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於看出他的臉有些不對,愣了半晌,有些詫異道:“難不成……你不希望衡君師叔收下這個弟子?”嚴潼看他一眼沒有説話。
玄真砸吧了一下嘴裏的酒,褪去了臉上的玩笑,試探道:“……不是吧,你真這麼想的?”
“我怎麼想的,重要嗎?”
“不是,”玄真放下酒杯神正經起來,看了嚴潼半晌,頗有些語重心長:“童童啊,其實我前段時間就想跟你説了的。我總覺得,師叔在的時候和不在的時候,你完全就是兩個人啊。
你看着師叔的時候怎麼説呢,我打不來比方,但你的眼睛是亮的。師叔不在,你雖然也會笑,可總覺得,不那麼……晃眼。
但我總覺得你這樣也沒什麼病,可能是因為你和衡君師叔在無聞殿清淨慣了,你才不希望別人來打擾。”嚴潼:“……”玄真皺了皺眉:“可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排斥別人啊……我跟你説,你這樣可不行。你是衡君師叔的弟子不錯,可你遲早有一天要離開無聞殿。或在青穹頂自開一殿,或去塵世歷練,不可能一輩子留在無聞殿的。
可衡君師叔不同,他是長風派的仙尊,還是上一任掌門的親傳弟子。除了自身的修煉,更有發揚門派,教導弟子的責任,不可能,只收你一個弟子的……”嚴潼看着他,片刻端起桌上的酒慢慢喝了下去,聲音有些低:“你想多了,我沒排斥,就是有些……意外而已。”玄真狐疑的看着他:“真的?”嚴潼瞥了他一眼,挑起一邊嘴角,嗤笑一聲,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邊把酒杯往嘴邊送邊道:“白痴。”玄真看他還能開玩笑,就更加肯定自己往是胡思亂想了,笑哼一聲,坐下來陪嚴潼喝酒。
嚴潼一邊同玄真笑談一邊喝酒,可半罈子酒下肚都沒嚐出是個什麼味兒。
連玄真都看出來了。
季珩卻什麼都不知道。
真的有一天,連無聞殿都不再有他的位置了嗎?
可是這又如何呢?
季珩想做什麼是他自己的事,他嚴潼又有什麼資格説不?
嚴潼回無聞殿的時候已經夜半了,鬼使神差的,他沒有直接回偏殿休息,而是到走到了正殿門前。
正殿的燈火已經熄了。
嚴潼就這樣站在門口,一聲不吭地望着緊閉的殿門。
就像小時候望着寒冥之地的牢門。
九歲那年,他以為自己逃出來了。
可是現在才明白,那座囚籠,早就長進了他的心裏,逃不出來的。
母親就在牢籠外,他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