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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道:“二小姐説,今天晚上,她準備一桌酒菜,請大小姐喝一杯,消消氣。”吳雙女道:“那倒不敢。”雪梅笑一笑,道:“主客除了大小姐外,還有何公子。”吳雙女道:“何公子?”雪梅道:“是,啊!”吳雙女道:“幽蘭有沒有錯,何寒衣只是一個犯人啊!”雪梅道:“二小姐説,他留在大小姐的彩虹樓,就是大小姐的貴賓。”吳雙女道:“哼!她可是在譏笑我?”雪梅道:“二小姐説,大小姐一向公正,主持堡中大事,人人敬畏,既然不肯把何公子移
刑堂,自然是非親即故,所以,二小姐説,她自覺太魯莽了一些。”吳雙女道:“哦!”雪梅把目光轉註到何寒衣身上,道:“何公子,你意下如何?”何寒衣道:“我…我想,還是由大小姐決定吧!”吳雙女又沉
了一陣,道:“好!去告訴二小姐,我們是好姊妹,她這番好意,我如不領受下來,只怕她心裏難受,今天晚上,我們一定去的。”雪梅道:“婢子這就去告訴二小姐,好讓她心中快樂一些。”轉身急步而去。
何寒衣道:“姑娘,咱們今夜真去赴約?”吳雙女道:“為什麼不去呢?”何寒衣心中暗道:這兩人是第一堡中主力,假若能夠使得她們翻臉,對我們就大有幫助。
心中念轉,口中説道:“姑娘,你説幽蘭姑娘會不會…”吳雙女臉上現出猶豫之道:“你是説,她會不會在酒萊之中下毒?”何寒衣道:“在下正是此意。”吳雙女道:“這一點,我無法肯定,不過,我想她不敢。”何寒衣道:“為什麼呢?”吳雙女道:“她心中應該明白,我們心中早已有了準備,一旦被我們發覺,她如何下台呢?”何寒衣道:“她可以説出一百種理由來解釋這件事情。”吳雙女道:“一件事實,勝過百句雄辯,那時,不論她説什麼我們都不會聽了。”她一直使用我們,不用我字,似是把何寒衣也帶進去了。
何寒衣道:“如若證實我們已經中了毒,似是,她也用不着再解釋什麼了。”吳雙女道:“何兄,試毒的方法很多,咱們似乎是用不着以身相試。”何寒衣沉不語。
吳雙女是個很聰明的人,何寒衣如若再説得骨一些,恐怕會引起吳雙女的懷疑。
望望何寒衣的神情,吳雙女緩緩説道:“你在想什麼?”何寒衣等的就是這句話,笑一笑,道:“姑娘,在下不便説了,萬一再説下去,似乎是要引起誤會了。”吳雙女道:“你説吧!不用擔心,説錯了也不要緊。”何寒衣道:“就在下所知,江湖上,有很多配製高明的毒藥,就算銀簪象牙,也試不出來。”吳雙女哦了一聲,道:“有這等事?”何寒衣道:“這等事,在江湖上,亦是極為普通了。”吳雙女微微一笑道:“何寒衣,你是關心我,還是關心自己?”何寒衣道:“我關心姑娘,也關心自己。”吳雙女道:“何寒衣,我在想,我們應該和他們談些什麼?”何寒衣心中明白了,但卻故作不明白,道:“談什麼?”吳雙女道:“我們之間,應該有一點什麼關係,才能和他們談談,對嗎?”何寒衣道:“姑娘,你看咱們拉一點什麼關係呢?”吳雙女道:“你想想看。”何寒衣道:“一表三千里,就説我是你表哥如何?”吳雙女搖搖頭,道:“不好。”何寒衣道:“我們是同門師兄妹如何?”吳雙女道:“天下武林同道,有誰不知你是出身武當門下的弟子,我和武當門下不但沒有淵源,而且麼,還有一點糾紛。”何寒衣道:“這倒也是。”吳雙女道:“所以,你再想想看。”何寒衣道:“我!我想不出什麼?”吳雙女道:“男女之間,除了親戚之外,還有什麼關係呢?”何寒衣道:“朋友。”吳雙女道:“不夠親密。”何寒衣不能再裝糊塗了,道:“除了親戚、師兄妹、朋友之外,只有夫一倫了。”吳雙女道:“夫
,那怎麼行呢!”何寒衣道:“如若夫
也不行,在下就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吳雙女道:“如若要用夫
名份,那隻能未婚夫
