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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蘭白”艙門突然大開,蘭白也出現在艙門口處。
她本沒有睡,衣着整齊,還帶着兵刃。
似乎是,她們一直在艙中坐着等人。
蘭白打量了葉長青一眼,道:“葉少俠戴了面具還是臉上塗了物藥?”葉長青道:“江湖險惡,在下也不得不小心一些…”內艙中傳過來玉翠的聲音,道:“妹妹,貴客登舟,怎不請人入艙小坐,全不知待客禮數。”蘭白道:“葉少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只怕他不敢領受姊姊的盛情。”葉長青道:“蘭白姑娘用不着使用將之法,我既然來了,就算龍潭虎
,在下也要再試一次。”玉翠道:“葉少俠請放心,小舟中無埋伏。”葉長青道:“就算有埋伏,葉某人也只有認了,蘭白姑娘請讓讓路吧!”葉長青運足了目力,緊隨在蘭白的身後而入。
艙中未點***,但玉翠卻拉開了窗帷,月光由窗中透進來。以葉長青超過常人的目力,可以看清楚艙中的景物。玉翠憑窗而坐,面前一張小茶几上放着一杯香茗。
蘭白緊依在玉翠的身側坐下。
玉翠指指對面一張木椅,道:“葉少俠,請坐吧!”葉長青未立刻坐下,很仔細的看過那張木椅之後,才緩緩落座,道:“玉蘭雙姝殺人方法很多,在下吃過一次虧,不得不謹慎一些。”玉翠笑一笑,道:“這一次,葉兄不是一個人來吧?”葉長青道:“不錯,在下還有接應,所以貴姊妹就算有什麼佈置,只怕也未必能傷得住在下。”玉翠道:“這一次,葉少俠深夜來訪,就是炫耀你的實力了。”葉長青道:“最重要的是在下希望貴姊妹對區區有個代。”玉翠道:“我們出賣你的事?”葉長青道:“好在區區的運氣不錯,否則,豈不是要死在你們的手下。”玉翠道:“但你沒有死。”葉長青道:“所以,在下才能找到貴姊妹,問個明白。”玉翠道:“你是要報復,或是來要求補償?”葉長青道:“這要看姑娘的答覆了,如若姑娘的答覆,能使在下滿意,這報復的事,可以免了。”玉翠道:“如果不能滿足你呢?”葉長青道:“姑娘,別太過分了,在下是受害人,我希望你有個
代。”玉翠道:“葉少俠,事情已經很明顯,我們還能有什麼
代,我們姊妹兩個人是殺手,受人僱用,我們對你也是一樣,陰陽堡花了十萬銀子買你一條命,但我們賣給他一個活人.多嫌了兩萬銀子,有了這筆錢,我們姊妹本來想洗手不幹了…”葉長青道:“但你們為什麼重出江湖,而且,又到子太湖中來?”玉翠道:“很簡單,我們在等人…”葉長青接道:“等我?”玉翠道:“那倒不是,你的出現,對我們而言,有些意外。”葉長青道:“哦!”玉翠道:“告訴你葉少俠幾句真實的話,我們這一次重出江湖並非本意。”葉長青道:“受人脅迫?”玉翠點點頭。
葉長青道:“我想這中間一定有曲折的內情,但那無關緊要,我想知道脅迫你們的是些什麼人?”玉翠苦笑一下,道:“告訴你,又能怎麼樣?”葉長青道:“也許,我可以幫助你們。”玉翠淡淡一笑,道:“葉少俠確有能力幫助我們,只是不知道葉少俠,願不願意付出這些犧牲?”葉長青道:“嗯!什麼樣的犧牲?”玉翠道:“葉少俠大概不肯束手就縛,讓我們再把你生擒一次吧!”葉長青冷冷一笑道:“厲害呀!玉翠姑娘,在下是問罪而來,想不到,你姑娘竟然去反客為主,先倒打一耙。”玉翠道:“我知道葉少俠不會同意,所以,我們姊妹也未作太如意的想法,不過,葉少使問了,咱們倒不能不説。”葉長青心中暗道:“這丫頭口齒伶俐,詭計多端,倒是不能心中念轉,口中卻接道:“姑娘,在下深夜造訪,用心在要貴姊妹給我一個代。”玉翠輕輕嘆息一聲,道:“如是葉少俠對前嫌記恨不深,報復手段不太
烈,我們姊妹願束手就縛,不予還手。”葉長青道:“什麼手段才算不
烈在下倒是被姑娘難住了。”玉翠道:“這不是什麼很難劃分的事,譬如你要錢,咱們姊妹出賣你葉少俠的十萬銀子還在,可以還給你。”葉長青道:“那銀子雖然和我有關,但它究竟不是我的東西。”玉翠道:“不要錢,要人也行,舍妹蘭白,還是清白兒女之身,要她奉侍枕蓆,以作補償。”葉長青怔了一怔,道:“這個在下承受不起。”玉翠道:“不要錢,不要人,那是要命了?”
