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章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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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良早就防到楚玉娘傷心絕之下會尋死,故一直都時刻提防着,後見她有説有笑,以為心結已打開,心裏正自欣,萬不料楚玉娘又心情大變,竟徑直向山崖下跳去。

陳良好在手疾,飛身搶上前去,一把將楚玉孃的手腕拉住,口裏急道:“妹妹不可!”用力回拉。

楚玉娘腳剛離地便給陳良離去,因他回拉之力又猛,身子懸空,頓時整個人向陳良的懷裏撞去。

陳良張臂將楚玉娘接住,腳下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恐楚玉娘死心不改,故也不敢放手,仍自緊緊抱住她,卻是不放手。

楚玉娘當時只是一時心灰意冷,這才生了尋死之念,當陳良將她拉住後,死志已消,後見自己整個人都陷在陳良的懷裏,他又緊緊不放,心裏羞又急,嘴裏説道:“你快放我下來。”陳良急道:“妹妹怎如此輕生?如此糊塗?你要尋死,我絕不答應。”口裏説着,反而抱得更緊了。

楚玉娘紅着臉道:“良哥哥快些放我下來吧,我不尋死説是了。”陳良一喜,笑道:“你説得果真算數?”楚玉娘點了點頭。

陳良這才歡喜地將楚玉娘放下,尤恐她還要尋死,故將她放下時,自己已然擋在了她與山崖中間。

楚玉娘見狀,心裏瞭然,笑道:“良哥哥儘管放心好了,我説話算數,絕不會再尋死了。”陳良給她識破心事,不由得臉上一紅,訕訕一笑,卻説不出話來。

楚玉娘心想:“陸非只是花言巧語,甜言語地討我開心,而良哥哥雖然話不多,卻是真心的對我好,只可惜,我已配他不上。”一時又怔怔發起呆來。

陳良見她發呆,恐又要尋死,故提心吊膽地小心防範着。

楚玉娘過了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見到陳良小心謹慎的樣子,不由得“噗”地笑出了聲,説道:“良哥哥,我們現在就回家吧!”陳良喜道:“好!我們現在便回家!”楚玉娘眼望四外,湖水浩渺,一波萬頃,兩人孤懸島上,一時躊躇地説道:“我們又怎能回家?”陳良笑道:“我帶你飛回去!若你害怕可以將眼閉上!”楚玉娘早知陳良學了一身的法力本領,此時聽她説要帶自己飛,心裏先是一喜,後又是一嚇,暗想:“御劍飛行我也只是聞聽,卻還未親眼看過有人會此神術,良哥哥既説要帶我飛回去,莫不是已然學會了御劍飛行神術?御劍飛行不會有甚危險吧?”心裏忐忑,殊不知適才自己暈時,當時陳良飛遁帶她來此的。

陳良見楚玉娘神有異,笑問道:“妹妹莫不是怕了?”楚玉娘將頭一揚,道:“我才不是怕了呢!”陳良説道:“那就好!”説罷,輕輕挽住楚玉娘纖細的肢,説了一聲“起”便帶着楚玉娘直升空中,然後相準方向往東山島破空飛去。

楚玉娘先口裏雖説不怕,但當陳良挽住她時,已然羞紅了臉。及見自己給他陡地帶起,直飛高空,仍自害怕,忙將雙眼緊閉,不敢睜開,陳良看在眼裏,笑了一笑,卻甚也未説。

楚玉娘給陳良帶着先飛了一會兒,不僅覺得又快又穩,且雙耳只聽得身外呼呼風響,卻不到有風襲體,心裏一寬,這才悄悄將星眸睜開,放眼望去,只見去路白雲如縷如絲般從身邊掠過;再低頭下視,腳下便是萬頃平波的太湖,陽光下,湖面映着萬道霞光,炫人眼目。

飛不一會兒,前方已然現出東山的島的影子,楚玉娘剛説聲“到了”晃眼飛近,兩人徑直落在島邊僻靜處。

兩人腳踏實地,陳良忙及放開楚玉孃的,移開一步,笑問道:“真得沒害怕?”楚玉娘臉一紅,兀自強硬道:“你都能御劍飛行,都不怕,我又怎會怕?”陳良道:“這裏離家已然不遠了,免得大家擔心,我們這便回去吧!”楚玉娘點了點頭,隨後並肩往家走。看出兩人降落之處正是山後,自己小時常來的那個山便離此不遠。忽又想起幾前自己與陸非還在此山山盟海誓,不料短短几過去,竟已然物是人非,心裏又傷又惆然。

