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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居安靠在紀委大院裏的一棵大樹背後,靜靜地聽到救護車隊呼嘯而來,醫護人員急匆匆地腳步,卻摸出口袋中的所謂供詞,又仔細地看了一遍“這二個人吶,王代省長針對自己,遷怒到這個案子,已經證實了。但林局長?還有那神秘的集團…先易後難吧。”謝居安來到市公安局,卻被告説林局長去京城黨校學習;找到省府時,又聽説王代省長得了重病,到京城治療了,不由得怒火中燒“哼!你們躲得一時,卻躲不了一世!有什麼花招,我等着接就是。”沒去理會旁人異樣的神情,往省委這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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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委大樓的天罰事件,對f省本來因“生病事件”已鬧得風雨滿城的官場,此時掀起更大的濤,誰不也懂得自己何時將被扯進這個旋渦中,於是惶惶不可終
者有之,談笑風聲者有之。
省委書記早早地來到辦公室,推掉了今天的所有程安排,正聽着辦公廳同志工作彙報,臉
自然不大好看,想起明年就退居二線,本打算這段時間以穩定為主,偏偏出現王代省長立功心切,這供銷系統的職工集體上訪的事件,還沒得到妥善處理;這又出了省二監。。想到這,嘆了一口氣。
辦公廳同志發覺領導正在沉思,便停了彙報,都看向這位大病初癒的老者。
辦公室大門被推開了,秘書匆匆而進,附在省委書記的耳旁嘀咕了幾句,靜等着下達指令。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該來的終於來了。”省委書記講出的話,令辦公廳的同志惑,難道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你去通知所有常委,只要現在能來的全過來,在小會議室裏開會。你們也不用匯報了,現在散會吧。”省委書記支着桌面,疲憊地站起來。向着辦公廳幾位揮了揮手説。
待他們退出後,秘書趕緊從包裏掏出大大小小的葯片,盛了開水,放到省委書記面前“首長,該吃葯了。”省委書記卻一把掃掉那些葯,情緒有些失控“年輕幹部好!有衝勁好嘛!可是個人的想法太多了,願意靜下心來,投入到實際工作中去,摸摸自個良心説説,又有幾個?創業難,守業更難吶!捅了婁子,就想擱擔子,天下沒這麼便宜的事。”秘書惶恐地看着省委書記,這位歷盡戰爭洗禮的老人,在自己的秘書生涯中,極少看到今天如此情形。
小型會議裏,眾常委噤噤喏喏地接受省委書記的怒責,唯獨付書記坦然以對。
“書記大人的彩説辭,令人振耳發聵,可惜您的話能記在心坎上,只怕不多吧。”突兀地冒出一句話。眾人不知謝居安何時已坐在會議室的後排,多數常委對着這位傳説已久的天罰本人,僅限於傳言,不屑一顧,現在才親身體會到其神乎其技,紛紛轉頭看着這位江湖奇人,心寒了起來。
“小安,你。。”
“書記,我説件事就走。”謝居安打斷了省委書記詢問“不知你們是否知道,在那個案子,專案組的人員之所以如此做法,受了三股人馬的指使或者受賄,或者其他什麼原因,這個材料給了你們,好好地查一查吧。最後本人提出一個不恰當的想法,別整天有事沒事地瞎指示、瞎批示的,枱面上套話誰都不會記的,不知道你們在批示、批示之前,你們瞭解事情的全部真相麼了?淨做出莫明其妙的事來。”果然話音一落,眾人僅聽見窗門拉動的聲響,會議室裏已不見謝居安其人。
省委書記忙着翻看落在面前的材料,看到某些節段時,罵起髒話:“擱老子的,老子便是拼着被上面處分,也要把你們揪出來。這次我來親自掛帥,倒要瞧瞧,是什麼樣的人物在我省,搞風鬧雨的。去,把材料複印給各常委,誰要是敢把今天的會議內容透出去,老子一槍蹦了誰,而且後面自有人來算總帳的。”一場官場整治行動在f省悄然打響,此次行動得到了五號首長的親筆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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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代省長攜着子,躲在京城裏,對f省的信息依然了若執掌。當聽到天罰事件在f省出現時,知道已經東窗事發,原來還存着一絲僥倖的幻想,現在破滅了,王代省長又哭又笑,引得值班護士連忙向主治醫生彙報。
主治醫生一到病房,馬上給王代省長進行身體檢查,沒什麼問題啊?便耐下子勸説:“老同學,你怎麼回事?”
“哎,想到了一些事。我身體自己知道,沒事的,不過得馬上出去一趟,你可要準個假。”王代省長從牀翻坐起來,不顧護士在場,換下了病服,急匆匆而去。
付總理的家。王代省長在客廳坐等付總理,直到入夜時分,才見王付總理姍姍歸來。
“叔叔,您老回來了!”連忙了上去,王代省長故作純真之態。
“哦!小王來了。咦?你不在醫院治病,這麼晚跑到我有啥事?”付總理坐到沙發,靠在沙發背上,看上去有點疲憊。王代省長連忙走到沙發後面,只替付總理着肩,什麼話也沒説。
“有事麼?快説吧。”付總理又追問一次。
“叔叔,你可得救救我。在f省有人要追殺我,侄兒這不是怕了,才跑到京城來?”王代省長委曲地説,沒停下手上的活。
“什麼?”付總理坐直身體,轉頭審視着王代省長,只見王代省長雙手愣在半空中,很受傷的樣子。指着對面沙發“你坐着,給我講講怎麼回事?”王代省長堂堂的七尺男兒,如同小媳婦般,坐在沙發上未言先哭,彷彿受盡了委曲。
“停!別婆婆媽媽的女兒狀,煩人。”
“叔叔是這回事,那個a級通緝犯謝居安,被我設計在f省第二監獄抓捕,結果不知為何逃了。逃
後,今天對着十多個幹部進行報復,無憑無據的,説什麼代天執罰,當然也不會放過我這。。主設計者了。”付總理可不管這裏內情曲折,單單這a級通緝犯,已經認定了對錯是非。
“小王你也別急着,先回去吧。待我找公安部蕭部長問問,一個通緝犯怎麼會如此逍遙?如此囂張?”王代省長依言告辭了付總理,出了這個戒備森嚴的生活區後,打車回去了,但不是醫院的方向,在京城西郊的一棟小院落邊下了車,叩響院門,見院門開起半個身位,便側身閃入。
“小林先生在麼?”王代省長恭維地問道。
一位黑衣打扮的人只是躬身作勢,率先走入屋裏,王代省長亦步亦趨地跟着前行。
屋裏一片黑暗。
“小林先生,我來赴約了!”王代省長有些心虛地喊道。
“歡王省長。今晚我們好好談一談,要不要做這筆生意,就看你自己了。我們可以幫你掃清所有障礙,並幫你把省長前的代字去掉。這當然包括你的最大威脅,天罰謝居安。”
“那你們的條件呢?”王代省長心中一喜,不由高聲問道。
“我們的條件就是,幫我們組織服務一年,僅一年時間。”
“這…”王代省長可不是白痴,被人牽着鼻子走的事,絕對不會幹。
黑暗中的人看出王代省長的顧慮,便解釋道:“我們也不會叫你做那些授人以柄的事。事後的清理工作由我們來,應該相信我們有那種實力的。”王代省長皺眉不語。
“看來王省長還沒下決心,我們不會強人所難,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清楚。三天後,你若不給答覆,便視為放棄合作。到時生死有命,各分一方就是。”
“行!那我先告辭了,”王代省長見到門口進光線,循光出了屋子。
剛出屋門,脖子受到重擊,就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只見自己正躺在病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