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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那兒了?你上那兒啦?我問你!”嗗拉巴唧撅着乖乖説。
“我上狼山找你去啦!”
“我上虎山找鈎鈎去啦!”
“找着了她沒有呢?”
“找着她,我正在這兒幹什麼,糊塗!”
“老虎把她留下了?”小坡忍着氣問。
“鈎鈎自己不願意回來!”嗗拉巴唧把草帽一歪,倒出一汪兒眼淚,然後又接好,新落比花生米還大的淚珠兒。
“這麼説,不是老虎的錯兒了?”
“那還能是鈎鈎的錯兒嗎?”小坡有點發糊塗,沒説什麼,看着自己的手。兩手,因和狼們打了半天,很不乾淨,拿起草帽用眼淚洗了洗。嗗拉巴唧的眼淚很滑溜,好象加了香胰子似的,洗完了,在褲子上擦了擦,然後剔着指甲,叨嘮:“到底是誰的錯兒呢?我的?你的?他的?我們的?你們的?他們的?張禿子的?南星的?三多家裏糟老頭子的?”
“正是他!”嗗拉巴唧忽然站起來説:“要不是他給老虎出主意,老虎那能留住鈎鈎?”
“你剛才不是説,鈎鈎自己不願意回來嗎?”小坡問。
“你要是這麼來回繞圈兒問我,我可要瘋了!”嗗拉巴唧急扯白臉的説。
“你要是這麼繞着圈兒回答我,我可也要瘋了!”小坡笑着説:“我要是瘋了,要變成一釘點的一個小蚊子,專叮你的鼻子尖,看你怎麼辦!”
“不要變吧,我好好告訴你!”嗗拉巴唧似乎很怕蚊子,趕緊用手遮住鼻子説:“鈎鈎自從到虎山上,就想回來找我,老虎也有意把她送回來。可是那個糟老頭子給老虎出了主意,叫他留住鈎鈎,給山上的小老虎們作衣裳,洗襪子什麼的。於是老虎就變了卦,天天假意的帶着她逛山,給她拿樹葉作了件花袍子,又給了她許多玩藝兒。可是鈎鈎還想回家,老虎就又和糟老頭子要主意,糟老頭子就偷偷的給鈎鈎一碗魂藥兒喝。”
“什麼是魂藥呀?”小坡問。
“就是龍井茶裏對點冰吉凌!喝了這個,她就把家也忘了,把我也忘了,把什麼都忘了,一心願住在山上!你説怎麼好?!”
“可憐的鈎鈎!喝龍井冰吉凌!”小坡低聲兒説。
“怎麼辦呢?”嗗拉巴唧沒有注意小坡説什麼。
“咱們走哇,打倒老虎去!”
“不行啊!幹不過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