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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慎走進乾清宮的時候,看見趙謙和陪同處理政務的呂華在説着什麼,趙謙正哈哈大笑。曹慎眉頭一皺,心道:這個阿諛奉承的死奴婢!
“奴婢叩見皇爺。”曹慎走到案前,伏拜於地。
趙謙轉過頭,問道:“你有什麼事?”曹慎道:“司禮監收到刑部的奏書,事關邦,奴婢不敢做主,請皇爺御覽。”
“呈上來。”趙謙拿到奏書和案卷,先翻開奏書一看,是扶桑使臣佐藤龍之介和佐藤三郎涉嫌殺害平民四人的案子。因為是外邦使臣涉嫌殺人,這事就不是簡單的刑事案了,故刑部才會上書皇帝。
趙謙看罷眉頭一皺,説道:“扶桑人…真是什麼地兒養什麼人。查實了麼?真是扶桑使臣所為?”曹慎道:“刑部尚書言使臣身上和刀上都有死者之血。佐藤父子也招供殺了兩人,但不承認另外兩人是他們殺的。”趙謙怒道:“殺了四人,還是殺了二人,左右都是殺了人,既然招供,還説什麼涉嫌?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外國人在我大宋疆域內,也一樣要遵守我大宋的律法,我大宋的百姓是隨便讓人殺的嗎?”曹慎戰戰兢兢道:“回皇爺的話,案卷上有記錄,那佐藤父子一口説是兩個潑皮殺了店家祖孫,又殺佐藤父子滅口,佐藤父子這才憤而殺之。但沒有人證,無法查實。如果按佐藤父子所言,依大宋刑律,他們並無死罪。”趙謙這才仔細看了一番卷宗,果然如曹慎所説。趙謙冷靜下來,他明白自己現在是皇帝,投足之間都關係不小,不能
情用事。
“叫趙逸臣主持三司法會審,審明白了再報上來。”趙謙不動聲道。
曹慎這才拿回捲宗,躬身道:“奴婢這就去傳旨。”因為趙謙老是和一個大內女侍衞保持關係,就是千代,而千代又是扶桑人。出了扶桑人的案子,後宮裏自然就多關心了些,太監們將乾清宮的事一説出來,后妃就知道了。
張茜娥聽説了之後,一回正遇到曹慎,便説道:“曹公公請留步。”曹慎忙道:“奴婢拜見貴妃娘娘。”張茜娥道:“聽説是趙閣老主持審那案子,曹公公要是見了閣老,勞煩提醒一下閣老,皇上對扶桑人可不待見。”曹慎聽罷吃了一驚,左右看了看,沒有其他人,這才舒了一口氣。曹慎自然明白,這內監勾連外廷歷來是大忌。這張貴妃是腦子有問題麼,叫咱家幹這種事,你暗示一下咱家心領神會也就罷了,居然説得如此明白,要是隔牆有耳怎麼辦。
曹慎想着自己剛剛被皇帝提拔,就多次被敲打,這會兒哪敢幹這種事,當即就説道:“貴妃娘娘贖罪,這事兒咱們可辦不了。”
“哼!”張茜娥立刻調頭就走“不就是個太監麼,還真把自個當回事兒了。”曹慎嘆了一口氣,心道:你忌恨咱家沒關係,咱們還是不和你一起下水。
正巧這時候殿門口有個重華宮的宮女經過,聽見兩個人説話,急忙躲在門後面,聽得清楚。
等宮女到了重華宮,私底下便一五一十地將聽見的話告訴了九妹。
九妹聽罷低聲道:“你也在宮裏呆了不少時候了,規矩你該懂吧?”宮女急忙道:“奴婢只和娘娘説了,奴婢心裏邊只向着娘娘一個人。”
“這就好,下去吧。以後洗那些髒物的事兒就讓小李去做,你就專心在這宮裏侍候本宮就行了。”宮女聽罷大喜,急忙跪在地上磕頭:“奴婢謝娘娘,奴婢謝娘娘…”等宮女下去之後,九妹對竹姑説道:“這張茜娥以後咱們少和她來往,她要是來了,就説我身體不適。”竹姑想了想,低聲道:“趙逸臣以前在南京就知會了總舵主照應着些,恐怕…”九妹笑道:“沒事,趙逸臣很快就會明白的,他哪像張茜娥這樣的腦子?”竹姑笑道:“總舵主能治理青幫上下,這後宮也算是屈才了。”
“就你那雙嘴會説。”九妹摸了摸幔維,笑道“這東西要是在外邊用,可是逾制的,哎呀…要是皇上能多來幾回,在這宮裏也好的。”
“咱們這皇上,可是很有趣情的哦。”趙逸臣進宮見駕時,正遇到曹慎,一般內廷的人外廷的人接觸,邊上都必須有其他人。曹慎也不明説,一起走的時候,有意無意地説:“皇上知道了那案子,可是很不高興,趙閣老可得幫皇上把這事兒辦好了,不然咱家也得跟着閣老捱罵呢。”趙逸臣會意,左顧而言他,兩人不作痕跡。
於是趙逸臣本不看卷宗,心裏就有了腹稿,三司法會審中間,趙逸臣一言不,只聽幾個部門在那裏審訊。
審完了,大夥兒把頭碰一塊商量怎麼結案。大家都小心説話,本不表
自己的觀點,就等主持會審的趙逸臣表態。趙逸臣看着大夥,笑道:“你們都看着老夫幹什麼?老夫不過就是主持會審,大夥審完了,老夫將結果報給皇上就是。”幾個人立刻在心裏大罵趙逸臣。
這時御林軍一座營房中,一個不之客走到了門口,軍士立刻攔住道:“御林軍大營,沒有皇上親筆手令,不得任何人進入。”來人笑道:“好好,咱不進了行吧。就是聽説你們這彪人馬中有個受人待見的老兵,叫洪貴,打了半輩子仗,不過想做點小生意過
子,結果被人殺了。這會兒三司法正想辦法怎麼給人開罪呢。”來人説罷就走了。
守門的軍士相互説道:“殺害老洪的兇手不是被緝拿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