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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翠還在畫舫上等你。”蘭白點點頭,轉身行去,行動之間,變得十分柔順。
葉長青緊隨身後,低聲道:“蘭白,你心中還想些什麼?”蘭白道:“我在想,我該不該再做一件事?”葉長青道:“唉,你想再做一件什麼事?”蘭白道:“過一夜房花燭。”葉長青聽得一怔,道:“
房花燭,這地方…”蘭白接道:“我不是真的要大鑼大鼓的坐花轎,和人家拜堂成親,我是在想,在我死去之前,希望心裏接納一個男人。”蘭白接道:“我兩手血腥,但身體仍然是玉潔冰清,我不知,我清白來清白去,還是帶一份人間的柔情再去,這問題好惱人,葉大哥,你能給我一點意見?”葉長青道:“我…我也不知道,這件事好簡單,但也很深奧,是歡樂也是遺憾。”蘭白緩緩垂下頭去,臉上泛起一片羞意,道;“葉大哥,你是不是有些看不起我?”葉長青道:“沒有,對你們過去作為,我聽到過很多的傳言,但我見到你們之後,發覺了並不像傳言那麼回事,至少,你已有是非之心…”突然停下腳步,轉過了身子。
蘭白也有警覺,疾快回頭。
只見一艘小舟,乘風破而來。
船頭上站着一人,正是何寒衣。
葉長青高聲叫道:“何兄小心…”晚了,何寒衣的快舟,已然馳近湖畔,撞上了丁峯佈下的暗礁。
砰然一聲,小舟碎裂。
這時何寒衣的小舟距離湖岸,還有兩丈左右,就在小舟碎裂的同時,何寒衣飛身而起輕飄的落上了湖岸。
那舟人水裏功夫不錯,他不能像何寒衣飛躍登岸,但卻從水中游了上來。
葉長青了上來,道:“何兄,受驚了。”何寒衣道:“你們佈置的暗瞧?”葉長青道:“丁峯的傑作。”何寒衣道:“這個人很有頭腦…”語聲一頓,接道:“兄弟赴援來遲,但葉兄卻擊退了狂龍,飛鷹。”葉長青道:“小弟不敢居功,一是兄弟們同心合力,二來是暗有助力。”何寒衣道:“暗有助力,什麼人?”葉長青道:“這個,兄弟也不太清楚…”話題一轉,接道:“堡主會來嗎?”葉長青道:“玉蘭雙姝身中奇毒,就在這幾天之內發作。”何寒衣微微一笑道:“兄弟如若不是為這件事情耽誤,可以早到半個時辰。”葉長青道:“怎麼?何兄已經有了解藥之法。”何寒衣笑道:“法子靈不靈,還要試過才知。”回顧蘭白一眼,道:“蘭姑娘,貴姊妹是否願意加入陰陽堡。”蘭白道:“如若我們姊妹真能留得
命,自然可以加入陰陽堡,如是身中之毒無法解去,那也不用多此一舉了。”何寒衣道:“這個自然…”目光轉註葉長青的身上,接道:“葉兄,事情又有了一些變化…”葉長青道:“什麼變化?”這時蘭白遠遠避去。
何寒衣道:“堡主查看聖水,苦思一夜,似乎想出了一點內情,但他還不能完全瞭解,決心去向兩位前輩請教,我看他神
凝重,這件事只怕關係很大。”葉長青道:“何兄,這聖水已
入了江湖不少年,難道它的作用,還是一個神秘嗎?”何寒衣點點頭。
葉長青道:“其實,只要查一下,這聖水的去處,就算不能查出秘密,也可以瞭然十之七八。”何寒衣道:“問題就在真正的去處很難查,很多的江湖組合,去購得聖水,但他們並非自用。”葉長青道:“如若他們也不知道聖水的作用,那又何苦搶購聖水呢?”何寒衣道:“轉買,堡主懷疑聖水的去處,都向一源。”葉長青苦笑一下,道:“何兄,咱們為聖水拼命,但卻連看也沒有看到過聖水的樣子。”何寒衣笑一笑,道:“其實,聖水並不好看。”葉長青道:“何兄看到了?”何寒衣道:“不錯,我看到了,那只是一種淡金
的水…”放低了聲音,接道:“堡主如若今夜能到,他會親自告訴你事情的計劃,這件事要借重玉蘭雙姝很多,還要葉兄多下點功夫了。”葉長青嘆息一聲,道:“她們已經對陰陽堡有了一份默契和情
,如真有用她們的地方,我相信,她們會全力以赴,不過,最好能解去他們的毒傷。”何寒衣道:“玉蘭雙姝中毒的事,我已經告訴了堡主,堡主給了我兩粒物藥,這兩粒丹藥,聽説可以解去很多種毒,但能不能解得她們姊妹的身中之毒,兄弟也沒有把握,不過,這種丹藥,至少可以延遲毒
發作的時間。”葉長青道:“能夠延遲多久?”何寒衣道:“七至十
。”葉長青道:“如是藥不對症,七到十
後,還會發作了?”何寒衣點點頭。
