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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秋見他反應如此強烈,先是嚇了一跳,隨後才明白他卻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當即一面搖手,一面説道:“你想錯了,我説得不是這個意思。”狐仙蕭飛雲道:“哪你又是甚麼意思?”楚天秋又是好笑,又是好氣,説道:“你且先坐下,聽我慢慢説來!”狐仙蕭飛雲這才重新坐下,雙目依然盯着楚天秋,口裏説道:“你説,我聽着!”楚天秋道:“小倩兒是蘇卿妹妹魂魄轉生之人,而蘇卿妹妹體能否還魂復生,小倩兒也是最為關鍵的。可是我現在最憂心的也是這些…”説到這裏,不由得停了下來。
狐仙蕭飛雲見楚天秋一臉憂愁,又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他説出憂心的是什麼,遂忍不住地問道:“你憂心又是什麼,快些説呀!惑許我還能為你分擔一下呢!”楚天秋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説道:“如果是為了使蘇卿妹妹還魂復活,而要生生地牲犧掉小倩兒的命,我真得是於心不忍呀!”狐仙蕭飛雲聽了,這才恍然,同時他心裏也是一震,良久之後,這才嘆道:“這事我之前也未去想過,此時聽你説出,我也確是非常驚訝。小倩兒也是我看着一天天長起來的,她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另一個卿兒,如果是真得要牲犧掉小倩兒的
命,才能使卿還魂復生,這確是真得很殘酷,我也是捨不得的…”説到這裏,竟也不知該如何再往下説了。
當下兩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是皺眉相對,一時無言而對。
過了好一會兒,狐仙蕭飛雲這才當先開口説道:“車到山前自有路,我們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好似又想起了什麼,問楚天秋道:“你上一次在華山拜見老祖之時,可曾向老祖提及此事?老祖又有什麼説法嗎?”楚天秋搖頭道:“上次在華山雖然得見老祖仙容,可是話也沒説上幾句,更沒機會説出這事,現在想來真是後悔不已。”狐仙蕭飛雲怔了一怔,寬道:“老祖算無遺策,或許對這事早有安排,我們也先不要在這裏杞人憂天了。”楚天秋嘆道:“但願如此吧!”這事就此暫且拋開,兩人又閒談了幾句,楚天秋見狐仙蕭飛雲頻頻外視,好像在期待着什麼。臉上的神
,也似喜似憂,情知有異,幾次開口探問,都給他用“一會你自會知曉”給擋了回去。
楚天秋認為他是在拿話搪自己,心想:“你既不説,今
我就不走了,我到要等着,又甚事會出現。”打定主意,也不再追問,穩坐下來,待觀其變。
又過一會兒,忽聽遙空遠遠傳來飛遁之聲,來勢極快,正是向着這裏飛來。那飛遁之聲甚響,似是故意而為。
此時以楚天秋和狐仙蕭飛雲兩人的道法修為,來人便是極力隱匿遁聲,也恐難避得過二人的耳目,更何況是對方有意為之。
聽到飛來的遁聲,狐仙蕭飛雲又是緊張,又顯歡喜,向楚天秋道:“終於還是來了。”楚天秋見狀,心裏又是狐疑,咐道:“不知來得又是何人,竟會使得他如此緊張?若是來的是敵人,當今他唯一的剋星敵人惡頭陀已與兩年前給我殺了。可是看他的神情,又似不像來的是敵人,真是讓我想不透。”既然想不透,索不想,好在一會自知。
這時,就聽那飛遁之聲徑直落在了山谷上方,隨後就聽從上面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蕭公子,我又來了,難道你今天還是不肯出來見上我一面嗎?”聽那聲音既悽婉又悉,楚天秋聽了不由的一怔,咐道:“怎會是她?”也頗為意外。
只聽那女子的聲音又道:“我都連續來了十天了,難道你真得那麼狠心,也不肯讓我看你一眼嗎?就算你真得不喜歡我,讓我見你一面,聽你親口對我説不喜歡我,讓我死心也可以呀!”説得悽悽婉婉,聽得令人不忍。
楚天秋靜靜地聽着,眼睛卻直直地盯着狐仙蕭飛雲,雖見他強裝鎮定,但臉上神忽喜忽悲,連變數次,卻沒能逃得過楚天秋眼睛,當下對他説道:“阮姑娘對你痴心一片,你難道就真得無衷於忠,鐵石心腸嗎?”原來那人正是芙蓉仙子阮玉香。
