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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如玉看一眼一旁陪坐的江安,低眉嬌嗔道:“這好不容易把九姑娘請來,你也不説斟酒答謝的話,卻呆坐着作甚?”江安看一眼江離,坐立不安地乾笑道:“這是我自家妹妹,謝的話早説過無數遍了。是你巴巴地請了來,説要當面相謝的。現在人也請來了,我可不可以出去一趟?再説了,我在這兒坐着你們女人家説話也不方便不是?”
“這飯菜都已做好,你不吃過再走麼?”蘇如玉輕攏蛾眉,關切地説。
江安起身,“不了,外面兄弟們還治了酒席等着。”蘇如玉起身,給他正一正冠帶,拂一拂袍袖,左右看過,又叫人拿了江安的水貂裘皮襖子上,親自給他穿上了,這才放他起身。
江安像是火燒着股一般,片刻也停不得的樣子,急促給江離倒上一杯屠蘇酒來,親自催促她喝了,自己一仰脖喝了下去就算是禮畢了。
忙忙走到門口卻又不走,使個眼給蘇如玉。江離看他鬼鬼崇崇的,偏要眼珠不錯地看他要出什麼幺蛾子。
只見蘇如玉走過去,江安嬉皮笑臉地攤開手伸到了蘇如玉面前。
蘇如玉不好意思地回頭看一眼江離,吩咐剛才看門的小丫頭取來一個沉甸甸的錦囊,連袋子都拋給了江安。江安立刻換了一臉諂媚的笑,對着蘇如玉作了個輯,這才笑容滿面地走了。
江離再傻也看得出來,那是一袋銀子。
“他要是敢拿去賭博的話,回來把他手宰了!”江離故意大聲説笑。
江安已走到門口,回頭給江離擠眼睛,笑笑走了。
蘇如玉走過來,重新給江離倒酒,臉微微有些紅,歉意地説:“讓九姑娘見笑了!不是玉娘不賢慧,剋扣着你二哥的花銷,實在是他花錢太揮霍無度了些。”不就是管嚴麼?江離上一世看過不知多少來。在她來的那個時代,
管嚴又不是多為人不恥的事。江離淡淡一笑,“我不是怕蘇姑娘不賢慧,而是怕賢慧過頭了!”蘇如玉驚怔,呆看江離的臉,分不出江離這話是褒是貶。
江離笑了,“我説得是真話!我二哥什麼品行我還不知道,他手上一有銀子只怕就要犯賭癮,你不該慣着他!”蘇如玉這才放心,淺笑説:“自古女子嫁人便要三從四德,玉娘以前已是失了德行,現在夫君便是我的天,我的一切都是他的。他看着銀子用盡了自然也會收斂。再説,這幾天一直到元宵節,便是朝廷都撤了令,准許民間放開了賭。你二哥給我保證過,等
令一過,就再也不賭的。”賭鬼的話也能信?江離下巴差點掉下來,想不明白青樓那種地方出來的女子還會單純如斯?沒錢的
子蘇如玉想必應該也捱過,就像她拿不出贖身銀子來的時候。
教自己哥哥的女人藏私房錢,這種行為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會做的事。並且就算她想犯傻,別人還不一定會聽。江離有些鬱悶。
蘇如玉又説:“更何況我還不一定能進了江家的門,只怕現在越束縛着江郎,他越是跟我離心。現在我除了他,世上再無親人了,江家也還是你,還肯來看我。”吃過兩口餃子,便不想動筷了。
蘇如玉叫人撤下碗筷,兩人手捧了茶邊喝邊聊天。
“只是你看你二哥哥做些事來,好不容易把你接來了,自顧着自己玩去了!”蘇如玉一説起江安,臉上眼睛都在笑。
“他走他的,我又不是來看他。”江離心説,想來看一個從良的花魁,如何過平淡的子。更何況,還是一個念念不忘着還別人銀子,牢記着別人好處的花魁,值得她來看。
蘇如玉卻會錯了意,轉身從屋裏取出一張千兩的銀票。
雙手持了銀票遞過來,蘇如玉福身再拜,“玉娘謝謝九姑娘仗義相助。九姑娘借的不是銀子,是玉娘重生的一次機會。謝謝九姑娘!”江離沒有猶豫,雖然她也看出來這個小家有些寒酸,可能也不寬裕,但多餘的銀子落在這樣兩個人手裏,她也不放心。所以利索地接過來。
茶畢,兩人移到廂房,江離看蘇如玉的繡花字畫,一邊聽她唧唧呱呱地説起江安的趣事,眉眼裏是滿滿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