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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側,逐漸形成了一個血泊。
那片染滿鮮紅的區域越來越大,裏面躺着的那個人竟然也越來越小。
“噗嗤——”彷彿氣球漏氣一般的聲音,不斷在她口響起,然後她整個人開始縮小。剛開始是一點點,不注意的話
本看不出來,緊接着就是急速漏氣。
她變成了一個血袋。
在放出了一片“血汪洋”後,整個人消失不見,一點點痕跡都沒有留下。然後,像是要不給打掃的阿姨留下任何麻煩,那些鮮豔的紅也逐漸褪去。
從五彩變成黑白。
它們變成了白透明的一灘,然後又被快速蒸發。
整個過程,快速而又高效,不留下一絲痕跡。
如果不是蘇子黎目睹了整個場景,他本猜不出來,在不到十分鐘前,這裏曾經躺過一具屍體。
他掃視了周圍一圈,沒有見到任何人影,也沒有任何其他變動能夠給他提供線索。蹲下身觸摸地磚,入手冰涼光滑,摩挲幾下放在鼻間輕嗅也只是聞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半點血腥味都沒有殘留,就好像那具屍體,是被這個地方給貪婪地徹底噬消化了一樣。
蘇子黎深了一口氣,冰涼的空氣侵入肺腑,混合着那股從心頭泛出的涼意,刺
地他格外清醒。
這個地方,果然也不太對勁。
如果韓小姨確定只是一具屍體,並沒有自己的移動能力外,那麼,很有可能是暗中有一個人把她挪到了他的門口,並敲響了門,就是為了讓他看到這一幕。
這種行為,其實有點像是特地上門送禮物。
雖然禮物本身並不討喜,送的目的也肯定不懷好意,但有一點是通用的。如果有人送了他一件需要仔細拆卸觀看的禮物,那麼他一定會躲藏在附近,觀看他拆禮物的過程。
看了一眼兩側空曠的走廊,蘇子黎選了一條,捏着匕首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努力不讓自己的步伐發出半點聲音。
他走地非常小心,但地質堅硬的水泥磚面和鞋底之間總是會不可避免地發出一些細微的摩擦聲。在這條寂靜而又漫長的走廊裏,聽起來格外明顯且讓人緊張。
正在這時,一聲喜悦的笑聲突然響起,打破了這片緊張的氣氛,並且嚇得人背後一緊。
“她又死了呀……”細碎的輕笑聲在走廊裏打着顫地響起,蘇子黎順着聲看過去,那間他曾經探頭看過的病房門口,那個給自己唱歌哄自己睡的女人探出了半個腦袋,披頭散髮的臉上,笑容格外的興奮。
“死了……”
“她死了!壞人又被打死了!”説着,她興奮地轉身,開心地轉了一個圈,嘴裏還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哼唱些什麼。
蘇子黎走過去,試圖擰動她的房門,但和隔壁那個死去女玩家一樣,她的房門也是上鎖的,本不能從外側打開。而且窗户也是特製的,玻璃是雙層的防彈玻璃,豎着還有好幾條鋼條,即使能打開看看外面,也絕對不可能從裏面爬出來逃走。
“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站在窗口,蘇子黎輕聲詢問道。
這次那個女人不再念叨着要他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