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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山莊內燈火通明,瀰漫着一股嚴肅緊張的氣氛。
葉天、方純被請到二樓會議室,在場的仍然是參加拍賣會的人,但展示台後面多了八名手持短槍的壯保鏢,目不斜視地守護着剩餘的兩件拍品。
他們再次看到了顧惜的保險箱,門開着,裏面不見了血膽瑪瑙,只留下一顆拇指蓋大小的銀
五角星。那是司空摘星偷盜得手後的紀念品,已經是江湖人
悉的獨門標記。從第一輪拍賣結束到顧惜
發現失竊,中間相隔約十分鐘,能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開門偷走那麼大的一件東西,的確不是易事。可惜,現在到場的是“神偷之王”司空摘星,連天上星星都能摘到,何況只是一塊瑪瑙?
眼下,顧惜的五官已經憤怒到扭曲變形的地步,更像一個即將吹炸的氣球,只要有人輕輕一碰,就會嘭的一聲炸開。
四名淘金幫的高手坐在角落的暗影裏,距離拍賣台上的段承德有很長一段距離。
“兩位去了哪裏?”鬼王代替段承德發話,右手不停地轉動着兩顆銀鐵球,發出嘩嘩的刺耳摩擦聲。
“去追司空摘星。”葉天簡單地回答。
“是嗎?那可真的是辛苦二位了,不知是否追到了?”鬼王冷笑,鼻子一皺,眼睛眯成一條線。
顧惜跳起來,紅着眼睛死死地瞪着葉天。
這種誤會是不可避免的,因為他們離開時沒跟任何人打招呼,會被順理成章地認為是偷盜者的同夥,一起功成身退了。血膽瑪瑙丟失一事非常嚴重,葉天很理解鬼王的受,所以並不惱怒,只是輕輕搖搖頭。
追司空摘星這件事,做也可不做也可,追到也好,追不到也罷,他不必對任何人到歉意。
“他呢?沒追上?追丟了?還是你們本就是同黨,合起夥來
了我的貨?那是我費了千辛萬苦才
回來的東西,你們就這樣搖搖頭説不知道——不行,不行,我不會就這麼算了,誰
了我的貨,我就把他的腸子肚子都翻過來,怎麼
的就怎麼給我吐出來!”聽顧惜
話裏的意思,似乎另有所指,並不單純是針對葉天。
紳士、禿頂、大亨一起冷笑起來,對顧惜的乾嚎不以為然。他們到這裏來的目標是後兩件拍品,對血膽瑪瑙並無興趣。所以,丟沒丟、誰偷走了都不重要。
“笑什麼?笑什麼?”顧惜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顧兄,稍安勿躁,在我山莊裏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會負責到底。”段承德低沉地開口,阻止顧惜繼續爆發。
“司空摘星號稱‘神偷之王’,在你眼皮底下做了手腳,自己都看不住,又能怨誰?”司馬笑嘻嘻的站起來招手,要門口的服務生送杯酒進來。
鬼王大聲冷笑,立刻就要開口發難,卻被段承德輕咳一聲止住。
“司馬和葉先生都是我請來的幫手,背景絕對可靠,對他説話要客氣一些。”他説。
一杯酒在手,司馬輕佻地打了個呼哨,向葉天掃了一眼,自言自語地説:“幫手?葉先生能幫上什麼忙?嘿嘿,嘿嘿…”鬼王對葉天的態度收斂了一些,但卻沒放過方純:“方小姐,我查過來客名冊,你所用的邀請函屬於山西的一位女礦主,但實際上,那位身家過十億的女老闆現在正在澳門普京大賭場鏖戰。請解釋一下,你到山莊來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咔咔兩聲,有人撳下開關,把右側頭頂的六盞燈打開,六道白
光柱一起打在方純身上。這種情況下,她有任何小動作,都逃不過別人的眼睛。
冒名赴會,是江湖上的大忌,所以鬼王的話一下子點中了方純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