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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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拆下來,遊嶼轉了圈,只有一個畫得還算好,其餘的學生好像都沒接觸過畫畫。

“您這次收的學生怎麼都沒什麼基礎。”遊嶼在電話裏問舒少媛。

舒少媛剛哄舒夏睡着,她站在陽台吹風,“沒基礎的學生收費高,得給你妹妹攢粉錢。”

“您不如賣畫?”遊嶼建議。

舒少媛笑罵:“你以為一幅畫這麼好賣?”

“明天有約嗎?”舒少媛又問。

“沒有的話幫媽媽上幾天課。”舒少媛説,“助教,給你算工錢。”遊嶼樂了,問舒少媛,是學生太笨嗎?

舒少媛想了想笑着説,“以前教有基礎的,覺得學生的水平應該普遍都是他們那些水準。”這些都是外在因素,遊嶼想,以前的舒少媛也教過零基礎的學生,小班課大班課都有,但也沒現在這麼明確表示力不從心。

到底是生孩子費力,養孩子也更消耗體力。

反正薄覃桉那邊最近也去不了,遊嶼看着曆答應舒少媛幫她帶半個月的學生,遊嶼從許久都沒打開的書包翻出計算器與舒少媛算工錢。

舒少媛罵他財,遊嶼説親母子明算賬。

自高考結束後,遊嶼散漫了一個多月,這半個月算是又把遊嶼的作息重新校正。每天早上八點起牀,學生八點半來,中午學生出去吃飯,下午兩點繼續上課至七點半,有時候畫不好還會延長時間。教學生費力,學生走後遊嶼稍微歇會便洗漱休息。

睡前遊嶼給自己留半小時與薄覃桉聊天的時間,有時沒聊幾句便會昏睡過去,第二天他看着長達六七個小時的通話記錄,沒來得及驚訝便要趕着學生來上課時快速洗漱。後來連着幾天都是如此,遊嶼半夜醒來喝水,看到還在通話中,試着問:“薄覃桉?”

“嗯。”他詫異,“還沒睡嗎?”

“快睡吧。”薄覃桉説。

大概薄覃桉的話有魔力,遊嶼還真就腦袋一沾枕頭又昏死過去。

來舒少媛這上課的學生都是開學高二,年齡相近,共同話題多。遊嶼也就比他們大兩歲左右,但完全沒想融入,總是在學生想套近乎時問今天的練習畫完了嗎?

舒少媛教學生不像教遊嶼苛刻,又温柔又耐心。但遊嶼完全繼承舒少媛教自己的形式,學生問他有什麼畫畫的訣竅。他指着摞在牆角一人多高的畫紙説,以量取勝。

那些都是他這些年積攢,經過舒少媛同意才能夠留下的鮮少完整作品。

學生叫他學長,唐希琛偏要摟着遊嶼肩膀以兄弟相稱。遊嶼厭惡地推開他,他又黏上來説第一次見面你對我友好,怎麼現在翻臉不認人。

遊嶼皺眉,指着唐希琛畫了一半的畫説今天畫不完就拿回家畫,明天檢查。

這些天的相處,唐希琛像是完全變了個人,本看不到第一次見面謙虛誠懇小心的樣子。

好在十五天過得快,遊嶼也要提前去方家,方誌材打來電話説方遠由於手術,已經提前住進醫院調理了。

遊嶼沒告訴薄覃桉,哪怕薄覃桉之前説他會陪着他一起面對這場手術。

薄覃桉自己都是病號,他不想再讓他陪着自己折騰。

遊嶼將去學校的行李箱給傅刑,拜託他開學前三天的時候幫自己將行李箱寄去學校。他只背了個揹包,裏頭放着換洗衣物以及洗漱用品,走之前跟舒少媛打了聲招呼。去機場那天舒少媛早上開車送他,母子二人一路無話,直到遊嶼進候機室時,舒少媛才説一路小心。

“需要錢就打電話。”舒少媛叮囑。

遊嶼笑了下,沉默很長時間才説:“我知道他是你一輩子的陰影。”

“但以後我希望你能生活在陽光下。”舒少媛看着遊嶼,眼眶逐漸變紅,遊嶼從兜裏拿出紙巾擦了擦她的眼角,笑道:“雖然我們這些年關係不怎麼好,你對我苛刻,我也對你怨恨。”但誰讓我們是母子。

世上最捋不清的就是情,而千絲萬縷掙不開的是其中分量最重的親情。滄海桑田,無論世界上有多少變化,親情始終會從生命的開始直至結束。

“好好對舒夏。”遊嶼温柔道。

“我是男生,所以沒有父親也沒關係。但舒夏是個漂亮的小姑娘,你要讓她過得比我快樂。”説罷,他後退一步轉身,走入人中,再也沒回頭看舒少媛一眼。

其實離登機還有一段時間,但他想,再多留一刻舒少媛一定會哭得不成樣子。他從小就不喜歡看到舒少媛哭,舒少媛這種女人,就該光芒耀眼地站在所有人仰望的地方歡笑。

作為畫家的舒少媛,佔據遊嶼十幾年的成長。他被舒少媛帶去頒獎晚會,舒少媛身着禮服手握獎盃,謝家人時,所有人都會將目光投向他,他會因為她是他的母親而驕傲。

曾經不可企及的仰望,到現在,遊嶼也終於覺得不那麼遙遠。總有那麼一天,他會站在領獎台上,遙望坐在嘉賓席中的舒少媛。……上機前,遊嶼告訴薄覃桉,自己去找方遠,讓他不要擔心。

方遠住院後,方誌材一直在醫院照顧方遠,方年事已高不便活動,便留在家中等待。

醫院有病人家屬休息的牀,遊嶼來後需要住酒店,為避免方誌材付錢,遊嶼在網上提前預定酒店,了全款定金。

經過化療,方遠的頭髮已經完全掉,見遊嶼時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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