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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再聽聽西虎營的軍歌。”趙謙黯然道,有的人説生死有泰山和鴻之分,他想為自己的死找一點意義,哪怕有時候覺得意義很無聊。
這裏只有孟凡和小林會唱,兩人用五音不全的歌喉,帶着哭腔唱道:“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衿,一呼同志逾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
齊從軍,淨胡塵,誓掃胡虜不顧身…”趙謙拱了拱手:“各位,後會有期。”趙謙的身影消失在夜之中,淡淡的水霧讓他的背影看起來很孤單。
不出趙謙所料,晚上果然有許多軍士悄悄摸到了賊軍那邊。雖然趙謙下令,明不回來張琳就帶人投降,但是先鋒營殺了賊軍那麼多人,滿手都是賊軍的鮮血,這樣成建制投降,恐怕得被活埋。
李自成很快就知道了趙謙的打算,其實他以前就幾次有風聞田鍾靈勾結官軍,但是礙於其父田見秀是他老八隊的干將,一直沒有找田鍾靈算賬,這會知道田鍾靈所部要放走趙謙的人馬,十分憤怒。
趙謙摸到田鍾靈的陣營前面,當值的田軍將士現了趙謙,見他孤身一人,喊道:“是官軍的兄弟麼?”趙謙答:“我來投誠的。”一個帶着大檐帽的軍官笑道:“又來一個投誠的,放進來吧。”另一個把手放在火堆上面烤着手,説道:“唉,圍着他們就不斷過來投誠,咱們幹嘛非要死那麼人去衝?”大檐帽道:“聽説闖王怕有援兵過來,雖然咱們有崗哨,不怕被咬住,但是白白放走一塊被圍的肥豈不可惜?卻沒想到卻是一塊硬骨頭。”烤手的軍官道:“是啊,這塊骨頭真***硬,老子那隊的人馬,都少了近一半的人。”
“聽説領兵的是朝廷的兵部尚書,從來沒有打過敗仗,打鄭芝龍的時候,是五千滅五萬,這次得栽在闖王手裏。”
“扯淡吧,五千滅五萬,那這會他一萬怎麼不把咱們十萬給滅了?”兩個將領説話的當口,趙謙已被軍士帶了過來,兩個將領正凍得簌簌抖,頭也不回地説:“帶去吃餃子,咱們説到做到。”趙謙了一口水,實在是想去吃,但怕在那裏遇到同是來投誠的官軍士兵,認出自己來,只得拼命忍住。
“兩位將軍,我想見田鍾靈田將軍。”趙謙説道。
兩個將領吃了一驚,回過頭來,打量一番趙謙,只見趙謙身作長袍,皮膚比普通軍士白得多,不像經常風吹曬的人,而且站立之間,那份從容的
覺,讓人覺得他有些來頭。
大檐帽説道:“當官的?”
“只是文吏,不會舞兵器。”趙謙懷裏裝着短劍臉不紅耳不赤地説。
“我看像。”大檐帽又問道:“你找將軍作甚?”趙謙不緊不慢地説:“想立功,我有情報。”大檐帽轉了轉眼珠子,説道:“告訴俺就行了,俺給你記功,想在義軍裏做個什麼官?”
“我想做田將軍的軍師。”大檐帽:“…”
“這官俺可給不了,羅兄弟,還是你帶他去見將軍吧。”烤手的軍官説:“成。別忘了添些柴…”
“放心吧,熄不了。快去快回,一個人站這還無趣的。”帶趙謙走的軍官
本不押着趙謙,毫不設防地自己走在前面。趙謙心道,老子要是想殺你,你死了好幾回了。
田鍾靈的中軍大帳裏還亮着燭光,兩個女兵正侍立在大帳門口。
因田鍾靈是女的,軍官先問道:“這裏有個官軍那邊當官的,要向田將軍稟報情報,田將軍現在方便麼?”女兵道:“羅將軍稍等,我這就去稟報。”
“好。”不一會,女兵走了出來,説道:“將軍命你帶人進去…搜身了沒有?”羅將領怔了怔,説道:“搜了。”當趙謙出現在田鍾靈面前時,田鍾靈吃了一驚,看着趙謙,一句話也沒有説。趙謙心裏很緊張,要是她現在叫這個姓羅的將領將自己拿下,那就完蛋了。而且完全有這種可能。
“你有什麼情報要稟報本將?”田鍾靈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隨手對着羅軍官招了一下手,那將領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