狐仙蕭飛雲怔了怔,道:“我們人狐殊途,又能有甚結果?”楚天秋道:“你休要拿這話搪,我舅父和舅媽豈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現在兩人也過得和和美美的嗎?”想起兩年前與兩人説謀不成,他一直耿耿於懷。
狐仙蕭飛雲一時無話可説,過了一會兒,這才説道:“總之我們之間絕不會有結果的,於其這樣,我又何必與她見面,使她徒增悲傷呢?”楚天秋正在再説,又聽上面傳來阮玉香聲音道:“我知道你在下面,你不見我,是想讓我斷了念想。可是你難道就不能上去親口對我説吧?還抑或是你不敢見我?你不見我也行,但你對我説上一句話也行呀!”狐仙蕭飛雲聽了,臉上神情又顯出一絲悲傷,硬是強忍着任上面阮玉香如何求説,就是一言不發。
楚天秋心裏氣極,終於忍不住對他説道:“果如阮姑娘所説,她來了十天,求見你十天,你竟一面不見,就連一句話也未對她説,你真的是個鐵石心腸。”越説越是氣忿,呼地站起,口裏又道:“我實是看不下去了,你既然不願見她,我這便上去讓她對你死了心,以後也再不要來了。”狐仙蕭飛雲忙將他拉住,道:“不必多此一舉,只要不去理她,她自會死心的。”頓了一下,又嘆道:“你莫要以為我心硬,我實是不想傷她。若我真得上去與她見面,恐使她對我又多生希望,這樣反而不好,所以我只能如此,想必你能理解我。”楚天秋漸漸地平復下心情,看着狐仙那既哀求又苦悶的眼神,重又坐下,口裏説道:“你的想法我是能理解,可是你對你自己又真得能理解嗎?”狐仙蕭飛雲給問得莫名其妙,問道:“此話甚説?”楚天秋笑道:“對於你剛才的説法,只是其中,其實這裏還有更深一層的想法。”狐仙蕭飛雲聽了,似知道楚天秋所説是甚麼,臉上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紅
,但嘴上兀自強硬,説道:“你説得我更不明白了。”楚天秋道:“阮姑娘想要見你一面,而你卻不願見她,這裏除了你説的那個想法之外,其實在你的心裏是不敢去見她,因為你怕自己見到她後,會心軟,會對她動心,可對?”狐仙蕭飛雲聽了,既羞又惱,氣不得又不得,張口結舌地道:“你怎麼這樣想?絕對不會是你説的。”但上已然不自
地紅了。
楚天秋見狀,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心想:“他心裏明明已然動心,卻是死不承認。我不如再幫他們合
合!”想及此,口裏對其説道:“你既然這麼説,我便信了你。既然你不願見她,不如由我上去打發了她,要他今後再也不要來擾你瞭如何?”狐仙蕭飛雲猶豫一下,最後還是點頭道:“你這也是個辦法,那便有勞你了。”楚天秋道:“你就在這裏等消息吧,我去去就來。”一面説着,一面起身,然後走了出後,揮開封
,直飛而上。
狐仙蕭飛雲看着楚天秋飛走,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神情忽喜忽悲,變幻不定。
再説芙蓉仙子阮玉香正在上面一面發話哀求着狐仙蕭飛雲,一面期望着他果能上來見自己一面。就在此時,忽時封一陣波動,隨即現出一條雲甬,從裏面飛出一條遁光,誤以為狐仙果然上來見自己了,心裏一喜,口裏歡聲道:“天可憐見,你果然還是上來見我了!”話音方落,就見遁光斂外,現出一人來,待看清來人時,卻不是自己
思夜想之人,而是楚天秋,任她再怎麼豪
,也不由得俏面緋紅,又羞又臊,真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了進去。
楚天秋將阮玉香的話聽得一字不差,只她誤將自己認做了蕭飛雲,恐使她難堪,只作充耳未聞,待雙腳落地之後,遂向阮玉香抱拳一禮,笑道:“阮姑娘一向可好?一別兩年,在這裏又能見到阮姑娘,真是三生有幸!”阮玉香先是一慌,隨又想到楚天秋與蕭飛雲關係最好,在這裏相遇也不意外,又見楚天秋臉如常,好似並未聽到自己的話,想及此這才漸漸鎮靜下來,啓櫻
輕輕一笑,説道:“楚公子也在這裏,真是幸事。”想到自己方才對蕭飛雲吐
衷言,想必也都給他聽了去,臉上又是一熱。
“既然楚公子出現在這裏,想是蕭公子也定在下面,可為何他不出來見上我一面呢?”阮玉香玉靨含怨,説得悽悽婉婉,若人心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