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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博士,你怎麼會在這裏?難道你是被…本人所劫持綁架嗎?”葉天想破腦袋,也解釋不了這個匪夷所思的問題,因為眼前真的是貨真價實的冰島科學家凱文。
凱文愉快地微笑着,冰藍的眼珠狡黠地轉了轉,換成
利的中文回答:“葉,我當然不是被綁架,因為我和大竹直二先生是好朋友,心甘情願參加進來,共同完成一項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重大研究。科學是沒有國界的,你如果單純用美國人、
本人、中國人之類的地域符號將大家區分開來,就犯了‘形而上學’的弊端,鑽入誤區,然後就如中國人常常講的那樣——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他走近餐廳左側的酒架,指尖輕點,挑中了一瓶貼着密密麻麻收藏標籤的百利甜酒,謙虛地詢問:“葉,你以前説過,特種兵是不可以酗酒的,需要畢生遠離含有酒
的飲料。現在呢?離開海豹突擊隊數年後,這一
令是否可以為好朋友見面而稍稍修改?”在冰島會面時,葉天真的滴酒不沾,並且嚴令屬下遵守煙酒、情
上的組織規定。那是在非常時期,唯有如此,才能全身而退。
凱文取了兩隻透明無瑕的高腳杯,拔開瓶,輕輕倒酒。
葉天靜靜地注視着他,抱定“既來之、則安之”的原則,以不變應萬變。
“葉先生,為了我們的二次會面,乾杯!”凱文友好地遞給葉天一杯酒,然後瀟灑地舉杯致辭,並且帶頭一飲而盡,以示酒中無毒。
葉天喝了那杯帶着花香、橡木味道的好酒,並在凱文的讓座手勢中穩穩地坐下。
叮的一聲,一道磨砂玻璃門滑開,一個戴廚師帽、着廚師裝、手中端着長方形托盤的女子從側面的廚房中走出來,肢纖細,僅盈一握。
“葉先生、凱文教授,請用餐。”她步履輕快把托盤中的牛排餐盤放在兩人面前,禮貌地微微鞠躬,線條明快的瓜子臉上帶着温温柔柔、落落大方的微笑。
“謝謝你,薩琳娜小姐。”凱文彬彬有禮地道謝。
本和牛的質量與口
號稱全球第一,但必須要經廚藝
湛的大師級廚師烹調,才能發揮出它的全部優點。葉天深
了一口氣,便知道牛排上覆蓋的黑胡椒汁來自印度馬拉巴海岸,而且是饕餮之徒們最推崇的“滿天星碎粒”這一種,味道之純、產量之少、售價之昂貴都是調味品中絕對的貴族。
“我猜不透為什麼在荒涼的遺址之下竟藏着這樣的世界?教授,如果不能解除疑惑,我會難以下嚥,糟蹋了這麼緻的美食。”葉天淡淡地説。
“葉先生,這只是一場屬於咱們兩個人的歡晚宴而已。對於我們仰慕已久的朋友,薩琳娜小姐都會盡心竭力,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就像她從前在東京銀座大酒店的明星級廚房裏做事一樣。”凱文教授已經舉起了刀叉。
葉天想問“大竹先生在哪裏”但又生生忍住,低聲説:“多謝。”想説的,到了時候對方自然會説;不想説的,問也問不出答案。
就這樣,在薩琳娜的忙碌下,菜和湯一道道端上桌,又一道道被葉天消滅掉。表面上,他在安心進餐,但聽覺神經卻一直高度警惕,將周圍的所有聲音全都收容進來。他必須要明白,大竹直二到底在三星堆遺址下面搞什麼鬼。
晚餐結束後,凱文又開始倒酒,不過這次是三杯,也就是説,有第三個人要出現了。
果然,幾分鐘後,一個披着暗絲質披風、頭頂扎着幾十
髮辮的老女人走進來,雙手捧着一隻深藍
的水晶球,徑直坐到了葉天的旁邊。她臉上的皮膚已經出現了太多皺紋,某些部位的老皮堆疊,像年歲久遠的紗帳。但是,她的眼神依舊犀利,閃爍着暗夜鬼火般深碧
的光澤。
葉天任她盯視,神內斂,不
不拒。
“遠道而來的朋友,你的心為什麼跳得這麼快?是在擔心我的魔法水晶球將給你帶來厄運嗎?抑或是擔心,我能看穿你的內心世界?不不,年輕人,不要擔心,我只是來看看你,知一下你的靈
。要知道,吉普賽人最不喜歡口是心非的傢伙。”老女人咧嘴笑了笑,
出被香煙燻黃了的牙齒。
“管大師,這是她的中文名字。在這裏,我們都這麼稱呼她。從前,她被吉普賽人和英國人稱為‘讀心術女王’,全名是——”不等凱文介紹完,葉天便苦笑着點頭:“我知道她是誰,全歐洲誰不知道‘讀心術女王’波婭的大名?每年英國王室的貴族們都要邀請她到皇宮去幾十次,她還是英女王最信任的朋友。”
“但在這裏,我只是管大師,以前的事都化作過眼雲煙了。”老女人説。她把水晶球平放在葉天面前的桌上,立刻,球體上映出葉天被扭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