“如是要命,姑娘又作何打算呢?”玉翠道:“千古艱難唯一死,我們姊妹還不想死,葉少俠如果非要咱們姊妹的命不可,説不定咱們要奮起一戰了。”葉長青嘆息道:“貴姊妹姿
,才智,都屬上選,如只想謀一口平安飯吃,何處不可立足,為什麼要作殺手呢?”玉翠道:“葉少俠這番話是好意,只可惜太晚廣—些,咱們姊妹,本來已準備退出江湖,但仍然被人家給
了出來。”葉長青心中暗道:這才引入正題了。生恐正面相問,玉翠又避開正題,只好旁敲側擊地説道:“玉翠姑娘,老實説,在下對兩位的加害之事,並未太計較,仇恨之心也不很深,也許你們玉蘭雙姝給人的印象,並不太壞。”玉翠嘆口氣,道:“也有人這麼説過,他們滿懷仇恨而來,但見到了我們姊妹之後,這仇視之心,忽然間淡了下來。”葉長青道:“人之常情,也是人的缺點。對美麗的女人,多少都有容忍之意。”臉
突然間轉變的十分嚴肅,緩緩接道;“姑娘,過往之事,在下可以不追,不過,兩位再行出現江湖的用心,在下就不能不查個明白了。”玉翠道:“我已經説過了,我們姊妹是被人
出來的,在此作餌。”葉長青道:“這麼説來,你們兩姊妹必需要作一個抉擇了。”玉翠道:“抉擇什麼?”葉長青道:“和在下合作,還是和在下敵對。”玉翠道:“我們很想和你合作,但可惜,我們已身難自主了。”葉長青道:“怎麼?你們難道…”玉翠道:“一種奇怪的藥,十二個時辰內必須服用一次解藥,我們姊妹就守在此地,他們按時送上解藥,他們不用給我們什麼約束,我們也不會跑,因為他們拴住了我們姊妹的命,他們
代了幾件事,我們只好照着做。”葉長青道:“不知什麼人發明用毒,竟然在江湖上形成了一種專門的毒技,
有進境,大有凌卻武功之上的用途。”玉翠苦笑一下道:“這就是我們姊妹的遭遇,如若他們斷絕瞭解藥的供應,明
午時,我們就毒發死亡。”葉長青道:“玉翠,你是否知道,什麼人控制着你們?”玉翠道:“不知道,我只曉得,他們是一個很龐大的組織,我一直在猜想,會不會是陰陽堡?”葉長青道:“我可以告沂你,不是陰陽堡。”玉翠道:“哦!你現在是陰陽堡中的人了。”葉長青道:“不錯,我是陰陽堡中的人這還是貴姊妹的幫忙。”玉翠道:“大名鼎鼎的追魂七劍,在陰陽堡中,定然是身份不低了。”葉長青道:“還過得去…”輕輕嘆息一聲,接道:“貴姊妹現在作何打算呢?”玉翠道:“我們可以活下去,那就是照他們的吩咐辦事,我現在把內情都告訴了你,那就是沒有準備照他們的吩咐辦事了。”葉長青道:“這不是你自己害了自己嗎?”玉翠道:“冥冥之中,也許真有一種報應的力量存在,我們姊妹,年紀不大,出道江湖不久。但卻沒有做一件好事,我原想在幾年內,撈夠了一生所需之錢財,從頭做起,積修一些善功,以補償我們的罪過,想不到上天竟然不給我們這機會,我覺得很完美的計劃,倒會百密一疏,造成了很大的損失,落此下場。”葉長青道:“玉翠姑娘,在下很
你這番坦誠相告,不過,我總覺得你説的還缺乏重點。”玉翠道:“我知道你想知道
縱我們的是一個什麼佯的組織,他們的領頭是誰,可是這些我都不知道,不過,他們不為錢,我們姊妹的所有的財物,他們都沒有動,這艘船也是他們的,我們原來那艘船,早已沉在太湖了…”葉長青嘆息一聲,道:“姑娘,這件事暫且不談,在下倒想和姑娘談談生死大事了。”玉翠道:“我們只有一
好活,還有什麼談的?”葉長青道:“在下想,姑娘應該有一個生存的機會才是。”玉翠道:“沒有…”葉長青接道:“有的,你仔細想想看,譬如咱們合作…”玉翠道:“合作?”葉長青道:“對!我和你合作,是不是有一個求生之道呢?”玉翠道:“如若葉公子真肯和我們合作。倒是有—個可以求生的辦法。”葉長青道:“嗯!説説看。”玉翠道:“你也是他們指定要我們生擒的人之一,如若你肯留在這裏,也許我們還可以和他們談談條件…”突然,長長嘆一口氣,道:“其實,這機會不大,你們的耳目雖然很靈
