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六章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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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哈爾聽到魔教招喚,忙即與他並在一處,合追銅冠叟。沙哈爾血嬰大法神威大顯,殺大起,竟不分敵我,血光烈焰所過之處,對頭盡給血焰燒化,更連己方同黨也受了魚池之殃。

妖女聶倩娘也幾乎傷在沙哈爾血嬰大法之下,心裏恚怒,只因他是魔教主最為倚重之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銅冠叟兀自不與魔教和沙哈爾正面手,只在對方陣裏一路衝殺,他出手如電,手段又狠,對面那些妖黨也無一不是極厲害的角,竟都無法抵抗住他的一擊。所過之處,鬼哭狼嚎,慘叫連天。

魔教主眼見己方同黨給銅冠叟這一陣衝殺,死傷頗重,幾乎殆盡,氣急敗壞,索招呼沙哈爾,以其人之道反施彼身,也徑向對頭妖黨衝了過去。

沙哈爾殺正盛,聽了魔教主的招呼後,更是放開手了,再無顧及,只見血焰萬丈,煥彩千重,不分敵人,但凡給血光烈焰裹挾住的,都無一倖免。

魔教主見狀甚是心疼,忙囑他不可再傷己人,可他竟置若罔聞,任是任意行之。魔教主見勸阻不住,且自己又要倚重他,只得作罷,但暗下里傳音自己那幾個得力黨羽,囑他們避讓開去,免受波及,其有聶倩娘。

聶倩娘因險些受到大法波及,又見機的早,不等魔教主指示,便遠遠避開,為此心裏對沙哈爾恨極,雙方埋下了仇恨,這都是後話。

旁觀正教人士遙見雙方陣血焰沖霄,變幻莫測,都不相顧駭然,紛紛相互問詢,那又是何種法,竟如此厲害。便老祖見多識廣,竟也不識那大法來歷。

楚天秋早看到陣沙哈爾左突右衝,同時見血光烈焰隨他雙手不斷揮出,滅而再生,翻湧半天,臉也是越發的凝重,暗咐:“這血嬰大法甚是歹毒,沙哈爾當年所煉這血嬰大法時,尚只初級,給我破去,不想這些年他竟又重新祭煉,終於大成,再要破它,恐難如願了。只怪當年我沒能將他一舉殊殺,終於留下了這個大患。”隨將這血嬰大法厲害之處向老祖及其他人悄聲説了,並叮囑大家與之機遇,且不可輕敵,更不要正面鋒,以免受其所害。

老祖聽了,不微微皺眉。

這一番廝殺,直到快要天亮時,才見出了分曉。雙方都是死傷慘重,每方十數人到最後各方都只剩下兩三人。

魔教主一方除他本人和沙哈爾外,只存活聶倩娘一人,而聶倩娘也身受傷。而銅冠叟一方則只剩下他本人和人妖了,如此算來,雖是他這一方人數佔多,但也死得最多,且其大多人都是死在沙哈爾的血嬰大法之下。

鬥到此時,忽聽銅冠叟大喝一聲:“且先住手!”同時招呼人妖往後退了開去。

魔教主聞聲將沙哈爾和聶倩娘收攏回自己身邊,隨向對面銅冠叟高聲説道:“勝負已分,是你敗了,識時務的還是自行了斷吧,免得受苦。”銅冠叟冷哼一聲,説道:“你説勝負已分,結論下得未免早了些。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魔教主自咐己方現有三人,又對面多出一人,且實力又是佔優,勝局已定,心裏篤定,聽了也不以為然,笑道:“你既如此冥頑不化,那我只有成全你了。”隨又對身旁的沙哈爾道:“沙兄何不讓他嚐嚐你血嬰大法的滋味?”沙哈爾道:“我早有此意了。”説完哈哈大笑。笑聲未落,忽聽對面銅冠叟大喝一聲,道:“此時還不動,更待何時!”及見沙哈爾目放兇光,雙手揮出,竟猛地擊向身旁的魔教主,一片血焰,頓將魔教主裹在間。

沙哈爾一擊得手,恐魔教主臨死還擊,忙不迭飛縱地銅冠叟身邊,向他嘻嘻一笑,説道:“那廝絕活不成了,幸不辱使命。”魔教主果是魔功深厚,那麼厲害的血焰將其緊緊裹在裏面,竟還能支撐。只見他目眥裂,咬牙切齒地對沙哈爾道:“你這判徒,小人,我當你是兄弟,不想你竟判我,我真是瞎了眼,錯信了你。”沙哈爾見魔教主在血焰竟能支撐這久,也不駭然,隨即嘿嘿一笑,道:“非我判你,實是我在投奔你之前,已歸附到了無極門下,而也正是門主囑我投奔於我,在你身邊潛伏,等得是這一天。”銅冠叟亦得意地笑道:“這一着我布有十多年了,你當絕想不到吧?”魔教主在血焰揚天大笑,口裏説道:“這一着我果沒想到,是我敗了,敗得很徹底,心服口服。”一旁聶倩娘見狀,便要過去與銅冠叟拼個生死,卻給魔教主出聲攔住,並囑她快些逃命去罷,聶倩娘自是不肯舍他而去。

