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看鬼谷中的虛幻影像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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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嘆了口氣:“無知者無畏,而懂得越多,就會越覺事態嚴峻。”方純不知不覺握緊了拳頭,眼神也變得凌厲而果敢:“葉天,你果然不愧於‘海東青’的稱號,任何細節在你眼中都無所遁形。現在看來,這些寨子都是侵華軍長期盤踞過的,據某些機密資料顯示,軍常常為了保護某個重要地點,就在目標四周進行‘士兵屯田制’,把訓練有素的部隊化整為零,變為絲毫不會引起注意的老百姓。敵人進攻時,絕不會注意這些扛着鋤頭、拎着菜籃的山民,往往會遭到這羣人的背後一刀而全軍覆沒。”屯田制自古就有,並非漢末三國時的曹首創,但曹魏屯田的規模和作用之大卻是空前絕後的。

《三國志》記載:是歲(建安元年),用棗祗、韓浩等議,始興屯田。

《魏書》記載:公曰:“夫定國之術,在於強兵足食,秦人以急農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代之良式也。”是歲,乃募民屯田許下,得谷百萬斛。於是州郡例置田官。

近代史家把曹魏屯田分為軍屯和民屯,二者都是戰爭時期的產物,為供應軍糧而興辦,必要時參加民屯的勞力同樣需執戈對敵。不同之處在於,屯田民主要從事農墾生產,而軍士以攻防為主。

本人對於大陸典籍推崇備至,武尊《孫子兵法》,文尊《三國》,很多戰略戰術、政治策略都是從典籍中直接扒下來的,邊學邊用,卓見成效。方純所説的“士兵屯田制”就是他們在侵華戰爭中廣泛應用過的,在許多電影、小説中頻繁出現。

“沒錯。”葉天的眼神終於變得柔和了“我估計,本人為了保護黃金堡壘,在沿途設置了很多這類的小寨子,殺盡山民,用士兵取代。山中的消息本來就蔽子久了,也就分不清誰是本人、誰是中國人了。那些被殺的無辜者,屍體全都埋在泥土中,變成了櫻花樹生長的高營養肥料。”方純倒了一口涼氣,然後欽佩地點點頭:“我完全同意你的推論,此刻我們大概已經進入了黃金堡壘的勢力範圍了。你剛剛説還想通了一件事,是什麼?”葉天笑了:“這件事就比較有趣了,我覺得鬼見愁與大竹直二是外表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不長相相同,他們的價值觀、奮鬥目標也是一樣的,僅僅有辦事能力、戰鬥力上的差異。”説這些話時,他向堂屋裏的鬼見愁笑着揮手,故意要給對方造成錯覺,他跟方純是在討論一件很愉快的事。

不等方純提問,他繼續解釋:“兩個男人之間如果僅有友情、上下級、為國、為財這幾種簡單關係的話,鬼見愁是不會代替大竹直二留在地下世界的,因為那裏遭到暴、受到強攻的可能非常大。留守那裏,無異於把自己置於燃燒的火藥桶上。青龍、阮琴出現在地下世界時,鬼見愁本有機會迅速撤離的,但他沒走,仍然與敵人周旋,直至遭擒斷指。他的目的,是要把所有知情者牽制住,然後藉助黃金面具、龍鱗的高輻將我們一網打盡。到那時,大竹直二就可以在大山裏為所為了。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竹直二,這種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奉獻方式,完全能説明他跟大竹直二間的嫡親血脈關係。”恰在此時,堂屋裏的金珠妮大聲笑起來,似乎是鬼見愁講了一句什麼話,才引得她這樣放肆大笑。

灶膛裏的火熄了,寶冶低着頭把紅薯扒拉出來,揭掉燒乾了的泥塊,烤紅薯的香氣便遠遠地飄了過來。

一行人繼續上路,金珠妮進了車子,而寶冶則騎着一匹乾瘦的黑馬跟在後面。

每隔四五公里,路邊就會有小寨子出現,最小的只有七八户人家,縮在不起眼的小山坳裏。葉天刻意觀察,每個寨子附近,都有櫻花樹出現。

他不在心底冷笑:“怪不得大竹直二有恃無恐,對超級武器志在必得呢!原來,這裏埋伏着那麼多幫手。”二戰時軍“屯兵屯田”的做法極其隱蔽,正史中很少提及,只有野史、地方誌中偶爾提及。畢竟本人與中國人的面相差別很少,只要不説語,不隨時隨地鞠躬,就很容易混入中國人之中,如小魚遊入大海,從此不見蹤影。而且,從二戰至今已經過了七十年,這批“隱君子”在真正的土人眼中早就與中國人一般無二了。

“一旦開戰,這條路就會被真正的本人嚴密封死,任何人或者消息都走漏不掉,始終還是在本人的控制之下。不知七十年前制定這‘屯兵屯田’計劃的是哪位本將軍,果真是高明之極。”葉天腦子裏亂紛紛的,車子每向前一程,他就覺被困得更深一層,暗暗驚心,後背冷汗直冒。

“這山中的風景真美啊!”鬼見愁忽然悠悠嘆息。

“風景在哪裏?不過是些怪石、老樹、溝壑、江罷了。”方純不買他的帳,冷冷地反擊。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佛國。”鬼見愁一改之前的頹唐模樣,瀟灑地指了指窗外“有人眼中全是風景,有人眼中只見荒山。方小姐,沉住氣,前面的路還遠着呢!”

“再往前三十公里,就到看鬼谷了。”金珠妮説。

方純低頭看地圖,地圖上並沒有那樣一個地名。

“‘看鬼谷’是我們本地人的叫法,也有人叫它‘電影谷’。每到夏天打雷下雨的時候,山谷裏就像在放電影一樣,又打又殺,又喊又叫的。山裏的神漢們説,那是死人從地底下鑽出來喝水打架,女人們不能去看熱鬧,會被鬼抓走的。”金珠妮又説。

她從車窗裏探出頭去,向後面的寶冶招手,大聲吆喝:“你過來,跟這個妹妹説説看鬼谷裏的事。”同為女人,她一直對方純很興趣,因為兩人之間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她是深山裏的村婦,又黑又髒又醜;而方純是大城市裏來的陽光女孩,大方、漂亮、高雅。

寶冶趕上來,俯下身子,對着車窗,乾乾巴巴地説:“有一次我到山谷裏去獵鹿,有個東北來的客人要買新鮮鹿鞭。我跟着一個鹿羣跑了三天三夜,沒想到鑽進了看鬼谷。不知道怎麼的,山谷裏一下子出現了很多人,拿槍拿刀地打仗。我就逃到了一個山石劈縫裏,只出一隻眼看。那些人分成兩面,一面是拿着槍的本鬼子,一面是手握短刀的本地人。我看到地上扔着很多金條、金磚,想伸手拿幾塊,又害怕動了鬼的金子會沒命。後來,本地人幹掉了全部本鬼子,撿起金子,向山谷深處走了。”一個好端端的彩故事被他講成這樣,也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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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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