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蕭七回到府衙並沒有驚動任何人,帶着柳大夫徑直到了王氏的房間。蕭七把柳大夫帶進屋裏,就見屋裏燭光昏黃,牀幔已然放下,王子服正無打彩地坐在椅子上。蕭七對柳大夫介紹道:“這就是知府王大人。你快給王大人看病吧。”柳大夫對新任知府雖有耳聞,但這是第一次見面,不
心裏惴惴。柳大夫先是望聞問切之後,心裏不由得納罕:大人脈象平和,並無異狀,不像有病,莫不是我診錯了?他不敢大意,又謹慎地重新給王子服診視一遍,仍然毫無結果。礙於面子,又不能説對方沒有病,口中説道:“大人貴體並無大恙,只略有暑熱之氣。小可開一付方子,用藥之後,很快就可無礙了。”蕭七隨即接過藥方了,轉身出屋而去了。
王子服自柳大夫來後,一直都沒説話,此時才笑着對他道:“多謝你了!”柳大夫謙恭道:“醫病是我的職責,大人客氣了。”他見時辰已近半夜,便想告辭,怎奈王子服竟與他東拉西扯説個不停,心裏雖急,卻也不敢即刻就走。
又過了很長時間,就見蕭七手裏提着草藥回來了。王子服對他説道:“半夜三更的,難為你能把藥給抓回來。”蕭七笑道:“還算順利,因為城裏有夜間不閉門的藥鋪。”王子服又道:“時候很晚了,你去送送柳大夫,一定要把他送回家。”柳大夫此時早已心神俱疲,雙眼皮直打架,聞聽此言,如蒙大赦,急忙起身告辭。
蕭七手裏提着燈籠,在前引路,送柳大夫出了府衙,一直又把他送回了家。此刻子時已未,大街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蕭七引着柳大夫在黑暗中緩步前行,一路上就覺身後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跟着自己,幾次偷偷回身,卻什麼也沒有發現。蕭七把柳大夫送到家門口,一直看着他進了大門這才往回返。
柳大夫與蕭七在自家門分手,隨即閂上大門,拖着疲倦的身子,瞪瞪地往卧室裏走。忽聽“砰”地一聲輕響,好像有什麼東西到了自己身後,他心裏大驚,剛要張口叫喊,已然有一隻手堵住了自己的嘴巴,幾乎嚇得暈了過去。就聽有人輕聲在自己耳邊説道:“不要害怕,我並無惡意,只是想問你幾句話。你最好不要叫嚷。”柳大夫苦於無法開口,只得順從地點點頭。於是那人放開了堵着嘴巴的手掌。柳大夫提心吊膽地問:“你是誰?要問我什麼事?”事後那人道:“你不要問我是誰。你只需如實回答我的回話,便可保你無事。”柳大夫顫抖着道:“你要問什麼就問吧。”那人問道:“你去府衙是給誰看病?”柳大夫老實地回道:“是給知府王大人。”那人厲聲道:“果真是給王大人瞧病?你可不要騙我。”柳大夫嚇得一哆嗦,道:“果真,我又豈騙你。”那人稍作沉呤,又問:“那王大人又得得什麼病?”柳大夫回道:“王大人是北方人,到這裏一時不慣,中了暑氣。我開了一帖藥,服過之後很快就會好的。”那人接着又問了幾個問題,柳大夫都一五一十地如實回答了。那人對柳大夫的話,不敢斷定是真是假,恐嚇道:“你最好不要用假話來騙我,若要讓我知道你今晚所説得都是假話,我絕不會饒你。”柳大夫嚇得心膽俱寒,顫聲道:“我為求活命,又豈敢用假話蒙你。我向老天發誓,所説的話絕對屬實。”那人心裏仍不能盡信,見再問不出什麼了,於是道:“今晚的事,你絕不要對任何人説,要不然你的
命難保。”柳大夫連連點頭,道:“不説,絕不説。”才一聽,身後靜悄悄的,那人已然走了。柳大夫緊繃着的心絃一鬆,就覺腿雙痠軟,頓時癱倒在地,好一會兒才從地下爬走,慢慢地挪回卧室。更不敢對老伴説,也沒有了睡意,睜着眼睛一直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