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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到回應,便沒繼續説下去,而是坐正身子,看前方延伸的路。
上帝真是公平的,賜予他如此英俊的面龐,真沒賜予他一個好的格。這麼神神叨叨的,得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受得了,跟他廝守一生呢。
周洛冰在心裏替這男人萬分惋惜,替將來他的老婆頒獎,覺得能陪伴這個男人走一輩子的女人真是偉大啊。
不過,無論是誰,這個人絕對不是自己的菜。豈不説也是世家子弟,就是這格也絕對是自己受不了的。自己共度一生的人,應該是温文爾雅、博學儒雅,有陽光的氣息,有温和的笑容…
好吧,周洛冰還是沮喪了。説來説去,不就是陳汐華麼?
可是,這終究是一段痴想。即便這樣努力,緣分的事卻不是一時努力可以來的。
也許,能做朋友,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了。周洛冰轉念一想,輕輕閉上眼。
“累麼?”顧汐風忽然問。聲音很輕。
周洛冰趕忙睜開眼,笑笑,説:“不累。”
“你注意身體。媽**事,你已經盡力了。你這樣努力,上天也不忍心傷害的。你媽媽一定會好起來的。”顧汐風説,語氣很輕。
周洛冰心裏訝異,她沒想到這個冷漠疏離的男人會這樣輕言細語地來安人。於是,神
一愣,立刻點頭,説:“嗯,謝謝。”他好像不習慣別人對他説謝謝,略略蹙了眉,便是急急地説:“到了。”這一句倒像是在趕人似的。
周洛冰與他相處過,知道這人格彆扭,像是不會與人相處,對別人好,或者別人對他好,他對自己會不自在。所以,她也不計較,徑直拉開車門下車,向他揮手再見。
暮降臨,醫院已經燈火通明。周洛冰穿過花園小徑,往醫院裏去。病房樓道總是空曠而陰森。因為病人要有良好的休息,所以,人們更是不敢喧譁走動。於是這裏安靜得讓人覺得心虛後怕。
媽媽剛吃了飯,還沒睡下。爸爸在為她剪指甲,動作輕柔,一邊剪指甲,一邊還在説以前的事。説到好笑的地方,兩人都笑。
周洛冰站在門外,看到媽媽臉上的笑,温暖而幸福。她看了一陣,才走進去,拿了湯,一家三口分着喝了。媽媽回憶初見爸爸的情景,一個勁地説:“你爸爸那時多傻的。”
“不知道誰傻呢。”爸爸反駁。兩人説起相遇的那天,深秋冷清,黃葉滿地,朝陽初升,古老的鐘樓,沒有旁人。
“我轉身就看到你爸爸,傻里傻氣的。”媽媽神很好,説笑起來。
“為了我這傻里傻氣的人。你後悔了麼?”爸爸握着媽**手,噙了淚。
“從不後悔。”媽**笑温暖滿足。
周洛冰眼角有淚,藉口去刷碗轉身離開。等她再回來,話題已轉了,媽媽很坦然她知道自己病得兇險,能看到她找到好的歸屬自然是最好的,但若是有個萬一,那就是沒辦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