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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頓了頓,彎了彎嘴角:“想的。身在紅塵,怎麼會不被紅塵事牽擾?”季珩説完這句話,嚴潼沉默了很久,久到季珩以為這孩子就這麼睡過去了,他轉過臉看向嚴潼。
頓時心頭一顫。
嚴潼哭了。
季珩懵了一下,有些無措的看着他:“怎麼了?”嚴潼抬頭看向他,臉上已是一片淚光,他向季珩那邊挪近了點兒,垂着眼睛,聲音低低的:“師尊,我沒有孃親了……你能不能抱抱我?”季珩愣愣的,但還是伸出手做了一個接納的姿勢。
嚴潼俯身撞進他的懷抱,雙手緊緊環着季珩的身。
季珩僵硬了剎那,慢慢收回了手,低頭看着嚴潼茸茸的腦袋。
嚴潼整個人都在輕微的顫抖,季珩能聽到隱隱約約的嗚咽聲,他試探着把手放在嚴潼的頭上,好似對待時間最珍貴的寶物般温柔的輕拍了兩下,然後環着他的肩膀,好讓他安心待在自己懷裏。
柴禾偶爾發出噼啪聲,山裏兩人的光影微微閃動着。
“童童,別怕。”過了許久季珩忽然輕聲道。
嚴潼的身子頓了一下,聲如蚊吶:“師尊,我想親你……”季珩顯然沒聽到,身子向後傾了一些好給嚴潼留出一些空間:“什麼?”嚴潼抬起頭,眼圈還是紅紅的,他撓撓後腦勺:“我説我腿麻了~”季珩一愣,眼中柔和:“不是説累了嗎?早些歇息吧,明早出發。”嚴潼點了點頭,看季珩起身要像另一邊走去,不知道哪神經沒對,忽然伸手捉住了季珩的衣袖:“師尊,我可以睡你旁邊嗎?”季珩看着他,沉默片刻,剛跨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可以。”嚴潼望着季珩,不甚明顯的笑了笑。
季珩在嚴潼身邊躺下,嚴潼也躺下去,面對着季珩。
季珩:“……不累?”嚴潼臉上的笑意大了些:“累。”説着就閉上了眼睛。
季珩看了他片刻,無聲地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然後閉上眼睛睡去了。
等季珩睡過去之後,嚴潼才睜開眼睛看着眼前人的睡顏。
平裏冷冷淡淡的人,睡着以後卻是又温柔又規矩,説不出的乖巧。
嚴潼心想:曾經發生過什麼不是他能改變的,憎惡、仇恨也好,忌憚也罷,都見鬼去吧,我有他就夠了。
他望着季珩温柔的眉眼,無聲的彎了嘴角,慢慢的做了個嘴型:我喜歡你。
季珩睡的不是很安穩,微微皺了皺眉,翻了個身。
嚴潼一驚,頓時屏住了呼。
但是季珩翻身以後就沒了任何動靜,就那樣平躺着繼續睡過去。
嚴潼暗自放鬆一口氣,看着季珩小聲試探:“師尊,你沒睡着嗎?”季珩沒有聲音。
嚴潼停了好一會兒,又忽然小聲道:“師尊,沒人要我了。你把我撿回家吧,好不好?”季珩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嚴潼笑了笑,閉上眼睡了過去,這一夜特別安靜温柔,嚴潼一夜無夢,就像真的不曾知道灼蠱白裏告訴他的一切,不曾經歷過斷翼之痛一樣。
甚至還難得的睡過了頭……
嚴潼醒過來的時候,季珩正從外面走進來,手裏拿着着個竹筒,見他撐起身看向自己,便向他走來:“醒了?”嚴潼微愣,昨一切恍如一場大夢,他現在都還有一種猶在夢中的
覺:“師尊,你去哪裏了?”季珩俯身把竹筒遞給他:“去盛了些水。”嚴潼接過竹筒喝了兩口,腦子清醒了一些:“師尊什麼時候醒的?”
“有一會兒了,行程不急,看你睡的沉就沒叫你。”嚴潼不好意思的笑笑,隨即站起身,季珩也站了起來,嚴潼看着季珩,眉眼彎彎:“走吧師尊。”季珩點頭,兩人並肩向外走去。
一路出了山谷,嚴潼在出口處放出信號,玄真在臨近的小鎮上找到了他們。
季珩,嚴潼兩人在一個驛站口停下,一個青衣高冠的男子遠遠策馬而來。
男子在兩人面前停下,利落的跳下了馬,笑的眉眼彎彎:“衡君師叔,童童!可算找到你們了,這兩天都要急死我了!”季珩看他一身風塵的樣子,疑道:“你從哪裏來的?”玄真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衫,有些不好意思的退了半步,站到了嚴潼身邊,笑道:“慧真師叔和百尋師叔要去一趟雪山,途經此地,我去拜見了兩位師叔。”玄真邊解釋邊把手搭到嚴潼肩上,小聲道:“你沒事吧?”嚴潼心頭一驚,勉強笑笑沒有出聲。
灼蠱在這個時候帶走百尋,是想幹什麼?
季珩又道:“百尋的身體……慧真有説是去做什麼嗎?”玄真聞言,整張臉都垮了下來:“魔域又出幺蛾子了。有言説是妖帝失蹤多年未歸,有些野心
的坐不住要造反,魔域的地方還不夠他們鬧,已經鬧到外界來了。慧真師叔和百尋師叔就是去處理這件事,順便去雪山尋一味靈藥。”季珩皺着眉,微微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説:嚴潼對師尊的態度是怎麼樣的呢?(是態度不是情)師尊縱容就是騷,師尊不準就是慫。
簡單來説,就是……給個親親就能把自己騷斷腿那種哈哈哈,但是要是師尊不願意,他能把自己憋死。
第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