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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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頭離岸邊足有十餘遠,虞鼠幾人見那老嫗身輕如燕,只輕輕一縱,便躍上岸去,見狀心下也是一驚,暗道:“想不到這不起眼的老東西,竟也有一身好功夫,倒不可小瞧了她。”隨見虞鼠將手一招,五人隨後紛紛躍上岸去。

柳如煙想要阻止已是不及,擔心孃不是五人的對手,有心相助,卻無能為力,徬徨無計,遂高聲説道:“孃要多加小心。”她與小蘭無法上岸,只能站在船頭乾着急。

這時柳如煙忽聽耳邊有人説道:“莫着急,還有我呢!”聽那聲音甚是耳,竟是楚天秋。

柳如煙聞言欣喜,轉頭看去卻見身邊除了小蘭一人,哪裏又有楚天秋的影子,又驚又詫地道:“是楚公子嗎?你在那裏?”就聽楚天秋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道:“我就在你身邊,只是你看不到罷了。你只需在這觀戰,我去幫你那孃。”説最最後,聲音已杳,再無音訊。

柳如煙心裏對楚天秋又是驚佩又是仰慕,暗道:“楚公子竟有如此神通,那五人當不是他的對手。”隨即放下心,不再為孃擔心。

那老嫗一躍上岸,便嚴陣以待,當虞鼠五人也隨之躍上岸後,兩下相距數丈,老嫗冷冷地道:“你們是一個一個地上,還是一起上?”虞鼠除了裏敗在楚天秋的手裏,仗着會遁地之法,僥倖逃得命外,一向橫行無忌憚,從無敵手,本沒把眼前那老嫗放在眼裏,聞言嘿嘿笑道:“老東西好大的口氣,既然你要找死,何需我們一起動手,便我一人就能結果了你。”説完,便上前動手。

馬鳴忽攔住道:“虞兄且慢動手,還是讓我先會一會她吧!”虞鼠笑道:“依了馬兄!但請馬兄勿要速戰速決,我們還得去追那對頭呢。”馬鳴點頭道:“你請好吧!”那老嫗早就等不耐煩了,又聽二人對答,竟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心裏越發恚怒,見那馬鳴往前一上身,不容他動手,已搶先出先,將手裏枴杖往前一點,便從杖尖出一溜清光,星飛電馳般朝馬鳴飛去,同時嘴裏説道:“你們這些魔教妖人,休要看不起我,看招!”馬鳴猝不及防,嚇了一跳,又見對方出手神速,絕非一般的人,故去了輕視之心,暗道:“對方看不起眼,竟還有如此神通,當不可小瞧了她。”隨即嘴裏叫道:“來得好!”將手一拍,從背後飛起一道圓形飛虹,正是他的拿手絕學月輪。

馬鳴因看出對方絕不是等閉之輩,生怕自己也如虞鼠裏般陰溝翻船,故一出手便放出了月輪。

月輪飛在空中,晃眼長大數倍,便化為大小兩輪奇光。一輪較大,其紅如火,飆輪電馭,急轉不休。另一輪只大如冰盤,光芒萬道,寒光四。隨見馬鳴將手往空中一指,口中“哆”了一聲,便見那月輪先出一道銀光,其疾如電,直如老嫗所發出的那溜清光去。

兩下里相撞一起,只聽得一聲震響,只見星飛如雨,輝四,二人都是渾身一震。

那老嫗忿急出手,已然用了全力,不想被對方輕描淡寫地化解了,心裏一怔,暗道:“對方果有兩把刷子。”當下將枴杖往空中一祭,化作一道烏光,與那月輪所發出的紅銀二光,如神龍夭矯,滿空飛舞,鬥在一處。

在這天昏暗的夜裏,那一烏一紅一銀三光芒空中亂掣,煞是好看。

一旁的虞鼠看在眼裏,既驚又駭,暗道:“那老嫗又是何來歷,竟有如此法力神通,之前卻怎未聽説過此人?”隨即又想道:“我的兵器被那對頭楚天秋破去,現無乘手兵器,好在我剛才沒有出手,要不然還真不一定能敵得過那老嫗呢。”心念及此,也是暗下運氣,準備馬鳴萬一不敵,好出手相助。

柳如煙與小蘭在船頭遙見岸上孃與馬鳴對敵,鬥得甚是烈,直看得心驚膽戰,目眩神,也分不出誰勝誰敗,暗道:“孃不要出事才好!楚公子卻又在哪?此時怎還不出手?”一面目注場中打鬥,一面閃目四顧,卻哪裏又能看到楚天秋影子。

