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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把自己的工作丟給阿鸞等人。於是繡房裏就剩下了阿鸞、杏花、媛媛還有福姐在繡房裏從早忙到晚地努力工作了,如果只是一天、兩天,阿鸞倒還能當作沒看到,可十天半個月過去了。
阮玉菁不但不見收斂,反而越來越故意囂張,這要烈子的阿鸞如何看得過眼?想來想去,阿鸞不
將一切過錯都推到讓她心煩意亂的鳳霖身上,畢竟這間繡坊是屬於他的產業,而阮順方又是鳳府的大總管。
但他竟由得一個手下人隻手遮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為,不怪做主子的管教無方,還能怪誰?阿鸞秀美的手指緊緊捏握着,心不在焉地聽着福姐的勸諫,在心裏咒罵起她認為是一切亂七八糟事端的始作俑者…鳳霖。
***隔天近午,早過了上工的時辰,阮玉菁才大搖大擺地走進繡房。
“各位早呀!”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遲來有任何不對,態度大方又自然地朝已經工作了整個上午的繡娘們打招呼。平時就與阮玉菁混在一起的一對姐妹花…柯素琴及柯素莉,一見她進門,馬上將手上的針線丟下,急忙起身向她。
姐姐柯素琴討好地説:“玉菁姐,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昨天咱們大老遠到虎尾山上去賞花,腳走得好酸好脹喔!你怎麼不多休息休息?”
“是呀!多睡會兒,神才會好呀!”妹妹柯素莉也不遑多讓,順着姐姐的話搭上了一句。
“哎唷!不過就是腳有點酸而已,又不是手廢了,如果我不來繡房,到時候繡幔趕不上參加評繡宴的話,那我可真是罪過囉!”阮玉菁大言不慚地説着大話,講得像是如果繡房裏缺了她,參賽繡件就無法完成似的。晚了柯家姐妹一步來討好阮玉菁的劉小倩,立刻搶着接話。
“是呀!玉菁姐的手巧,這繡屏要是沒有玉菁姐的話,肯定失許多,到時候別説參賽來不及了,只怕還會讓爺兒怪罪下來呢!”這個睜着眼説瞎話的劉小倩是福姐房裏的繡娘,平常就喜歡説三道四、逢
拍馬,素來就愛巴結阮玉菁,所以不管説出來的話有多離譜、多噁心,她一點都不會臉紅。
也不會被口水噎到,説得可順溜了,這兒一言、那兒一句的,幾個繡娘團着阮玉菁七嘴八舌地將她捧得爬上了半天高,讓她享足了高高在上讓人吹捧的開心滋味。
聽着她們的對答,杏花等人不慶幸阿鸞剛好去取綿金繡線所以不在房裏,要不,以她的個
肯定會按捺不住地拍桌直罵她們無恥,又會與阮玉菁衝突起來了。
看着阮玉菁的囂張,就連一向會做人、不愛管閒事的福姐都忍不住在心裏直搖頭。看到眼前的離譜情形,還真不能怪阿鸞會看阮玉菁不順眼呀!
阿鸞站在緊臨鳳府西翼高牆而築的繡坊偏院裏,手裏拿着由八股紅繩編成、上面串着數支小巧細緻銀鎖匙的紅繩鎖串兒,面對着一間窗欞及門板上都雕着蔓草花紋的庫房。
她低頭看着手中有着美麗圖騰的銀鎖匙,不回想起她拿到這串鎖匙的情形…這串鎖匙是她被調去繡制繡屏的第一
,從王福手上接過來的,而當她接下鎖匙串時,還一起拿到了一隻有着鳳府家徽蝦封的信封。
她由王福那兒得知,這串鎖匙是開啓偏院庫房的鎖匙,能進那間庫房的,一向只有鳳霖一人而已,可以想見,那裏面存放的肯定是價值不菲或是對繡坊非常重要的東西。
當阿鸞一臉不知為何會收到這支重要的鎖匙之時,王福把鳳霖的話代予她。
“這串鎖匙是比半座鳳棲繡坊還貴重的物品,爺兒説從今兒起給你保管,有空進去看看有什麼是繡品能夠用得到或是需要用到的,要你自行做主就得了!”説完話,王福將阿鸞留在管事房內,自己就離開了,被留在管事房裏的阿鸞,呆愣了好一會兒,才走到桌前,將鎖匙串兒輕輕放下。
她看了看執在手中的信封,取來桌上的一方薄片銀尺將封蠟刮除,小心地把裏面一張三折芙蓉紙展開來。展開後,那張淡雲紅的紙面上是一幅幅鎖匙花樣與鎖頭花
的配對圖樣。
而在圖樣的右方有兩行強勁有力、如龍飛鳳舞般的行雲草書。不需要看最下方的落款,她也知道這封信絕對出自鳳霖之手,因為他的字就像他的人一樣,帶着迫人的霸道及強悍。她仔細閲讀那行字,然後依着代將繁複的圖樣記在腦中。
再三確認自己已經完全記起之後,阿鸞才依指示把那張解鎖圖燒成灰燼,以防被人窺得其中奧秘。從信中,她清楚得知開啓庫房鎖頭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