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03)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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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主團伙的老二陳先和老三陳朝,都是復課生,都是住在「高四樓」的104號宿舍宿舍。因住的是復課生,這棟宿舍樓管理更為鬆散,所以小地主團伙聚齊時,都是在陳先、陳朝住的這間宿舍。

相比後來蓋的豪華學生公寓,「高四樓」的條件簡陋了n級,與那時大部分的高中宿舍一樣,宿舍的佈局和擺設都很簡單,東西兩邊貼着牆各擺了兩張上下鋪的鐵牀,中間是一道狹長空間。

等團伙骨幹成員到齊後,韋少迪宣佈開始開會,抱着他的女朋友王,坐在了擺着窗台前的椅子上。老二陳先和老三陳朝,分別坐在了靠窗户的東西兩邊的下鋪,年紀最小的肖亮和竇甄,各拿着一條甩站在了門口,團伙裏的另一名女生陳莎莎與我,分別坐在了靠門口的東西兩邊的下鋪。

得好像有點兒威虎廳的架勢,實際這個小地主韋少迪,不管是出身還是長相,照人家座山雕老爺子,都差着十萬八千里。這小子是個正宗的深圳土着,長得跟個大馬猴成似的,上小學時還是個魚販子的兒子,隨着特區建設的逐步拓展,上中學忽然成了土豪二代。

別看長得很對不起爹媽,唸書的智商更對不起爹媽,韋少迪在龍騰中學,是響噹噹有一號的人物。實際這小子能在學校稱王稱霸,是因為他哥哥是正經混黑社會的,在周邊的街面上小有名氣,所以學校裏的老師都不敢管他。

陳先和陳朝不是親哥倆,但都非常像《白女》裏穆仁智的親孫子,都是胎裏帶的善於溜鬚拍馬,都是胎裏帶的一肚子壞水兒,在小地主團伙的都是狗頭軍師。尤其是排老二的陳先,長得又高又瘦,水蛇三道彎,説話舉止娘氣十足,唸書的智商不高,壞主意一撅股就是一個。

以收保護費為議題的團伙擴大會議,氣氛很熱烈地正式開始後,陳先頭一個提了一條建設意見,説這次難得都聚齊在了104宿舍,乾脆將要保護費的人,找來104宿舍保護費。韋小迪當即採納了陳先的建議,馬上吩咐小弟們去找保費的人過來,團伙擴大會議這麼就算開完了。

勒索的目標主要是高一、高二的男生,陳莎莎也是復課生,以此為由沒有出去找人,王是老大的女朋友,自是不會幹跑腿的活,我藉口新來的也沒有去,肖亮正要出去被韋少迪叫住了。團伙擴大會議開完後,出去傳達保護費通知的,只有陳先、陳朝、竇甄三個人。

韋少迪的女朋友王,也是深圳籍的土豪二代,是個天生騷的女孩,説是韋少迪的女朋友,實際跟好多個男生都有一腿。

近一半人出去了,穿着暴的王,當即與韋少迪親熱了起來。韋少迪撇了一眼,坐在靠門口的兩側下鋪的我和陳莎莎,推開了坐在他腿上的王,拿出兩盒「555」煙給了我,又給了陳莎莎五十塊錢,讓我們兩個先出去吃晚飯。

要跟他親熱,韋少迪顯然是有意的,將我和陳莎莎暫時打發出去,但沒有讓肖亮也離開。

離吃晚飯還有長時間,走出了「高四樓」的東樓門,陳莎莎壞壞地衝我一笑,説要回宿舍換件衣服,讓我去她住的宿舍玩會兒。我當即很興奮地表示了同意,與陳莎莎走到了西樓門外,我像忽然想起來點什麼似的,説很想吃肯德基,隨後説趁得還沒封校門,乾脆先去外面買份肯德基。陳莎莎點頭表示了同意,將韋少迪剛才給她的50塊錢給了我,轉身跑進了「高四樓」的西樓門。

50塊錢在03年時,還算是多的錢呢,買一份肯德基雙人餐足夠了。

我點上了一顆煙,哼着歌閒溜達着走向了校門,轉了一個圈又走回了「高四樓」,假裝急跑到了樓的北面,看了看四下無人,悄悄地來到了104宿舍的窗户外。

我在失去了聯繫且不知具體任務的情況下,只能是留在龍騰中學繼續當卧底,但並沒有忘了要完成老斷給我的使命。

以韋少迪為首的小地主團伙,除了幹着收保費一類的勾當,還在學校裏幹着倒賣香煙的勾當,也就韋少迪剛才給我的「555」煙,但其賣的不是普通的香煙,而是添加了毒品的香煙,關鍵添加的毒品非常特殊。我加入了小地主團伙,正是因為這一緣由。

剛才韋少迪將我和陳莎莎,打發出了104號宿舍,卻沒有讓肖亮也離開,我當即覺到有些奇怪,跟在陳莎莎的後面走出門口時,我偷偷地用眼角餘光向後瞄了一眼,發現等我和陳莎莎剛走出了門,韋少迪便迫不及待地讓肖亮,打開書包拿出了一個黑的塑料袋,但沒等我看清從塑料袋裏掏出的是什麼東西,韋少迪便急忙走過來從裏面上了門。

第二章媽媽的內褲肖亮,16歲,是在唸高二,家原來是湛江的,97前全家搬來的深圳。

肖亮的老爸是專職司機,上世紀的80、90年代,會開車是一項高級專業技能,那時的司機非常吃香,社會關係一般都很廣博。騰中學所在的街區,97年左右時尚是純農村,肖亮的老爸很有頭腦,搶在城區擴建到這裏之前,在這片的農村買了三間平房,將全家的户口落到了深圳。沒兩年這裏動遷成了市區,肖亮家也成了拆遷土豪,肖亮的老爸做了陸港長途司機,肖亮的媽媽進了龍騰中學的食堂工作。

肖亮的媽媽,三十八九歲的年紀,長得漂亮格非常好,且既有涵養又有氣質,跟誰説話都是客客氣氣的,不知道具體內情的,都會以為她是學校的女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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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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