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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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盛夏》作者:幻的炮台文案:之前的情人又來找薄覃桉複合,男男女女在薄覃桉面前哭成淚人,遊嶼總是在適當的時機出現。

他對薄覃桉的所有情人都這樣説:“破鏡重圓修得同船渡小説看多了吧。”

“你為什麼要撿垃圾。”遊嶼又拽着薄覃桉的衣襟問。

後來在遊嶼充滿歡喜、悲傷、動、興奮諸如此類大起大落的情緒時都有薄覃桉在側,遊嶼總是仰着頭去看薄覃桉,薄覃桉也會回以他一個看不出任何意味的平靜眼神。

遊嶼只要看到那雙眼睛,看到那個男人,聽到他叫自己小嶼時聲調莫名的低沉,他便會到格外安心。

世界上有千萬種聲音,有些聽過就會忘記,有些會伴隨着夢境而淌入思緒最深處。

薄覃桉,你是哪種?

年齡差-[28]-[17]微博:@一隻斐六第一章薄覃桉進來的時候,遊嶼正拿着小剪刀認真剪那一串放在水果籃裏顆顆飽滿泛着紫光的大葡萄。剪刀不是他昨天見到的那把,昨天那把銀的太鋒利,今天遊嶼手上的藍綠明顯是小學門口文具店一把五塊錢手工課上裁紙用的剪子。

塑料剪很鈍,光用來裁紙還行,要是剪葡萄就得慢慢磨着才能使藤果分離。

遊嶼不嫌煩,每顆葡萄都用這把塑料剪磨斷使其滾落,在果籃中打個滾找到合適自己的位置,不動了。

薄覃桉將目光放到遊嶼那雙傷痕累累的手背,傷口是用刀片割爛的,不深,但也見血。這些小傷口只要遲趕到醫院一秒都會停止滲漏,凝血系統會立即抱着團地封鎖傷口所有出血部位。

但送遊嶼進醫院的不是這些傷痕。

“薄醫生。”遊嶼發現了站在門口的薄覃桉。

比起其他鬧自殺的孩子,這個孩子顯然是薄醫生見過最安靜的。

他積極配合治療,貼心地安漏針七八次的實習護士,使得他手背上除了刀口還有無法再下針的淤青。實習護士找護士長來,護士長練將針扎進遊嶼手臂上的血管,離去時小聲數落實習生在學校一定沒好好學習。

薄覃桉走進病房,繫好白大褂的扣子,他問遊嶼今早有沒有不舒服。

“你媽媽呢?”遊嶼放下小剪刀説,“學校有作業,她幫我去取作業。”

“注意休息。”

“腿,晚上很疼。”遊嶼指了指自己打着石膏吊在空中的左腿。

骨折傷口癒合是該疼上一段時間,未待薄覃桉説什麼,遊嶼又道:“薄醫生,可以開止痛針嗎?”薄覃桉搖頭道,“你還小,止痛針太頻繁對神經不好。”遊嶼聽罷小聲“喔”了下,重新拿起他那把小剪子認真剪葡萄,陽光從窗外灑進來,穿透玻璃,融入空氣中無數細小的灰塵,放縱它們騰空起舞不斷起伏,再將其弧度一一囊括於温暖中,緩緩且温柔地落在遊嶼肩頭,潔白的牀單與蓬鬆的枕頭均被曬得暖烘烘的,整個病房裏洋溢着金黃的温暖。

唯獨坐在光中心的遊嶼。

向着光卻始終散發着一股難以掩飾的抗拒,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不喜歡光,他想要徹底絕緣。可總在他想要逃離的時候,潔白棉質長裙,腳踩淺棕平底繫帶涼鞋,如藻般的波長髮只在天氣微涼的時候披散而下,那個和他同樣血給予他人生的女人會邁着輕快的步伐阻止他。

舒少媛是大學老師,南大藝術學院教美術的。

先是畫家,才是遊嶼户口本上名正言順有撫養權的母親。

沒人不説舒少媛人到中年還活得像個少女,更沒人不説,舒少媛的兒子都要高考了,她還在和那個大三的小男生談一場幼稚可笑的戀愛。

遊嶼見過一次,他站在陽台邊想要跳樓的時候,舒少媛正好站在樓下和那個大三男生難捨難分。

好,舒少媛漂亮美麗,就算和那些骨膠原豐滿二十出頭的女孩們站在一起,她仍舊市場火爆,彷彿時間只是在她身上留下比那些女孩青活潑更容易令年輕男女韻味。

可遊嶼又很噁心,那個男人只比自己大五歲,足以當舒少媛的兒子。

他想挑個沒人發現的時候跳,或者總該避開舒少媛,避免她看到自己掉下去受刺,從一個藝術工作者的神經質演變成真正的神病。

終於讓他找到一個小區裏沒什麼人的時候——高二學期開學。

這片小區是學區房,遊嶼上的是南大附校,幼兒園到高中,一路升上來基本就沒出過南大這片區。舒少媛雖是教畫畫的,可開學也有她自己的事,院裏需要開會,老師們需要適當調整辦公室,領取自己今年的課表,如果時間對不上還要去找領導更改,去教務系統瞧瞧上學期期末又多少人掛科,又是誰得了第一名。

遊嶼幻想過自己如何墜落,至少要像電視劇或是小説裏那樣像蝴蝶一般。

——可舒少媛把房子買到了二樓。

後來被呼嘯而來的救護車把他帶走的時候,遊嶼疼得神志不清,眼白多過黑瞳仁,他恍惚中想:自己雖然做足跳樓尋死的衝動,大概也只是做好了跳二樓的衝動,只做好了不以死為終極目標的準備。

骨折不是什麼要命的傷,但嘎嘣脆的時候到底是身上的一部分,有些人天生神經,遊嶼屬於對痛覺遲鈍的那類,但不知為何,這次格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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