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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湊到離他最近的玻璃罐面前。
撿起一隻筆，在玻璃上正對着他的臉上畫了個豬頭。
“看什麼看，”他把手裏的筆一丟，不太
地嘟囔，“我就是變成假笑表情包也比你們好看的多。”罐裝妹子們:“……”這個人怎麼奇奇怪怪的？
你該注意的重點是這個嗎？！
實驗室不算太大，特別是擠滿了玻璃罐之後，剩下的可以利用的空間就更加擁擠起來。去掉那手術枱和書桌，其他地方竟然一無所獲。
蘇子黎不甘心地又轉了一圈，最後在角落裏發現了一張佈滿灰塵的摺疊牀，也不知道韓川當時是怎麼想的，把牀
在兩個玻璃罐的縫隙裏，掏出來的時候裏面的兩位都看着他，看上去表情還有點不。
以前韓川掏牀的時候，你們也這副表情看他嗎？
亂七八糟的念頭在腦袋裏閃過，蘇子黎找了個寬敞的角落，捏着摺疊牀的牀腳使勁往外掰。房間裏其他的物品都沒有留下太多屬於時間的痕跡，只有這張牀，一抖全是灰不説，裏面的組成部分似乎還老化了，掰的時候吱嘎作響，怎麼都掰不開。
蘇子黎的胳膊在顫抖。
莫名其妙找到了一種在健身房舉鐵的
覺，好在他這段時間的鍛鍊還算是卓有成效，成功將摺疊牀給扒開了。
“譁——”紙張四處飛散。
摺疊牀如同一個被強行撬開的蚌殼一樣，癱在地上展
着內裏。那些被它藏起來的“珍珠”撒了一地，最引人注目的一張上赫然貼着一個
悉的人臉。
——吳伶。
照片上的她，留着長髮穿着
衣，笑容甜美，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女孩子。但很可惜的是，這張紙的標題是——驗屍報告。
蘇子黎蹲下身，將那些紙張都收攏起來。
紙張微微泛黃，比起韓川放在桌子上的
記更多了一點年代的味道。它是標準的a4紙，所有字體也都是打印而成，帶着一股數據的冰涼。
蘇子黎的手指停留在死因分析那一行，好看的眉宇皺了起來。
【姓名:吳伶】【死因:車禍後搶救無效身亡】車禍？
她不是死在這個醫院了的？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