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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手寒重重地點着頭,還有什麼比被人理解更動、更
動?卻有更深的歉疚。
“但為了兄弟的情嘛。必要的懲罰是不可避免的。”謝居安地話讓王希雲一愣,怎麼又變卦?
“大師兄,我甘願受罰”鐵手寒認真地回答説。
“是這樣。蘇荃受傷,衣服都被海水泡濕了。我以不敢直接從家裏拿,怕漏了消息。所以我罰你去買幾套衣服來和一些生活用品,以及消炎葯品。”謝居安説出他的懲罰。
“買衣服?”這樣的懲罰,出乎了鐵手寒的意料,這也太輕鬆了吧。
“嗯,從裏到外。”謝居安追了一句。
王希雲領會得快,開始發揮他那惡作劇的本,捉狹地笑着説:“這當然是外套、秋衣褲,還有…
罩和內褲!”説完自己先暴聲大笑。
鐵手寒騰地臉紅起來。這個懲罰實在是…不輕鬆!讓一位堂堂的省武警總隊長。去買這些用品?這比罰他拉練五十公里都難。大師兄…”
“你不服罰?”謝居安憋着笑意,喊道。
“小安。你別忙着。買衣服,得先説出蘇荃她的尺碼啊?比如多
?”王希雲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捉
地機會,手放在
部和
比劃,問了起來。謝居安一臉難為情的樣子,跟着王希雲的話,手中比劃着大小
細。
王希雲抹了額頭上的汗跡,終於一樣一樣念着説:“罩b,內褲…”鐵手寒也是滿手發汗,硬着頭皮記着這些清單,看來他確實有難了,記完後,乾澀地問:“這些東西買多少套?”王希雲想也不想地説:“一打!”鐵手寒有種暴寒的
覺,咂舌地望着王希雲,又望望在神遊物外的謝居安,想確認:“一打?”王希雲理直氣壯地説“你不知大師兄有這個這個暴力傾向麼?説不定一週後還要這個數,記住要質量最好地,要耐用,不用怕貴。”然後曖昧地看着謝居安“大師兄,你不會又給我們添了位師嫂吧?你真是我的偶像!我的意思是,最好越多越好,這樣以後收的壓歲錢,算起也有一大筆。”
“一大筆?貼一大筆才是!”鐵手寒也不知不覺隨之輕佻“假如師嫂一人生兩個,我們不是貼錢麼?而且貼大了。”
“小安,你你你。”王希雲無語了。
謝居安剛才在思考計劃,無暇聽倆人對侃,想定後便正言説“好了,你們倆個別鬧啦。下面談談我們下一步的計劃。”王希雲和鐵手寒聽完了計劃後,已沒剛才的輕鬆樣子。那個毒菌地厲害程度,倆人都知道,自忖武學見識遠低於師傅何傲。
三人敲定計劃後,回到了謝家,但出來的時候。王希雲已扮做謝居安,謝居安則扮作警衞,隨着鐵手寒離開了。
謝居安揹着大一堆的生活用品、食物品和葯品,急急趕往小島,已是近午時分。
角置換。只不過一時地權宜,但對於蘇荃來説,她暫時放下心中沉重地包袱,所以過得快樂。狙擊槍的彈頭卡在防彈衣中,刺破了腹部,昨晚止血後,功荃又休息了一會兒。
覺自己恢復了些,便忍着痛,想在島上尋找淡水,畢竟全身粘乎乎的,太難受了。
這個小島叫鱟嶼,因外形像鱟而名。方圓數百畝。島上岩石居多,零零落落長着丈高的馬尾松。在島頂地岩石羣中,蘇荃發現一處天然小凹谷,有數十平方,中央位置還有口小井。其實這裏偶爾成為漁民們的出海暫寄地,特別是冬天的季節出海。這裏成了歇腳處。水井旁還個小木桶,還有簡易的鍋、灶,小灶起在岩石縫裏,估計是為了避雨。蘇荃左手捂着傷口。正準備彎提起小木桶,聽到身後的喚聲,便停住。
