冷笑一聲,道:“如若你不在暗中施展毒手,這些人就本不會中毒了。”江煙霞微微一笑,道:“你是説我在這些人身上下了毒?”容哥兒道:“你是真正的一天君主,自然是你下的毒手。”江煙霞道:“你看我今年幾歲?”容哥兒怔了一怔,仔細的打量了江煙霞一陣,道:“在下看姑娘不足二十歲。”江煙霞道:“他們中毒已經多年,怎麼能是我下的毒呢?”容哥兒道:“那麼你召開求命大會用心何在?”江煙霞道:“你一定要知道嗎?”容哥兒道:“在下心中十分迫切知曉內情。”江煙霞道:“好吧!對一個將要死亡的人,我一定不會使他太過失望…”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我舉行這次‘求命大會’,使武林道上中毒之人,全都解去內腑之素。”容哥兒道:“這麼説來,你是在做好事了?”江煙霞道:“那也不是。”容哥兒道:“你的用心何在?”江煙霞微微一笑,道:“我要解除他們內腑之毒,然後收歸己用。”容哥兒嘆息一聲,閉上雙目,不再多言。

只覺神志逐漸們,終於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容哥兒惘的神智,竟然清醒過來;睜眼看去,只見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棕榻之上。這是一個佈置華美的房間,木桌上置放着一支火燭,四壁慢以鵝黃的經子,幽雅中,別有一種高潔的氣氛。

容哥兒暗道:“我大概是死了,想不到陰曹地府之中,竟然有這等優美的住所,縱然是在陽世,也是不易找到。”他緩緩站起身子,正待起身下牀,忽聞一陣步履之聲,傳了進來。

素簾啓動,江煙霞緩步走了進來。

容哥兒眼看江煙霞出現於此,不一呆,道:“怎麼?江姑娘也死了嗎?”江煙霞柔和一笑道:“咱們都沒有死,陰曹地府,是一片冷漠的世界,哪裏會有此刻這等柔和清靜之處?”容哥兒道:“這是什麼地方?”江煙霞道:“我的住所。”容哥兒又是一怔,道:“江大姑娘的閨房?”江煙霞道:“對待像你容公子這樣的貴賓,不算委屈吧?”容哥兒心神逐漸靜了下來道:“江姑娘,你這般戲在下,不知是何用心?”江煙霞笑道:“容公子替我送來了鄧玉龍的劍話,我怎能不萬分呢?”容哥兒劍眉揚動,怒聲喝道:“那劍譜現在何處?”江煙霞道:“已然物歸原主。”容哥兒道:“你們把它抄寫了一本副冊?

江煙霞道:“我閲讀了三遍,已然字字記在心中,不用再抄寫副冊了。”容哥兒冷然一笑道:“在下身上還帶有一冊記述,想是姑娘也已看過了。”江煙霞神‘情肅然地説道:“那是令堂的手筆,記述着有關你的身世。”容哥兒道:“不錯,姑娘也已經記內心之中了?”江煙霞道:“我應該仔細閲讀一遍才是,可惜我發覺了書中記述之事,就未再閲讀下去。”容哥兒忽然想起了玉梅的生死,忍不住問道:“和在下同來的一位姑娘,現在是生是死?”江煙霞道:“她還好好的活着…”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俞若仙派你們主婢二人來此,別有用心,想來你心中早已明白?”容哥兒道:“什麼用心?”江煙霞臉凝重地説道:“俞若仙把令堂拖入漩渦,所以,才派你們主婢到此,她知道你們主婢進此險地,絕無法倖免被擒的噩運!”容哥兒道:“我們淪此被擒,對萬上門主又有什麼好處?”江煙霞道:“只有你們主婢身陷此地之後,令堂才肯全心全意的和我為敵。”容哥兒道:“家母已經答允了和萬上門主合作,自然是言出必踐,那萬上門主似是用不着再施用什麼手段了。”江煙霞道:“過去,賤妾也以為如是,但此刻,卻又觀念大變了。”容哥兒道:“為什麼?”江煙霞道:“因為我們在玉梅口中,探知了很多有關令堂的事蹟容哥兒冷笑一聲道:“姑娘外貌柔和,一臉病容,誰又會想到你竟是統帥着數百位高手的一天君主呢?”江煙霞揚了楊柳眉兒,似想發作,但她終於又忍了下車緩緩説道:“容相公,任何一個人的忍耐,都有個限度,如果你一定要怒我,那也並非是太難的事。”容哥兒心中暗作盤算,道:“江湖之上,講究機詐,此刻,我命在握其手,似是不直她翻臉…”但聞江煙霞冷冷接道:“容相公不要心個誤會,認為賤妾時你有情,才這樣放縱你。

