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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幾個,等會都看形勢再動手。有什麼問題,老子一個人扛了。”隨着光頭男的話,一羣人都輕輕點頭,如果冷陽看到這一幕會大吃一驚。在這些人當中儼然有着跟隨他最久的周磊和光頭,還有着王冬,張劍這些近戰組的骨幹,就連小美女周玉也在其中。
“大家放心,大不了我去和何姐説説,保證沒事的。反正這個消息不能走漏,冷隊他不方便乾的,我們幫他幹了。”那個在冷陽面前柔弱無,楚楚可憐的校花這個時候卻是滿臉兇光。
很快這些聚在一起的老隊員就散開了,他們彷彿水中的魚兒一般,散落進了甲板中的人羣裏。而這個時候,雷小軍和吳善偉兩個傢伙才裝着沒事人一般的鬆開了剛剛他們擋住的過道,他們兩個剛剛是望風的。
衣阿華號快速的向着那艘帆船前進,那艘帆船上的人表現得很怪開始的第一反應不是向着這艘鋼鐵船隻招手示意,他們試圖縱船隻離開,為此船上似乎還氟過爭吵。
而後來,看到完全沒有離開的可能之後,那些人在陸續出現在甲板上,向着這艘明顯向着他們前進的鋼鐵船隻示意。這一切都被觀察得仔仔細細的郭明凡彙報給了冷陽和馮野他們。前自由攝影師當個瞭望哨還是可以勝任的。
隨着冷陽他們商議完畢,一個個連排長也開始指揮着自己的隊員開始戒備。剛剛是因為距離還遠,現在馬上就要登陸了,可不能在這麼雜亂無章。
李懷德他們很是自覺的跟隨着自己的班長,一個剃着寸頭,臉上還有着一些青痘的小年輕。可沒有一點嘲笑或者看不起的意味,這名叫做陳磊的大學生班長,各種技能可他們強的太多。
“都記得,這末世中啥人都有,我們抱着善心,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陳磊在自己的隊員們面前大肆的宣揚着。
“我們的自己人不拋棄不放棄!但是對於外人,誰尼瑪的敢欺負我們,就毫不留情的打回去,老子給你撐!”這個小班長的話聽着真是提氣,想想許翠玲的事情,李懷德他們一個個心中都充滿了熱血。老子也是有組織的人了,別以為我們就是些散兵遊勇≡從被黃世仁他們放棄之後,只能在這個世界上獨自求存的人們再一次有了依靠。
“快快快,將快艇放下去,繩網,繩網!”當衣阿華號前進到這塊河灘邊之後,温海東他們就在江中下錨了,鋼鐵船隻可不能直接靠岸。
訓練有素的周磊他們將船尾部的快艇放到河中,然後近戰組的馮野他們就當先順着繩網登上快艇。至於冷陽嘛,周玉和何正在問他一些關於湘城菜餚的事情,那個也很重要的。
“大家都保持警惕,王冬,機槍架好!胖子,還記得當初我們的第一次接觸嘛,現在差不多就那個樣子,寧肯被誤會,也要先將事態控制住!”馮野大聲的在快艇上呼喊着,在他身邊的全是先遣隊最優秀的戰士。
不管那艘木船上有些什麼人,那艘船現在姓末團隊了。光頭男蹲在乘風破
的快艇中,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步槍。不時用眼神和身邊幾個同黨打着招呼。而在那艘木船上,幾名水手涅的看着正在快速向他們駛來的快同一臉的無奈。
“那艘快艇上甚至有機槍,我們不是對手的,石警官。”被叫做石警官的男人緊緊的握住手中的九五式步槍,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大家不要抵抗,只要這些人不對我們表示出敵意,就和他們好好接觸下。”看着快艇上那些武裝到牙齒的戰士,石警官一臉的無奈。
他不過是一名水上警察,以前幹過的最多的活計就是一臉嚴肅的叫人停船,警官證一亮就能解決問題。對付這些殺氣騰騰的傢伙他不在行呀,真是怪,這幫人從哪來的?這附近明明沒有船隻才是。
當馮野他們很是謹慎的在岸邊搭建起臨時的陣地,快艇再次運來十多個戰士開始搭建翻板之後。石警官他們最後一絲僥倖也沒有了。那艘拖輪上足足有着上百人的隊伍,而他們這邊所有人加在一起才不過十五個人。
“嬲你媽媽,我就説不要急着出航,不要急着出航,外面可能有危險。一羣外行,連防腐漆都不塗就急着出來。這下好了,出來投胎了!”看着不遠處沙灘上那些井然有序,越來越多的戰士,石友波暗自唾罵着。
“石警官,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過去和他們打個招呼。老這樣也不是個事情呀,那邊的機槍可是一直瞄着我們的。”他身邊的一名臉上有着不少抬頭紋的中年人小心的提醒着。
石友波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勞保服,招呼上他身邊的另一名同事“大家一起下去看看吧,他們已經完全控制了這片沙灘,我們任何抵抗都是無用的。”他看得很清楚,這些穿着彩服或者黑
保安制服的戰士一個個都訓練有素,使用槍械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的行動中帶着很明顯的軍人風格,這些軍人平民混雜的隊伍從哪裏冒出來的?
