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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裴衍之勾輕笑起來。
“看來此事的確與尊上無關。”他慢條斯理地道,突然鬆手放開了姜折微。
剛才那彷彿泰山壓頂、劍鋒抵喉般尖鋭異常的危險,瞬間便煙消雲散。
在姜折微驚疑不定的目光中,裴衍之隨手出了剛剛為他繫好的
帶,看也不看,指尖便在
帶上飛快地一抹,
出了一串豔
的火焰,在這串火焰燃起的瞬間,姜折微的鼻尖分明在空氣中嗅到了,獨屬於血
的腥氣。
裴衍之鬆開手,任由染滿血的暗沉錦緞在火焰中一寸寸燃盡,黑
的灰燼蝴蝶般落在地毯上,亮金
的邊緣閃爍着,又無聲地緩緩熄滅。
姜折微的耳邊突兀地響起了一道合成的電子音:【叮,恭喜宿主成功躲過一劫,初步獲得了權臣的信任,獲得新手大禮包x1。】【系統已成功活並綁定。】這聲音猝不及防地闖入姜折微的腦海,姜折微黑如鴉羽的眼睫只是微微一顫,便再無半分動靜。
殿內殿外都沒人説話,一時間空氣中安靜極了,只有錦緞的餘燼在地毯上靜靜地燃燒着,突然,餘燼中爆出了一團火星,發出一聲嗶剝輕響,刺破了一團沉寂的空氣。
像是被突然驚醒了似的,姜折微抬起頭望向裴衍之。
“這是……怎麼回事?”小心翼翼地避開那團火焰,姜折微語氣遲疑地問。
“不過是一些小人的骯髒陰謀,尊上不必在意。”裴衍之風輕雲淡地説。
注視着那些燃燒的餘燼,裴衍之眉尖微挑,語氣近乎温柔:“還希望尊上親政之後能一心不疑,與臣君臣相得,也算不辜負了臣……對尊上的一片心意。”裴衍之眼眸黑如墨染,冰涼指尖挑着姜折微的下頜,話中的意味深遠得讓人心悸。
像是聽不懂他話中的深意,姜折微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微抬起頭,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眸裏,盡是一片天真意氣的驕矜。
“裴卿在説什麼呢?這天下間除了裴卿,還有什麼事情值得孤去在意?”姜折微説着,歪了歪頭,幾縷髮絲自然地從頰邊滑落下去,神態又惑人又天真:“父尊以前曾經對孤説,這偌大魔界裏能臣雖多,可信、可用、可倚靠之人,也唯有一個裴卿。”
“只要裴卿不會大逆不道、謀朝篡位,這天下間孤又有什麼可懼?”他玩笑似的,輕飄飄説出這樣誅心的話,神態卻偏偏理所應當極了,那樣驕矜傲慢,又那樣無所畏懼:就好像“謀朝篡位”這四個血淋淋的字不過是史冊上輕描淡寫一筆,指尖稍稍一觸便滑過去了,可以隨隨便便玩在
尖上,不值得分毫在意。
姜折微懶洋洋撥開裴衍之的手:“裴卿可是我的國之柱石——裴卿一不負孤,孤便也定然不會負卿。”裴衍之沉默片刻,提醒他:“還記得嗎?尊上?在別人面前,應當自稱孤或者本尊——”姜折微飛快打斷他的話:“可裴卿也説了,在別人面前——那是別人,可不是裴卿。”——又是那樣理所應當的語氣。
二人視線相對,裴衍之的烏眸中劃過一絲暗,而姜折微像是什麼也沒發覺似的,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不滿似的拉了拉衣襟。
“孤是魔尊,想怎麼自稱就怎麼自稱,這是諭令!”他蹙着眉,像是命令,又像是撒嬌,清亮的聲線拖曳出長長的尾音:“——記住了嗎?裴卿?”裴衍之的眸微閃,而姜折微只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湊近他耳邊輕聲緩道:“……還是説,裴卿只是故意如此,想讓我換個稱呼?比如裴……叔叔?”一句“叔叔”被姜折微喊得百轉千回,餘音嫋嫋,纏綿又繾綣。
他含笑託着下頜,那樣温情脈脈的眼神下卻溢着飽滿的嬉
:我敢叫你叔叔,你敢不敢應?
作者有話要説:“臣,恭敬不如從命。”*再次解釋一下,之前蠢作者放存稿的時候修錯了文,誤把另一本存稿沙雕甜文的文案開頭放在這本書上了_(:з」∠)_……這本書是已經放了幾個月的修羅場文案,不是沙雕甜文,收藏錯了的小天使們非常抱歉!
謝安投出的地雷~~
謝白水煮
投出的地雷~
謝光速女友投出的火箭炮~~~第3章“叔叔”這個詞,説來本不過是個無礙的稱謂,但姜折微偏偏有本事將這兩個字喚得又親暱又放肆。
也不等裴衍之回答,姜折微便輕輕地低笑起來,惡作劇似的在他耳邊“呼”地吹了口氣,聲音清澈,從那紅軟的中吐出的字句卻又軟又黏:“孤和你開玩笑的,裴卿。”説着他便勾起
,瓷白的頰邊漩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少年魔尊烏黑的睫羽撲朔,在瓷白肌膚上投下淺淡的陰影,琉璃的眼眸清得一眼能望到底。但他的
卻微微彎着,殷紅飽滿的
珠像是等待採擷的櫻桃,似乎輕輕一咬就會溢出芬芳汁
,紅豔
滴。
白與紅,純淨與妖冶,那樣矛盾又要命地在他的身上綜合為一體,使他看上去那樣惑人,氣卻又純真。
此時正值夕陽西下,落熔金般的輝光自半開的窗隙間投
進來,給屋內的事物都鍍上了一層
的剪影,連姜折微低垂的側臉也被灑上了暖紅
的光,一眼望去,分外動人。
裴衍之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