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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堂內跟着師傅們學習。他有空就會帶着俞聶生出去,手把手教俞聶生如何治病救人。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後山的事情嗎?”俞聶生説。
“我很喜歡他,我家滅門我也很喜歡他。”
“可他不該不讓我死,不該羞辱我。”喜歡一個人和恨一個人並不衝突,俞聶生恨薄閻,恨自己,卻又無時不刻看着薄閻覺得就這樣也好,他苟且偷生,薄閻也樂得養他。
洵追想過俞聶生和薄閻的故事,卻萬萬沒想到這麼曲折,他一時間有點不太想聽,看着俞聶生又於心不忍。
比起俞聶生,他還有什麼資格抱怨生下來就沒有自由,被迫坐上皇位?
對於俞聶生來説,整個山莊都是兇手,還要他每活在這些人之間,比死了更難受。
那薄夫人又是怎麼死的?
“她一早知道我和薄閻,成親之前就之前,薄閻帶我回山莊,她見過一次我和他......”俞聶生沒説下去,嘲諷道:“見了一次就瘋了。”俞聶生生辰那,也是火燒山莊之時,他抱着在屋子裏自焚的想法了結一生,想到燒成焦炭的自己出現在薄閻面前,定能給他帶來永生難忘的回憶,他要這個人永遠記住自己。
“我沒想到我這裏沒有燒起來,薄夫人房裏最先起火,她這兩年神不好,一直被薄閻困在房子裏不許出去。”俞聶生拿着火把去看薄夫人,薄夫人在房間內尖叫,讓他想起了大火中的長姐。
他忽然不想死了,人活着什麼都有,人死了只能找個坑一土埋了了事。有人看到他拿着火把,便去報告莊主,小爺失心瘋,跑去夫人房間放火。
俞聶生哭笑不得,那不是他啊。
洵追問俞聶生,想走嗎?
俞聶生搖頭,洵追又寫,“你自己知道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你死在這能有什麼?”他寫完,俞聶生同意,“好。”好什麼好?
“京城的瘟疫我聽宋南屏説很糟糕,我可以過去治病。”俞聶生輕易被洵追説動,“我們什麼時候走?”在俞聶生醒之前,洵追想過要不要告訴俞聶生薄閻行刺的事情,但現在看來沒必要,有比他更想讓薄閻消失的人。
這真是洵追今年聽過最好的故事。
俞聶生該恨兩個人,一個執行命令滅他全家的薄閻,一個下達命令不許他全家活着的晏昭和。
話又説回來,晏昭和説一切都是為了洵追的帝位更穩固,想到這,洵追一時間竟想不出自己到底算不算兇手。
他想問,看俞聶生黯然神傷的樣子莫名覺得他傻,還是擱到後再問,説不定兩個人都能清醒些。
兩個少年擠在一起休息,一覺醒來雙雙落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