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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不需要道歉,遊嶼咬了下,緊接着薄覃桉又道:“我猜你又要哭了。”我沒哭,遊嶼閉了閉眼,讓自己的聲帶不那麼緊繃。
他説:“薄覃桉,我這次真的沒哭。”※※※※※※※※※※※※※※※※※※※※雖然身殘但志堅,也有可能沒那麼堅明天也有更新第五十八章是自己在他面前做了些什麼,才讓他覺得他會哭,一直吊着的心終於落地,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哭呢?
遊嶼忽然覺得已經失去了哭泣的權利,沒有人迫,更沒有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警告他,你沒有資格,而是自己覺得好像忽然間許多難以接受的,許多令他失去獨立思考能力的事情。忽然像是解開了什麼繩結般,都不再是能令他
到煩惱的源泉。
重新回餐廳吃飯,陳卡斯問遊嶼是誰打來的,遊嶼沉默片刻説是高中同學。
陳卡斯留好友住一晚,唐瑜琪跟着遊嶼出門去附近的商店買零食,結賬出門,唐瑜琪立即打開一瓶汽水咕嘟咕嘟喝下去小半瓶。汽水瓶上的水汽未散,沾了她一手,遊嶼從兜裏拿出紙巾遞給她。
唐瑜琪把汽水瓶回塑料袋,問:“明天我和爺爺回市裏,一起嗎?”遊嶼愣了下,唐瑜琪笑道:“晚餐接電話後魂不守舍,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很明顯嗎?”唐瑜琪回以微笑。
這附近有秋千,唐瑜琪今天穿了裙子不能蕩太高,只能有一搭沒一搭地用腳蹬地,遊嶼抱着零食坐在她身旁的鞦韆上玩單機遊戲。
手機電量顯示不足百分之二十,遊嶼看着變紅的電量提醒,問唐瑜琪,“如果你喜歡一個人,但他身邊有很多比你更優秀,更適合他的,你還會衝上去嗎?”
“會。”問題問得莫名其妙,但唐瑜琪並未敷衍,“不撞得頭破血,怎麼知道自己勇敢。”遊嶼垂着眼,額頭抵在連着鞦韆椅的鐵鏈上。最近總是會覺得很累,高考的時候累,他會告訴自己,學習太緊課業太重。現在是人生最輕鬆的一個假期,可仍舊讓他覺得難熬。
“遊嶼,我覺得煙花也很美。”唐瑜琪從鞦韆椅上站起,揹着手緩步來到遊嶼面前。
哪怕只是一瞬的絢爛,也足以銘記於心。
“雖然不太禮貌,我和你見面今天加起來也只是第二次。”
“你喜歡一個人,是我們煙花大會時,讓你犯病崩潰的那個人。”
“我不知道。”遊嶼抬頭對上唐瑜琪的眼睛。
是喜歡嗎?大概是,可他從來沒有承認過,更沒有開口。他只知道,有些珍貴的東西,一旦開口,一旦主動,那麼就該要失去了。
後退一步是懊悔,但前進一步更讓他覺得艱難。
“唐瑜琪,有時候不是肯行動就能像童話故事。”遊嶼笑了笑,“很多事情,在到遺憾的時候就該停止了。”只有停止在最美好的時刻,哪怕隨着時間的推移,滄海桑田,細節通通遺忘,但最重要的美好會一直停留定格,記憶中盤旋的也總會是歡笑。
平行線與相線之間的差別在於,平行線永遠不會相遇,而相
線會相遇,但路過那個節點後,還是會錯過,背道而馳。
他想就這麼站在結點,按下終止符。
唐瑜琪沉默片刻,“你自己都想清楚了,為什麼還不行動。”之前沒準備好,遊嶼想,沒準備好站在結點,沒準備越走越遠。
“現在準備好了。”遊嶼閉了閉眼。
翌,遊嶼搭唐家的車離開,到市區剛好是烈
燒灼的時刻,遊嶼熱得雙頰通紅,但住院大廳的空調開得足,不要錢似的。
他按照薄邵意給他的病房號,找到處於走廊最深處的特護病房。特護病房和普通病房不同,私密較強,房門並未裝有透明玻璃,他看不到裏頭的情況。
遊嶼將手按在門把手上,輕輕嘆了口氣,片刻又縮回手,蜷起手指扣了扣門。
“請進。”得到房間內的人允許,遊嶼説:“我進來了。”醫院優待受傷員工,養病環境給予最好。窗明几淨,有供家屬休息的沙發,也有擺放在牆角的綠植,就連頂燈都是心挑選。
遊嶼關門後看了眼室內温度,皺了下眉,“温度太低了。”視線從電子温度器處緩緩平移,跟隨着腳步而開闊,他終於看到了薄覃桉那張虛弱但總算是生動的臉。
薄覃桉左手打着石膏,遊嶼的注意力很快放在薄覃桉打着點滴的右手上,他走上前站在他牀邊,彎去看掛在輸
架上的輸
單。
“還有三瓶。”薄覃桉説。
輸瓶裏的藥
不多,遊嶼去護士站取了新的一瓶回來,等着完全空掉後換上新的。
他不知道該怎麼和薄覃桉,可能薄覃桉也是,所以他們都沒有開口。
薄覃桉倚在靠枕邊,膝上放着專業書,遊嶼看了眼説:“您的傷不要緊嗎?”
“我知道住院很無聊。”他沒等薄覃桉回話,自顧自道:“我其實不喜歡講故事,上次講故事是告訴方遠,讓他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薄醫生,我也講個故事給你吧。”薄覃桉:“如果我不聽呢?”遊嶼沒説話,他起身將放在牆角的椅子搬至離薄覃桉最近的地方,他安靜坐好,雙腿伸展,“我去東京的時候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