,但他們也不弱,你會找到這裏的事,他們早都知道了。”葉長青怔了一怔,道:“早知道了,你是説,他們早就料定我要來了。”玉翠點點頭,道:“對!他們也早就料定…所以,如説算計他們決不在你之下。”葉長青道:“就算是沒有辦法,你們也最好試一試了。”玉翠道:“葉少俠的好意,我們很
,不論成敗,我們都試試運氣,而且,也可以使葉少俠看個結果出來。”葉長青道:“玉翠姑娘,你好象一直對我有着很深的成見。”玉翠道:“葉少俠最好不要誤會,我説的都是很真實的話。”葉長青點點頭,道:“好!我去招呼他們一聲。”轉身出艙而去。
重回艙中之時,蘭白已回入內艙,艙中只餘下玉翠一個人。
舉手理一理披散在肩後的長髮,玉翠淒涼一笑,道:“蘭白在內艙,去陪陪她吧!”葉長青道:“這是補償?”玉翠道:“不完全是,老實説,我們希望你能有一點情意,明天替我們收屍,再説,她人間走一遭,來去之間,總應留下些什麼?”葉長青道:“老實説,你們姊妹,花朵一樣的人兒,人見人愛,但這是乘人之危,我葉某不能做這種事,再説,明天只要他們有人來,我保證你們姊妹不會毒發死亡。”玉翠道:“他們不見得會出解藥。”葉長青道:“咱們可以搶,只要他們帶的有,我相信他帶不走。”玉翠道:“就算你説的不錯,那也不過是多活一天罷了。”葉長青道:“那要看他們身上帶有多少解藥了,如若夠多,你們也許就有保命機會了。”玉翠搖搖頭,道:“不可能,不過,葉少俠要盡人事,咱們姊妹只好聽命行事了。”葉長青心中不
為之黯然,想想這玉蘭雙姝,本是江湖有名的殺手,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場,如此的淒涼,也算是報應臨頭了。
一個人明明知曉死期,但卻又無可奈何,那份痛苦,實在是相當的深刻了。
聰明靈活,美麗果敢的玉翠,此刻好象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個和過去完全不同的軟弱的女人。
不知她是真的要在臨死之前,回顧—下人生呢,還是真的要補償什麼?噓一口氣道:“葉少俠,你不願玷污了蘭白的清白,那是俠義行徑,我也不便多勸你了,但你如不嫌我殘花敗柳,我可以陪你。”葉長青道:“不不不,在下覺着,咱們部應該留些神,應付明天的大事。”玉翠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葉少俠請到內艙休息,我招呼二妹出來。”葉長青道:“豈可喧賓奪主,玉翠姑娘請入內艙休息,在下在外艙打坐一陣就行了。”玉翠道:“這個,不太好吧!”葉長青微微—笑道:“姑娘請!”玉翠道:“葉兄既如此説,小妹也不客氣了。”站起身子向內艙行去。
口口口第二天中午時分,果然有一艘小舟行近了畫舫。
一個身着青衣的中年人,登上了畫舫,緩步行入艙中。
葉長青坐在一張木椅上,只不過身上加了一條繩索。
明白點説,他是被捆在椅子上。
玉翠穿着一身水綠的衣裙,但蘭白仍然穿着一身勁裝,而且,佩帶着她很特別的兵刃,鴉口刀。
玉翠輕輕噓一口氣,道:“你才來,我的藥快要發作了。”青衣人道:“在下一向對時刻把握得很準。”玉翠道:“哦!”青衣人望望葉長青道:“這個人是誰?”玉翠道:“葉長青。”蘭白道:“拿來吧!”青衣人道:“什麼?”玉翠道:“解藥,你知道麼,再過片刻,我的毒
就要發作了。”青衣人道:“伸手入懷,取出兩粒丹丸,”
給了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