“霞兒,不聽話,要打股哦。”謝居安上島後,不見了蘇荃地身影,順着足跡找到這個地方,雙手提着大包小包,躍到蘇荃面前。放下這些包。伸手去扶蘇荃“來。到那邊陰涼處歇息,別太陽一直照着,容易引起傷口發炎。”蘇荃低着頭,不敢看向謝居安,只輕唔了聲,乖乖地移步到那個
口,坐於石上。
“難受吧?等你吃些東西后,洗個澡,我再幫你看看傷口。這幾天咱們要當回羅賓遜了。”謝居安提來那些塑料包,打開一瓶礦泉水遞給她。自己開始忙起,在島上撿了些乾枝、樹葉,接着涮鍋燒水,將熱水盛至塑料盆後,對着蘇荃説:“稍微擦洗一下,別動了傷口,我到那邊海灘看看。衣服在那包裏,自己試試看。”蘇荃看着謝居安一腳跨上丈高地岩石,眨眼間在岩石頂上不見了,竟怔了一會兒,才慢慢地去衣服,邊擦洗邊想着謝居安種種。當初以為他必是令人聞風喪膽、窮兇極惡之人,看他做過地那些事,哪一件不是震動全國,乃至全世界。接觸之後,卻發覺他是極有個
和主見地領導,
格極其張狂,處理事情的手段,層出不窮。今天發現,不,從昨晚開始,他是個能
子幸福的丈夫,是個體貼丈夫…
“霞兒,洗好了麼?洗好了,用石塊敲三下岩石。”謝居安在羣石外喊着。
叩、叩、叩。
蘇荃穿着一身便裝,一邊手拿着石塊,一邊手挨住石壁,一臉幸福地望着岩石頂,果見人影一閃。謝居安站立在她面前,將手中的衣褲隨意一扔,另一隻手提着兩條五、六斤重、還在甩尾的魚,笑着説:“這可是鱸魚,魚湯最是能愈傷口,等下嚐嚐我地手藝。三年不下海,這海里的魚倒越來越少了。”就蹲到一邊的岩石上,運刀如飛地擺着那兩條魚。
古銅的肌膚,還沾着水珠,在陽光照
下,竟能看清縱橫
錯的細痕。蘇荃知道那是在東海底所受的傷痕,像
子一樣,默默地拾起地上地衣服,拍去衣服上的砂土,整好了疊起,然後坐在一旁,靜靜地看着。
魚湯鮮美而甘甜,蘇荃家在西部,對海鮮的腥味不習慣,為了謝居安注視的目光,硬嚥下魚湯。
“本來要放些生薑片,就不會這麼腥,可辛辣對你地傷口沒有好處。”謝居安説完後,又開始搭起帳蓬這是個軍用帳蓬,算是臨時的家。帳蓬擁擠卻舒適,蘇荃平躺在柔軟的行軍被上。打完破傷風的針之後,謝居安仔細地檢查傷口,看着傷口還滲着血水,皺了皺眉説:“聽着,這幾天給我乖乖地躺着,扯動了傷口可不好。”
“你讓我躺着,人家全悶死的,我就小心點好麼?”蘇荃輕聲説。
“不行!”謝居安霸道地説,看着蘇荃嘟起嘴,又説:“這幾天我陪着你。如果你想出去走走,我可以抱着你,到島上四處逛逛。”
“你不回去的話,否則被發現的,會影響了整個計劃。”蘇荃幽幽地看着謝居安,天天她什麼想法。
“這個你不用擔心,小云和鐵手來了。我已經讓小云頂上,可以偷得半閒了。”謝居安將葯品收了起來。
“真的!”蘇荃無聲地笑了,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高興,如演員入戲一般,開始到自己變得混亂,分不清自己是常霞,還是蘇荃。
“估計小云在家裏過得不輕鬆!”謝居安説完,便要鑽出帳蓬。
“小安,留下來陪我,陪我説説話好麼?”蘇荃訥聲地説,這當然是“常霞”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