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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筆開口道:“你外邊等着。”洵追進內室找一件外衣穿上,正要走到門口時聽到侍女站在台階下背對着他碎碎念:快點,快點,再晚一步小爺就嗚嗚嗚嗚。
如果能未卜先知,再讓洵追選擇,他一定不會選擇去看俞聶生。
薄閻下手狠辣程度已經超出他的想象。
他到的時候院中除了奄奄一息的俞聶生之外再無他人,少年整個人趴在那棵因夜裏打雷下雨而劈到,至今無人收拾的殘斷樹。
這棵樹當初將房頂都砸了,與其説沒有收拾,不如説將折斷的樹移到了空地上,房頂被重新修好繼續使用。
俞聶生渾身上下沒一處好,傷口黏連着衣衫,侍女見到俞聶生的模樣一聲慘叫撲倒在俞聶生身旁嚎啕大哭。
血順着俞聶生的胳膊蜿蜒而下,從他指尖滴落,打在樹下的雜草中。長髮與背上的血黏連在一起,那張白淨的臉也多是淤青。
“沒關係。”俞聶生聲音極小,氣息又進沒出的。
洵追還從未見過如此心寬廣之人,身負重傷自己小命都要沒了,居然還照顧別人的情緒。
單憑此,洵追斷定俞聶生果真不是一般人。
俞聶生安完侍女,又虛弱地望向洵追。
洵追連忙擺手,心説我可不需要你安。
“嚇着小公子了。”俞聶生抱歉道。
此話一出,洵追更是佩服,拒絕安的人居然還能收到道歉。
“需要我報官嗎?”洵追問。
俞聶生搖頭。
洵追抬腳走到俞聶生面前,俯身用手摸了摸俞聶生的額頭,已經開始發燙了。
“我送你回房。”洵追試圖將俞聶生背起。
俞聶生搖頭,邊含笑道,“你胳膊腿那麼細,若是折了怎麼辦?搭把手,我能自己起來。”照這語氣好像對現在的處境還
絡的很,洵追又問,“他經常打你嗎?”俞聶生搖頭,又點頭。
“今年不怎麼打了。”果真這姓閻的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