對面銅冠叟見此越發得意,哈哈笑道:“臨死卻才服輸,也算條漢子。你放心,你死後,我定當善待你的手下的。”最後一句無疑是給聶倩孃的定心丸。

魔教主在血光烈焰雖強自支撐,但須發皆張,臉痛苦異常,顯然也快撐不了多久了。

銅冠叟面帶得,袖手靜觀魔教主給血焰煉化,而對方雖還有一黨羽聶倩娘,但顯然已給嚇破了膽,既未逃,也未敢過來動手,心想己方勝局已定,不免有些鬆懈。

這時,見血焰的魔教主嘴微動,好似説了些什麼,但因聲音太低,銅冠叟沒有聽清,只模糊聽到了“天書四卷”甚麼的。

銅冠叟心裏一怔,暗道:“當年天書現世時,我裝死偷窺,卻未得全貌。而他當時也曾隱在一旁偷窺到了,若不是臨死前向她聶倩娘傳授天書仙法,抑或是向她説仙法藏處?”天書仙法奧妙無窮,銅冠叟雖偷窺到的只是一角,但已然受溢匪淺,如此一來,對天書所載仙法更是痴,心裏更是念念不忘地一窺全貌。此時能有這等好機會,他又豈會放過,一面凝神傾聽,一面向血焰的魔教主飛攏過去。

漸漸地離魔教主近了,聽得也更加清楚了,他口裏所説得果是天書的法訣,且都是自己從未窺見過的,心裏狂喜,不又飛近了些。

突見血焰的魔教主雙眼暴睜,口裏震天價般一聲大喝道:“老匹夫受死罷!”同時又見他雙臂一張,身外那團血焰頓時震破,竟瞬間消失不見,身往前縱,揚手竟是一片血焰,徑直朝魔銅冠叟當頭罩了下去。

銅冠叟不防有此一變,心裏大駭,好在反應神速,見勢不對,急忙後飛,堪堪避過頭頂罩下的那片血焰,還未容他鬆口氣,忽又聽身後傳來沙哈爾的聲音:“再吃我一下!”銅冠叟聞聲便覺不妙,想避已是不及,只見一片血焰當空下落,頓時將自己緊緊裹住,四外烈焰千重,血光煥彩,再想衝出又如何能成?

魔教主緊接着又揚手揮出一片血焰,在銅冠叟身外又多加了一重,頓見血焰沖霄,映紅了半邊天空。

血焰銅冠叟已然計,氣急敗壞,怒吼連連,大叫道:“沙哈爾,你這個狗東西,竟敢暗算我?”沙哈爾哈哈笑道:“休要怪我,只能怪你識人不清罷了。”魔教主亦笑道:“沙兄在投奔我的第一天,便如實將你的陰謀與我説了,於是我二人將計計,已然謀劃了十數年,只可惜你自以為得計,卻一直矇在鼓裏罷了。”血焰銅冠叟慘笑道:“若論計謀,我果不如你,雖死無怨也。”魔教主和沙哈爾兩下緊催大法,銅冠叟縱然功力深厚,又如何能承受得了,不過盞茶功夫,血焰裏便已不聞其聲,已然煉化成血水飛灰了。

旁觀眾人先見魔教主招,只輕眼間便峯迴路轉,最後死得反倒是銅冠叟,變化太過,只看得眾人眼花繚亂,目瞪口呆,誰也作聲不得。

魔教主和沙哈爾合力煉化了銅冠叟後,轉眼再尋人妖,卻已乘二人合攻銅冠叟時,趁機遁走了,心想人妖既逃,卻也掀不起甚大來,也未再去追。

當下魔教主衝着老祖説道:“今得嘗心願,還要謝眾位果然守約,我們暫且別去,後會有期!”最後一個期字出口時,魔教主、沙哈爾和聶倩娘已然遠在百里之外,待話音落時,人已不見了。

原來魔教主雖見己方今大獲全勝,但也是傷亡慘重,只剩下三人,若正教人士再趁機來攻,己方三人絕不是對手,故趁正教人士兀自發怔時,迅速退去了。

眾人見魔教主三人如此輕易遁走,有的心裏不甘,建議應乘機追去,永絕後患,有的則言人既已逃,追也追不了,並言後患非小。

楚天秋何嘗不知魔教主三人此一去,絕是留下了無窮後患,但想當初為救小倩兒,曾答應既不相幫,也不相攻,當時雖是僅宜,但卻給後留了大患,心裏也自怏怏。

老祖則是望着三人逃走的方向,神凝重,若有所思。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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