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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季珩的金丹。
嚴潼臉迅速沉下來,捧着那顆金丹不知如何是好,有些着急:“你做什麼?!”季珩額頭上一層細汗,聞言笑了笑,又從自己頭上扯下一
頭髮。
那頭髮在季珩手中變成一紅線。
嚴潼眼睜睜看着季珩用那紅線將他手中的藍
珠子串了起來,然後慢慢戴在他脖子上。
季珩的聲音有點發虛,卻也足夠温柔:“別怕,這只是我的半顆金丹,就算取出來,我也不會有命之憂。
何況,這半顆金丹百年前就不屬於我了。”季珩替嚴潼戴好了那珠子,望着他慢慢道:“你被封后沒多久,我就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昏。
等我醒來後,十大派的人,已經把跟你有關的所有東西焚燒殆盡。
無聞殿一下子就空了。你走了,我連一件跟你有關的東西都留不住。”季珩慢慢説着,啞着嗓子,緊緊攥着雙手,彷彿口壓着巨大的疼痛:“就連小黑,我也留不住。
你在無聞殿的時候,老喜歡抱着它睡。
你走了,它也總去你榻上睡。
可是那時候它已經很老了。童童,你知道嗎?我當時真的很怕,我怕連最後跟你有關的小黑也留不住,所以我每一刻都要看到它才能放心。
它總去你那裏,哀哀的叫喚。
我知道它在等你,可我把你丟了,我沒法把你帶回來。
我抱着它,不斷給它輸送靈力,一夜又一夜地陪着它待在你房裏。
可是,就算是這樣,小黑還是死了。
青穹頂關於你的一切,徹底沒了。
我接受不了,就把自己的半顆金丹剖了出來,以此留住小黑在人間的最後一絲生息。
我要留住它。
童童,它在等你回來。”季珩又低又啞地慢慢説着,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細細顫抖着。
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他抱着一隻即將死去的老貓,獨自捱過每一個無望的深夜,等着他朝思暮唸的人。
可是,貓死了,夜深了,他等的人卻遲遲沒有歸來。
嚴潼靜靜聽着季珩有些艱難的敍説,慢慢伸手握住脖子上那隻藍珠子輕輕摩挲着。
這是季珩的半顆金丹,是他的半條命。
這是小黑留在世間的最後一縷生息,是季珩為了留住和自己僅有的聯繫拼了命才化成的。
可此時此刻,嚴潼卻不合時宜地生出一些疲憊來。
他和季珩,各自豁了半條命出去。
他用幻境把季珩困了七年。
可他在妖淵的百年,季珩又把自己困了多少年呢?
一百年秋,他們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當年,季珩心裏,有他嗎……
他有些愣神,心口酸脹得難受,垂着眼皮摸着那顆珠子彷彿入定。
季珩説完這一席話,眼眶還是紅的,眼裏又聚起水霧。
他的手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