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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沒有退後的餘地了,除了同歸於盡,別無選擇。”天魔女站起來。
小彩斬釘截鐵地回應:“沒錯,天命如此,我們只能那樣做。”那條龍彷彿正處於慢慢甦醒的過程中,每一個光斑都在緩緩擴張,充滿了驚濤拍岸般的巨大殺機。虛空之中物體雖多,但只有那條龍是唯一的主角。
“龍醒之,就是世界毀滅之時。”天魔女又一次開口了,並且轉身望着葉天“請原諒我,一直沒有好好照顧過你,只是因為煉蠱師的使命是一出生就註定的。我遇到你父親時,每個人肩上都擔負着無法推卸的使命。他理解我,我也理解他。作為長江矩陣的‘零號’,他必須要為國家和人民負責,無法顧及到兒女情長的事。而我,則是上一代天魔女欽點的接班人,必須牢牢地守住囚龍之淵——”
“長江零號?沃夫子?”司空摘星駭然叫起來。
沒人理會他,被他用短槍指着的方純沉默如雕像,遠眺着虛空中的怒龍。
葉天的心驟然一痛,心上那道結痂已久的傷疤被驟然揭開,鮮血汩汩淌。他曾經偷偷地怨恨過自己的父母,那些恨如同一顆跌入蚌殼裏的沙粒,雖然在天長
久的滋養孕育中成為耀眼的珍珠,但核心裏那一點點痛卻永遠存在,無法泯滅。
“你恨過我嗎?”天魔女問。
葉天點點頭,又搖搖頭。進入長江矩陣之時,他已經看過沃夫子的絕密檔案,正是因為父親在追查超級武器的過程中出事,他才毅然決定加入組織,繼承沃夫子的遺志。
“你們是對的,人不可能失去信仰,為信仰而獻身,才是人間至道。不只是你們,任何時代,都必須有這樣的人成為亂世下的中砥柱,才能推動社會向前發展。換成是我,也會這樣做。”葉天深深地
了一口氣,微笑着面對自己的母親。
“那麼,我們未完成的事業就要——”天魔女按住小彩的肩,冷澀的語調中忽然增添了濕潤的暖意“靠你們去完成了!”
“糟了!”方純陡然叫起來。
剎那間,地面橫向一字型開裂,現出一條二十米長、兩米寬的鴻溝,深不見底,寒氣森森,把她、司空摘星單獨隔到了另一邊。
“他的,他
的,這是幹什麼?”司空摘星吃驚地向旁邊跳開,手一顫,短槍
手,在地上彈跳了一下,落入鴻溝之內。
“這是青龍的乾坤裂地術,他是北海道本大忍者川島千殺的弟子,擅長五行遁術。我早就預料到,他會借土遁潛入囚龍之淵的最深處,引爆炸彈,毀滅鎮壓怒龍的十世之塔。塔崩,則怒龍掙
枷鎖,一飛沖天——”天魔女話猶未盡,另一條同樣的鴻溝出現,與第一條十字
叉,把小彩分割了出去,而她則與葉天站在一起。
葉天在無盡的虛空之中,忽然讀到了一行漢隸文字:“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那是歷史上最著名的軍事家諸葛亮的《前出師表》開篇文字,每個字都有一米見方,猶如一把把錘子,依次敲擊在怒龍身上。
天魔女靠近葉天,急促地説:“這就是我存在的全部意義,孩子,你要活着出去,記住,亂戰之中的…赤吊索,那是唯一的生路…”只説到這裏,整個平台的大崩塌就開始了。
葉天腳下的石壁四分五裂,所有人隨即與石塊一起下墜。百忙中,他縱身跳躍,到了方純身邊。
“這次死定了!”方純苦笑着大叫。
“赤吊索——”葉天記住了天魔女那句話,並且於亂石翻飛中,迅速找到了那條從天垂下的赤
鎖鏈。
“然侍衞之臣不懈於內,忠志之士忘身於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報之於陛下也。誠宜開張聖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志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
忠諫之路也…”虛空中的文字繼續出現,字跡漸漸蓋住了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