當冷陽在雙美的簇擁下終於登上河岸的時候,也正是石友波他們手裏揮舞着白旗試圖來的時候。形勢人強呀,別看在船上光頭男這些傢伙想要下黑手,石友波他們看着這上百人的隊伍心裏承受的壓力可他們大多了。
“你們就這麼幾個人?船上還有其他人麼?”吳善偉一臉警惕的用槍指着以石友波為首的十來個倖存者。
“朋友,朋友,不要動。我們已經表示了我們的誠意,我們的槍支都是背在身後的,你看你們是不是也?”石友波在試圖安撫着如臨大敵的吳善偉,也想借此機會取得一個平等的談話機會。
“少來這套,你們這才幾條槍。這個世道,大家都活過一年了,該怎麼樣,還用我説?捱打要立正,錯了就要認!”吳善偉身後的光頭男嘴裏叼着煙,手中斜斜的握着步槍,一副痞子的涅。
石友波暗自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可是最後,他臉上卻不得不陪着笑容。
“我們想請問下,各位從哪裏來呀。不知道你們長官是那個部隊的,説不定我們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馮野取下自己的頭盔,雙眼正視着他面前這個年約三十,劍眉星目的男人。
“還是你們先説説,你們在這裏生活多久了?能夠自己造船,應該也不是隻有你們十來個人吧。”掉頭盔的馮野給了他一種很
悉的
覺,他似乎見過這個帶着軍人氣息的男子。
“我們是湘城…”石友波身邊一個男人剛剛開口,突然他面一變“你們是江城人,是那個冷陽的隊伍!”隨着這個身着勞保服的男人一口喊出人們的來歷,馮野和身邊的戰友全都
出了震驚的神
。這個人竟然認識他們,那麼他們肯定是從湘城出來。光頭男再也忍不住了,他的手向後一招,一羣人就跟隨着他的身影猛地一下衝了出去。
“嬲你媽媽,弟兄們,拿槍!”石友波的看着這羣人惡狠狠的向着他們撲過來。一邊大喊着,一邊去拿身後的步槍。他現在後悔極了,早知道這樣絕對不幹什麼表示友善的事情了。
其實石友波沒有做錯,他本不可能端着槍能夠走到沙灘上來,只是本來還在互相試探的雙方沒想到竟然是曾經認識過。對於光頭男他們來説,最怕的就是這艘木船從湘城中出來的,既然這邊有人喊出了冷隊的名字,那麼就必然要全部控制住。
“嘭!”石友波哪裏知道他的同事剛剛口而出,這羣人就像猛虎下山一般的撲過來。他的話只説了一半,嘴巴上就捱了那個光頭狠狠的一擊。
“控制住他們,全部控制住!只要他們敢動槍,全部就地擊斃!”馮野的聲音在沙灘上格外的響亮。而隨着這個江城口音的聲音,石友波他們也全都放棄了拿槍的舉動。
拿槍那是找死,但是他們也決不甘心就這麼被控制住。可是實力不如人,不提身後的那些水手第一時間全部老實的蹲下,光憑着石友波和他同事兩個人本就不是這些
幹戰士的對手。
沙灘上的戰鬥結束得很快,十五個大男人全都被用他們的鞋帶綁住大拇指,帶到了冷陽的面前。而那艘木質的帆船上也有了特意趕來的温海東他們幾個人的身影。
“不好意思,我們必須要封鎖我們擁有輪船的秘密,讓各位受驚了。如果可以的話,能告訴我,你們是湘城中那個勢力的人麼?”冷陽儘可能的保持着和善,只是和在他對面嘴角着血,似乎還少了顆牙齒的石友波相,總給人一種大扶桑國少佐折磨革命烈士的
覺。
“呵呵,還真沒看出來,你們這幫江城人隱藏的深呀。我們早該想到的,你們的船不會就那麼容易觸礁沉沒的。”石友波心中真是鬱悶透了,給他們説了多少次,不要匆忙出航,不要匆忙出航。這下好了吧,連船帶人一股腦被人端了。
看着冷陽一直盯着他,等待着他繼續説的涅,石友波心一橫。反正他在城裏也不是什麼超級心腹,要不然初次出航這種危險事情也不會派上他,而那些水手更是很容易打破的突破口。
“我們是湘城的水上警察,以前從屬於通部,現在是吳立國,吳隊長的手下。”這個身着藍
勞保服的年約三十多的男人爆出了一個讓冷陽他們
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