此時剛過午時,兩人回到家裏時,楚元夫婦和陳繼風夫婦正因楚玉娘和陳良同時不見,心裏着急,及見兩人同時回來,兩夫婦都甚是高興。

林氏白了楚元一眼,悄聲説道:“你還埋怨女兒可能去見陸非了,可是冤枉了她,原來她卻是與良兒一起出去了。”説完,燦然一笑。

楚元心領神會,又見兩人並肩走來,有説有笑,心裏也甚是寬

陳良和楚玉娘給兩夫婦見過禮後,及見他們什麼也沒問,心裏雖覺納罕,故也就什麼也沒説。

楚玉娘先還不知若父母要問時,自己該如何回話,及見沒問,這才暗出了一口氣。

楚元笑對楚玉娘道:“你且先隨母親和嬸嬸回後堂去罷,我與你叔父還有良兒還要到大廳去和眾人商議明擂台之事。”説罷,三人自去大廳了。

楚元陳繼風和陳良三人來到大廳時,見眾人正談得熱火朝開,眉飛舞,興高采烈,渾不像明便要有生死大戰的景象。

眾人見三人進來紛紛起身相,陳良輩小,自是走在後面,一邊走着,陳繼風一邊給他引介來人身份,陳良紛紛以晚輩之禮行見。

眾人早就聽聞陳良隨仙師仙山學藝之事,此時一見,不僅年輕,且又儀表堂堂,隱然有股非凡之氣,無不稱讚。

眾人重新坐定之後,隋傑隨對雙俠笑道:“我們大家都已商議過了,就等你倆來作決定了。”楚元道:“大家既都商議好了,索就請隋兄作主分派吧!”隋傑謙遜道:“這裏你是主,我只是客,我又怎能越俎代皰嗎?”陳繼風道:“隋大哥雖是謙虛了,你不僅與我二人相多年,且在這裏你又最為年長,由你作主分派也是合理不過了。”隋傑忙即搖手道:“使不得,絕對使不得!”楚元見隋傑説得甚是堅決,遂也不再堅持,問道:“卻不知大家是如何商議的?”吳逸天笑道:“你們雙方竟顧得謙遜了,竟將正事都顧不得説了,説不得只好由老夫來了。”隨即將大家商議的結果向雙俠説了。

無非是一些,明天擂台比鬥時,誰應該打頭一陣,誰二一陣,又由誰壓陣罷了。雙俠聽吳逸聽完,竟也面面俱到,顧慮周全,竟是高興。

楚元説道:“如此甚好!明擂台比鬥,便依行事就是了。”陳繼風也自是無有異議。

眾人隨後又談了一會兒正事,漸漸説起了雜事,整個大廳裏都是笑語喧天,熱鬧非凡。

陳良看着眾人興奮異常的樣子,心裏暗自發愁,想道:“明天便是擂台比斗的正子了,此來助拳的人雖眾多,但都是一些平凡武師,除了武功深之外,卻是一點法力也不會。對方陸家則有備而來,更是高手雲集,就以前與父親伯父手的那妖人來説,眾人中便沒一人能敵,何況當還有其他一些不知甚的妖人。唯只盼望明果如信箋留言,能來救星了。”當晚楚家大開宴筵,款待來此的眾人,從大廳直到院裏共開了八桌席。眾人喝得不亦樂乎,只到月上樹梢,兀自未休,還是隋傑陣連相勸,大家這才休罷各自睡去。

楚元喝得已然醉意蒙朧,腳下如踩了綿花般地回到卧室,見林氏仍然未睡,桌上放着一碗兀自冒着熱氣的蓮子羹。

見楚元進屋,林氏忙了上去,幫他去外衣,隨又遞過桌上那碗蓮子羹,口裏説道:“我知你酒定會不少喝,故早就着人給你煮了這碗羹等你回來吃下。”楚元接過蓮子羹幾口便即吃光,放下空碗,笑道:“還是夫人想着我!”説罷一笑,隨即坐在榻邊長吁短嘆起來。

林氏見狀,問道:“你是在為明擂台比鬥之事發愁嗎?”楚元道:“明擂台比鬥實是兇險已極,且陸家又是有備而來,結果還不敢預料呀!”林氏道:“我們也來了這麼多的朋友助拳,還怕他何來?”楚元苦笑道:“夫人卻是有所不知,我主人數雖眾,但都只會尋常武功,陸家則是有人會法術的,我方人再眾,也怕不是對手。”林氏道:“良兒從仙山隨仙師學藝十年,法力當甚是高強了,有他又怕陸家甚麼?”楚元嘆道:“怕只怕雙拳難敵四手呀!”隨即又道:“雖知仙人留箋並言擂台比鬥之當來相助,可終還拿準,故心裏發愁,而這也只是其一!”

“其一?”林氏聞聽一怔,笑道:“如我所猜不錯,這第二當是為了女兒之事罷?”楚元又是喟然長嘆,點頭默認了。

林氏笑道:“我説一事,你聽了一定高興,絕不會再為此事發愁了!”楚元聽了一喜,忙問何事。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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