我不忍殺作,只是為了我那可憐的妹妹,你誤認我對你有情,那就想錯了。”容哥兒心意已改;不再處處頂撞,當下説道:“令妹現在何處?”江煙霞舉手理一下秀髮,道:“怎麼?你很掛念她,是嗎?”容哥兒道:“令妹雖然玩世不恭,但她確有一種巾幗豪氣。”江煙霞道:“我們姊妹生不同,會妹員長辛與跨子伯蛐的們姐,卻是極工心機…”容哥兒接道:“這些話我們談不報機,不田再談了,此刻咱們被拽,姑娘想殺未殺不知準備如何處置在下?”江煙霞道:“看在會妹的面上,我替你留下兩條路,任你選擇一條”容哥兒道:“哪兩條路?”江煙霞道:“第一條,自然是和我合作最好,對我對你,都是最為有利。”容哥兒道:“在下覺得注一條路,很難行得通,姑娘請講第二條路。”江煙霞道:“二條路,我送你和玉梅出去,讓你們離開此地,此後為化敵為友,隨你之便了。”容哥兒沉了一陣,道:“姑娘此言可是出自肺腑?”江煙霞道:“不論是否出自肺腑,但我既然説出口來,自然説了就算。”容哥兒道:“沒有附帶條件?”江煙霞道:“沒有什麼附帶條件,你要走,立8阿以請便。”容哥兒緩緩説道:“你不怕在下和你再行為敵嗎?”江煙霞格格一笑,道:“怕又如何?”容哥兒率然輕輕嘆息一聲,道:“在下未去之前,想奉勸姑娘幾句話。”江煙霞道:“嗯!什麼事?儘管清説。”容哥兒道:“目下武林形勢,已然十分混亂,姑娘才慧絕世,武功高強,如果能身而起,放棄武林霸業之圖,立可使混亂的武林局面,鎮靜下來,姑娘何樂而不為呢?”江煙霞淡淡一笑,道:“話是幾句,只是説得太晚了一些。”容哥兒道:“此刻時末晚,只要姑娘能夠覺醒,在下願代姑娘從中説合,罷手息爭。”江煙霞道:“你替我和誰説合?”容哥兒道:“替你和萬上門主説合。”江煙霞臉一沉,説道:“容相公,你既然決定要走,賤妾有幾句話,希望你帶回去,轉告給俞若他和令堂。”容哥兒忽然發覺到那江煙霞蒼白的臉上,泛現出一片殺機,不為之一呆。

但聞江煙霞一字一句地説道:“你告訴令堂和俞若仙,在我本讀那鄧玉龍劍譜之前,對他們兩位確然還有點顧慮,但此刻情勢有些不同了…”舉手理一下長長的秀髮,接道:“此刻他們如若能夠及時回頭,時候末晚,如若她們能夠撒手不管,武林經此一變之後,並非如你想象的那麼惡劣,如若他們硬要手其間,只有把事情鬧得更糟了。”容哥兒道:“古往今來,武林道上,不知有多少人為了維護傳統正義,灑熱血,拋頭顱,在所不惜…”江煙霞冷笑一聲,接道:“容相公豪氣凌雲賤妾極是佩服,湖畔已然備好小舟,容公子若不要賤妾相送,儘管自行登舟,駕舟人會把容相公送到俞若仙停身所在。”這幾句話,雖然説得十分婉轉,但實際上卻無疑下了逐客之令。

容哥兒站起身子,緩緩説道:“不論江姑娘用心何在,在下都該一謝不殺之情。”江煙霞端坐不動,淡淡一笑,道:“不用謝了。”容哥兒不再多言,轉身大步向前行去。

行出門外,只見一個女婢,掌燈在室外相候。

那執燈女婢道:“女婢奉命在此等候相公。”容哥兒心中暗道:“看來,那江煙霞早已料到我不會答允和她合作了。”心中念轉,口中説道:“有勞姑娘帶路了。”那執燈女婢當先向前行去。容哥兒隨在那女婢身後,一面行走,一面伸手探入懷中,取出鄧玉龍的劍譜,和母親手記,果是原物,心中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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