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血精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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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麓下的樹林外,站着一位魁梧的中年人。説是中年人,但他雙眉濃密,鼻直口方,面部皮膚猶如嬰兒般嬌,如果把鬍子剃掉,簡直比尋常年輕人還顯得年輕。

他就是孟安虎的父親,孟家二老爺孟家梁,一位成罡境中期修為的人物。

在父親面前,孟安虎一改平時跋扈的做派,畢恭畢敬地道:“孩兒見過父親大人。”

“孩兒受苦了!”孟家梁疼愛地掃了孟安虎一眼:“怎麼樣,在這裏可曾習慣?”孟安虎道:“怎麼可能習慣得了,煩悶死了。”孟家梁眉頭一揚:“你心裏對於家族的決定是否還到不服氣?”孟安虎不作聲。

孟家梁嘆息一聲:“虎兒,為父早就跟你説了。那蕭羽衣不是普通人,她可是宗門蕭長老的侄女,身份很是特殊。你去招惹她,家族肯定要做些樣子出來的,否則無法向門派待。”孟安虎低着頭道:“父親教訓得是,孩兒再也不敢了。”眼眸卻有厲閃過。

孟家為修煉家族,管轄孟家鎮,坐鎮一方,但其實它為真武劍宗的附庸存在。

真武劍宗,名字不俗,據説源遠長,傳承幾千年,但早已式微,如今只是個在蠻都域內偏安一隅的小門派而已。

那蕭羽衣的伯父,就是真武劍宗的長老,踏入成罡境已久,境界圓滿。其侄女蕭羽衣之所以會來到孟家生活,主要目的是為了歷練,為即將到來的凝罡打基礎做準備——此為很多修二代出身的子弟在修煉前期所必須走過的歷程。只是歷練的方式多種多樣,各有選擇,不可能侷限一種。

孟安虎對蕭羽衣有覬覦之心久矣,在一次喝醉的情況下終於按耐不住,要去摟她的,企圖一親芳澤。不料還沒有近身,就被蕭羽衣嚴詞叱責,還告到家主,也就是孟安虎的大伯孟家行那裏去。

最終孟家行召開家族會議,決定把孟安虎貶罰到八號礦裏當礦工,為期三個月。

此事被孟安虎視為奇恥大辱,所有的罪過因由,自然都要歸咎到蕭羽衣頭上:“哼,蕭羽衣呀蕭羽衣,遲早有一天本少爺會找到機會,將你馴服成我的女人!”想及蕭羽衣那禍國殃民般的容顏氣質,心裏不又是一陣火亂冒。

孟家梁可不知道兒子心裏的想法,從懷裏掏出一枚玉簡,道:“虎兒,這是《金剛降魔訣》第六層的意念傳承法門,為父好不容易才要來的。在礦的這段時間,你就安心修煉吧。”孟安虎大喜,學了《金剛降魔訣》第六層,他的修為又會增深不少:“多謝父親,孩兒會專心修煉的。”孟家梁很是滿意地一笑,又叮囑幾句,飄然離去了。…第二天陳恆復工,孟安虎卻不在,據説忙着修煉去了,本沒有下礦。

“是嗎?”聽到這個消息,陳恆只是回了這麼一句,悶頭往礦深處走去。

“後天第七重,會是怎樣的呢?”陳恆將尖頭鎬握得緊緊的,恨不得現在面前就有一片礦,讓他盡情地揮舞,受那種力量。

“砰!”尖頭鎬落,拔出,滿地碎石,幽深的礦中聲音迴盪。

“這種覺…”看着滿地散落的碎石以及眼前多出一個大的石壁,陳恆不由得緊緊攥住了拳頭。

僅僅是隨意揮了幾下,竟然已經頂得上以前大半個時辰的工作量了。

但這是意料之中,並非讓他停下的原因。

在剛才揮力之時,陳恆覺自己就像是一頭被束縛了許久的野馬繮而出。

體內能量完全爆發,那種酣暢淋漓的覺沒有親身體會過是無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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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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