葉長青道:“難道堡主也不能解決嗎?”何寒衣道:“堡主確具有多方面的才能,不過,他不是萬能,真正要找出解毒物藥,必須要給他時間,我想,這件事不會難住他,只是,他現在太忙了。”何寒衣緩緩由懷中敢出兩粒丹丸,道:“這兩粒藥丸,你拿去,給她們,讓她們先服下去,看看反應如何?堡主説,這種物藥,可解數十種奇毒,也許玉蘭雙姝身中之毒,會被這種物藥解了呢?”葉長青道:“現在也只有先碰碰運氣了…”放低了聲音,接道:“何兄,這地方住的有人,驚退狂龍,飛鷹,她幫了很大的忙。”何寒衣怔了一怔,道:“什麼人?”葉長青簡略的説明了經過。
何寒衣沉了一陣,道;“既然她們不願現在和我們相見,最好,暫時先別驚動她們,見過堡主之後,再作道理。”葉長青籲一口氣,道:“何兄,咱們陰陽堡的實力,是不是可以和高天健放手一拼呢?”何寒衣道:“好像不行,高天健羽翼已成,堡主苦思了一
夜,覺着只有一個對付他的辦法。”葉長青道:“什麼辦法?”何寒衣道:“先削去他的部分實力,明顯點説,就是個個擊破。”葉長青道:“和飛鷹、狂龍一戰之後,我發覺了一件事。”何寒衣道:“什麼事?”葉長青道:“可以想法子把他們收為我用。”何寒衣道:“英雄所見略同,堡主也正是這個意思。”葉長青道:“何兄,那控制聖水的,也是高天健的人嗎?”何寒衣道;“這就是堡主近
耗去心血最多的地方,他們是另一股勢力,目下江湖上鼎足而立的,就是高天健,陰陽堡,和那股不可捉摸的勢力。”葉長青道:“還沒有查出他們的身份由來嗎?”何寒衣道:“堡主好像已經有了點眉目,等他解開了聖水之秘,大概就可以肯定那股神秘勢力的由來了。”葉長青道;“奇怪的是,高天健怎麼會容許這樣一個神秘勢力存在呢?”何寒衣道:“這批人只在製造聖水,和高天健還沒有很直接的衝突。”-笑一笑接道:“堡主查清楚他身份由來之後,就會想法引起他們之間的衝突。”葉長青道:“何兄,近年來,江湖上的變化很大,我就想不遁,少林,武當,這些正派大門户,怎會坐視不管。”何寒衣道:“唉!少林寺二十年前,發生一次內爭,傷了不少的元氣,這些年.還在整頓,不問江湖中事,至於武當,那就很難説了。”葉長青道:“很難説了?什麼意思?”何寒衣道:“堡主擔心的是,武當派可能已為高天健所控制。”葉長青道:“這就難怪了。”何寒衣道:“高天健的聰明,就在他能夠把自己屬下,變成了很多股不同的組織,有名正言順的鏢局,也有潛隱江湖的黑道組織,看上去,這些人,和他都沒有什麼關係,事實上,除了那些組織中首腦人物之外,大都不知內情。”何寒衣神情突然間變得十分嚴肅,緩緩説道:“葉兄,堡主的智略如何?”葉長青道:“強過兄弟十倍。”何寒衣道:“我跟了堡主不少年,不論遇上了任何的困難大事,他都能從容應付,也從來沒有看到過他有過為難的神
。”葉長青怔了一怔,道:“難道,堡主遇上了什麼為難的大事?”何寒衣道:“每一次,我和他見面時,他總是充滿着歡愉,但這一次,我看出了他是強顏歡笑。”葉長青道:“什麼事呢?”何寒衣道:“我問過他,但他不肯説。”葉長青道:“何兄的意思呢?”何寒衣道:“堡主不會因困難而畏縮,也不會為艱險而擔心,所以,這件事,必然和他個人關係很大!”葉長青道:“你是説,他遇上的困難,是他個人的私事?”何寒衣道:“所以,他不便用組織的力量幫助他。”葉長青道:“咱們如何幫助他?”何寒衣道:“葉兄;此地之事,因情勢變化,似是用不着再和狂龍、飛鷹作一場
烈的惡鬥,咱們如能幫上堡主的忙,最好能助他一臂之力。”葉長青點點頭,道:“這裏的人手呢?”何寒衣道:“要丁峯帶着他們撤離此地,再約個會合之處。”葉長青點點頭。
回到了畫舫之上,何寒衣先取出兩粒解藥,給玉蘭雙姝,讓她先行服下,再盤坐調息。
葉長青卻召來了馬良、丁峯,要他們暗作準備,晚上,可能要離開此地。
他有些想念霞兒,但他明白,現在,絕對不可以去看她。
這是個秘密,到目前為止,還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的秘密,他不想使這個秘密漏出去。
葉長青傳下了令渝後,立刻和何寒衣一同到沙灘之上。
兩個人盤膝而坐,面對着浩瀚的湖波,一面監視敵勢,一面欣賞着湖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