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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
最先,他以為是雪地反照的光害他看走眼,於是他
眼睛再看一遍,果然,簡陋的窗户只是窗户,窗口那
糙的木條還是木條,了不起有捆稻草堆在矮牆上,除此以外並沒有多出什麼不應該出現的東西。
所謂不該出現的東西…譬如説小動物之類的。
可能是他躺太久了,久到連眼睛都不管用。
翻轉過痠疼的身體,面對出紅磚的另面牆壁。
唉,左是牆,天花板也是牆,除了右邊,不得不又翻回來,他要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困多久?
起碼要困到他能走路為止吧,還有,也要困到他爸爸從戈壁沙漠回來。
沒錯,他因為適應不了這邊乾冷的天氣,腳底又長了叫人痛苦的凍瘡…好吧,還有一路從上海到東北,他本來引以為豪的體力在昨的一場大雪中因為貪玩耗盡了。
嚴重的冒讓他寸步難行,為了避免把重
冒傳染給吉普車上的大家,於是,給了點錢,他留在這臨時找來的大嬸家休養。
這裏沒有醫生,就連蒙古大夫也沒有。
每天靠着大嬸養豬羊生病的經驗抓草葯給他吃,他居然淪落到跟畜生搶葯吃。
那大嬸説得好,他起碼比那些豬羊值錢些。
幾天下來,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好一點,反正是燒了退,退了又燒,腳底痛得人叫爹喊孃的凍瘡使得他沒辦法下牀。
想到他可能即將死在這裏,早知道就跟同學們殺到風光明媚的熱帶海島去玩了。
算了,反正人算不如天算。
最可悲的是,他在這裏連一個能夠聊天的對象都沒有。
大嬸每天忙得團團轉,可想而知,在這種貧乏的地方要討生活並不容易,大叔呢,因為對這區域地形上受僱帶着爸爸的團隊遠征去了。
大嬸除了吃飯、喂葯時間,幾乎不出現的。
他想,對於他這麼“沒有用”的男人,私心下她是有點看不起的。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