。”何寒衣道:“這不是太委屈姑娘了嗎?”吳雙女道:“唉!有什麼辦法呢?若是我們想平平安安的應忖過去這件事,必需要找一個可以應付的理由。”何寒衣道:“這豈不會使姑娘的清名玷污嗎?”吳雙女道:“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語聲一頓,接道:“你這麼一提,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了,我想問問你,你準備怎麼應付這件事情?”何寒衣道:“應付什麼?”吳雙女道:“我謊言説過以後,平平安安的度過了這次風波,你準備怎麼辦?”何寒衣搖搖頭,道:“在下也正為此事發愁。”吳雙女道:“只是發愁也不能解決問題,你要想個主意才行。”何寒衣道:“姑娘才慧,勝我十倍,如若姑娘想不出辦法,在下又如何能想出辦法呢?”其實,這件事很好解決,只要何寒衣大膽説出來就行了,但何寒衣偏偏不説。
吳雙女皺皺眉頭,道:“以你之能,也許早已想出辦法了,有些事,縱然我能想到,但也不便説出口來。”這已經説得無法再明顯了。
何寒衣也警覺得到,再要裝糊塗下去,很可能會使事情砸了。
何寒衣道:“如若姑娘要保持清名,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就是嫁給我…”吳雙女仍然裝出一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態,沉了一陣,道:“這是不是叫
上梁山。”何寒衣道:“不錯,但好像沒有別的辦法了。”吳雙女道:“那我倒要問問你了,你真的敢娶我?”何寒衣自然是早已想過了這個問題,吳雙女長得很美,而且,也並非傳説那樣壞,至少,在何寒衣這些時間的觀察中,她還是個很知分寸的人。
當下説道:“只要姑娘不棄,在下是求之不得。”吳雙女道:“別答應得太快,你可知道我的過去?”何寒衣道;“怎麼?你的過去不太好?”吳雙女道:“何止是不太好,而且是很壞,很壞。”何寒衣道:“哦!壞到什麼程度呢?”吳雙女道:“壞到江湖上人聞名喪膽。”何寒衣道:“那是很有名氣了。”吳雙女道:“對!我過去有個外號,叫做天魔女。”何寒衣故作吃驚,道:“天魔女?”吳雙女微微一笑,笑得十分嬌媚。
何寒衣第一次看到吳雙女嬌媚的笑容了。
她本來很美,但卻太冷,這一次,化去了外層的冷厲,也更顯出她的女人味。
只見她舉手理一理鬢邊的散發,道:“怎麼樣?你害怕了。”何寒衣搖搖頭,道:“不是,但我聽過天魔女的事,像一道彩虹,但卻很快消失了。”吳雙女道:“你聽到的只是這些了?”嘆口氣接道:“太美了,但天魔女不是那麼樣的傳説,她像一陣雷雨,一陣強烈的暴風雨,雖很短暫,但卻給了江湖上很深的記憶,很壞的名聲。”何寒衣道:“也給人很深的懷念,很深的嚮往。”吳雙女突然站起身子,緩步行了過來,道:“你好像是有為而來。”何寒衣心中警覺,笑一笑,道:“姑娘可是對在下有了懷疑。”吳雙女道:“一開始就懷疑,不過,現在,我更明白了。”何寒衣心頭一震,道:“你明白了什麼?”吳雙女道:“我明白你們的用心。”何寒衣道:“什麼用心?”吳雙女道:“周郎妙計安天下,陪了夫人又折兵。”何寒衣道:“哦!”吳雙女道:“世上,有美人計,你們是不是在耍美男計啊!”何寒衣道:“在下只怕擔受不起。”吳雙女道:“不是更好,真要是美男計,我也很佩服你們黃堡主的智慧。”何寒衣道:“這又怎麼解釋?”吳雙女遣:“他為什麼選中你,而且,你又能使我怦然動心?”何寒衣苦笑一下,道:“姑娘,好像,我變成了玩具了。”吳雙女嘆息一聲,道:“不要妄自菲薄,告訴我真話,是不是真的不怕我?”何寒衣點點頭。
吳雙女道:“也不計較我的過去?”何寒衣道:“往事如雲煙,縹緲於虛無之間,我又如何計較呢?”吳雙女道:“何寒衣,我不願被人欺騙,所以,你有什麼?
我們就説清楚。”何寒衣道:“好!姑娘請説,在下一定據實回答。”吳雙女道:“你是不是真的會娶我。”何寒衣道:“千真萬確。”吳雙女道:“如若你已發覺…我已經不是一個好女孩呢?”何寒衣道:“往事不計較,我説過。”吳雙女道:“這是由衷之言?”何寒衣道:“是。”吳雙女道:“我報答你的是以後,以後,我會洗手做羹湯,儘量作一個好子。”何寒衣笑一笑,道:“也希望你由今
起,立地成佛。”吳雙女道:“我明白,我會盡力幫助自己的丈夫。”何寒衣突然伸出手,攔住了吳雙女的柳
。
吳雙女微微的一怔,緩緩偎入了何寒衣的懷中。
原本這只是一種計謀。
但何寒衣卻真的有點動了情。
一則是,吳雙女長得很美,冷豔中有一種嬌媚,再者,她不像傳説中那麼壞。
最重要的一點是,雪梅在暗中幫了忙,告訴了吳雙女在第一堡中的嚴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