月輪所化紅銀二光與枴杖所化烏光在空中一時鬥得難解難分,不相上下。又鬥了一會兒,馬鳴漸漸使出全部功力,仍是難佔上風,不又是急又是怒,暗道:“若連對方一個無名老嫗都不能取勝,以後我還有何臉面在魔教中混下去?”心神稍分,空中那月輪受到心靈應,光芒頓減。再見那道烏光,陡然暴長,光芒大盛。此消彼長,烏光顯已佔到上風。

旁邊的虞鼠見勢不妙,暗叫道:“不好!馬兄要敗!”不即便出手相助。這時忽聽耳邊有人哈哈大笑,説道:“先説好的以一對一,難道要想以多欺少嗎?真個無恥!”沒等將話聽完,又聽“啪”地一聲脆響,左頰上重重捱了一下。

對方這一掌來的無聲無息,虞鼠冷不防捱了一巴掌,這一下甚重,頓時滿口血,眼前更是金星亂冒。

虞鼠怒不可遏,罵道:“那個兔崽子敢打我?”四下看去,身邊除那三名手下愕然而視之外,哪裏還有其他人的影子?臉陡變,驚駭不已。

忽聽那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道:“我就在這裏,你難道看不到我嗎?”聽那聲音清清楚楚,就發自耳邊,虞鼠卻是看不到一絲人影,心膽俱寒,説道:“你是人是鬼?為何要與我作對?”那聲音哈哈一笑,説道:“你難道連我的聲音都沒聽出來?你不正在找我嗎?我現在就在你身邊,你卻怎又認不出我來了?”虞鼠又驚又怒,喝道:“是你!休要藏頭藏尾的,快快現身與我拼一勝負生死。”話未説完,又聽“啪”地一聲,右頰又捱了對方一巴掌。這一下打得更重,滿口牙齒俱被打落,鮮血混着口水順着嘴角往外直

虞鼠只覺一陣天旋地轉,險此跌倒。稍一定神,想起對方神出鬼沒,接連兩下捱打,自己毫無還手之力,已自心驚,更何況對方還有兵器沒有出手,更覺膽寒。忙即運用真氣內力,但見一層黑晶幕罩在他的體外,將其全身護住。

虞鼠身在黑晶幕之內,膽氣稍壯,喝道:“小兔崽子,若有膽量何不現身與我明刀明槍地決一高低?如此鬼鬼祟祟的,算不得能耐。”話音方落,就見楚天秋在不遠處現出身來,衝着虞鼠哈哈一笑,指點着道:“白天裏僥倖讓你逃過一命,卻還不知死活,又尋上門來,難道真個找死不成?”虞鼠法力也甚高,在魔教中也算是一等一的人物,何曾受過如此欺辱,惱羞成怒,喝道:“小兔崽子,拿命來!”整個人連同身外那黑護體真氣頓化一道黑閃電,直向楚天秋去。

楚天秋笑道:“既然不怕來,儘管來好了。”説話間,將身一縱,駕着一道銀遁光直向空中去,一面飛,一面兀自説道:“有種來追我呀!”話音未落,遁光已飛遠,空際只剩一點銀光,再一閃,杳然無蹤,聲音猶在空中迴盪。

虞鼠明知對方是誘敵之計,氣急敗壞之下,也顧不得這些,飛起空中,駕着遁光追了下去。只見一銀一紅兩道遁光,一前一後,如星馳電掣,眨眼間便都消失在空中不見。

馬鳴若論功力當比那老嫗高上一些,只因一上來有些輕視驕敵,又被對方佔了先機,故才有些相形見絀。這時又見見虞鼠被對方引起,心裏稍稍一慌,暗道:“那對頭的功力顯然要高出眼前這老嫗甚多,虞兄追去恐怕凶多吉少,只有儘快殺了眼前這老嫗,我才可去助虞兄一臂之力。”心念及此,就聽馬鳴大喝一聲,張口一股血光,直向空中的那月輪噴去。月輪頓時光芒暴漲,威力大盛。輪中所出一紅一銀兩道光芒大漲數丈,與空中那道烏光相互絆在一起,相峙不一會兒,就聽一聲爆響,那道烏光竟被一紅一銀二光絞得粉碎。星飛如雨,散滿天空。

馬鳴月輪絞碎了老嫗的枴杖之後,將手往空中一指,又見那月輪去勢如電,直向老嫗當頭飛去,眼見那月輪飛到老嫗頭頂數尺,銀紅二光往下一罩,將其裹在當中。

那老嫗在光罩中臉顯駭,手腳並用,掙出那光罩,卻如身陷泥沼一般,無處着力,本卻不了一下。

馬鳴獰笑道:“老東西敢與我天無教作敵,這便是你的下場!”説完,口唸法訣,便將那老嫗殺死。

船頭上的柳如煙看得真切,嚇得肝膽裂,大叫道:“休要傷我孃的命!”情急之下便縱上岸去,只因離岸太遠,她又毫無功力,只能在船頭團團亂轉。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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