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範彥誠手一揮,“讓門口放行。私自販賣絲綢大不了罰些銀子,又不是什麼大罪。”轉頭對坐在身邊的張某人説:“你先回去,你那些問題咱們稍候再算。”
“誒誒!”張某人一副如蒙大赦的神情,點頭哈不迭。轉過門口掏出手絹擦一把冷汗,灰溜溜地下了樓。
“原來你們來秀山是為了查案來的麼?範大哥什麼時候竟入朝做了官了?”江離假裝如夢初醒,問道。
沅碧愁眉不展地道:“我相公他哪裏是做官的料!這次還不是因為三弟臨時有事,才把御史台的下來的這份差事給了他。我們來秀山之前已經打探得很清楚,本來確定好等他們拿出生鐵引憑來現場抓人,我們住了好幾天,一直都很謹慎,應該不會走漏消息才對。”
“沒有當場抓住姓張的出售鐵引憑就沒有別的法子?”江離很不以為然的語氣。
“還有什麼法子?”沅碧問。範彥誠沒回頭,繼續鐵青着臉沉。
江離卻反問:“你們確定事前沒有走漏消息?”
“應該沒有。”這次是範彥誠答應。
“我們第一次來秀山,隨行帶的侍衞都是我挑細選的親信。”
“那御史台可給了你們臨機決事的權利?”
“那是自然!”範彥誠微微不悦。
江離這才出主意:“那你就不該先放張推官走。現場沒有證據,他家裏卻肯定會有。既然你能確定沒有走漏消息,那他家裏一定有許多證據來不及轉移,譬如真金白銀之類,單憑鉅額財產來源不明就可以先拘起來帶回去審。再者,他把生鐵引憑拿給別人拍賣,難免會有個往來帳薄之類的。”抄家。如此簡單的方法範彥誠不是不懂,恐怕是家裏有兩人在朝廷裏做官,處理事情顧忌更多。
江離指使人給姓張的調換引憑,並不是想跟他來個官商勾結,而只是不想在梅賢居的地盤上出事。這類貪官罪該萬死,只要出了梅賢居,江離巴不得範彥誠抓到姓張的把柄。
範彥誠略想想,霍然起身道:“你説的很對。阿沅,咱們這就去。”又對身邊一身勁裝的侍衞吩咐:“你待在這兒繼續盯着台上那人,等他出了梅賢居再抓。”沅碧跟着範彥誠走了,江離起身送出幾步,秋霜一直盯着江離看。
好戲散了,江離轉身往對面去。她攪了這一場拍賣會,也算是間接幫了秋霜,姑且算作報答她以前在落鳳坡下幫過自己。江離這樣想着,回頭含笑看一眼秋霜,走出了秋霜的視線。
一走出商樓,就見四喜和趙三立在天字一號房門口張望。
事情發展的很順利,江離也就不着急問他們為什麼會去了這麼久。但小香忍不住發氣:“叫你探聽消息,一去去了這麼久。”趙三和四喜沒吭聲,幾分擔憂的神。
江離等着他們自己説,也沒吭聲。從窗口望過去,對面的商樓裏的人已去了大半,秋霜一行人不知什麼時候也走了。
還是趙三先説:“我在梅賢居外面發現了可那,他帶了很多人,似乎在門口盯了很久了。我就在外面監視着,直到他們走了我才敢進來的。”
“我見到了一個人,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
人。”四喜看一眼江離,訥訥地説:“他還打問我們在哪裏落腳,説想見見你。我沒敢給他説實話,所以在外面繞了好幾圈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