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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自己的名字,遊嶼為與母親作區別,將自己名字簽在左下角。無論這幅畫成功與否,都代表他寶貴的時間和珍貴的靈,都值得他將自己的名字寫上去。
為此他還特地練習花體字,從英文的遊嶼再到漢字的遊嶼。
“如果它們擁有生命。”遊嶼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説。
“它們,一定在哭泣。”畫室的燈一直亮到太陽重新從東方升起,遊嶼在江萍還未起牀前回到卧室,他白着臉趴在書桌上補覺,嘴也不帶一分顏
,臉頰呈現出一股透明般的虛弱。仔細看他放在桌面上的右手,在顫抖,並且顫抖地越來越離開。
“啪。”遊嶼從左手狠狠打了下右手,緊握住右手五指,然後將下巴墊在十指上。昨晚沒吃藥,本來是睡前吃,但沒想到在畫室待了整整一夜。本來準備畫完一副後休息,但中途突然來了靈,他不得不趁着靈
還未熄滅的時候快速記錄,這才一直折騰到第二天清晨。
短暫休息半小時,遊嶼將藥片藏進屜,再將冰涼的水喝下大半,營造出吃過藥的假象。
沒有舒少媛從學校拿習題,任務便自然而然落在傅刑身上,又或者説薄邵意身上。不知道海歸是不是都很熱情,但薄邵意的確很樂意幫助遊嶼,他格和傅刑很像,也都共同喜歡打籃球,和傅刑關係飛快發展,從遊嶼同桌,遊嶼鄰居的稱呼變成好兄弟。
讓遊嶼頗有種……被綠了的覺。
中秋假期,薄邵意邀請傅刑和遊嶼去他家做客,遊嶼上午剛和舒少媛進行視頻通話,舒少媛那邊很吵,也僅僅只是通話四分鐘。
舒少媛説,媽媽大概國慶節後才能回來。
中秋是家人團聚的節,江萍早在幾天前便委婉表達想回家陪孩子,中秋前一天遊嶼主動開口,“江阿姨你回家陪孩子吧,薄邵意説明天帶我和傅刑去他家玩,您放心,傅刑會照顧我,到時候回家我住傅刑家。”畢竟沒多少
情,江萍面上稍作猶豫,“你自己小心點,有什麼需要就給阿姨打電話。”其實遊嶼這邊沒答應薄邵意,更沒在傅刑面前提,可偏偏江萍這個大嘴巴自個跑去傅刑家囑咐傅刑和遊嶼在一起的注意事項,傅刑一聽,樂了,當即跑下樓問遊嶼你不是不去嗎?
説罷還擺出遊嶼那副説不去時的冷臉,遊嶼隨手抓起身旁的東西就要朝傅刑丟,傅刑一邊防着他一邊道:“總在家待着多沒意思,聽邵意説他家可還是大別墅,大別墅你住過嗎!反正我沒住過!他説他家還養一隻黑貓。”
“比貓咖裏的貓還可愛。”遊嶼眯眼,冷道:“十幾年沒去貓咖,去年還説對貓過,傅刑你好得
快。”
“去年的病去年治,今年沒病!”傅刑立刻道。
原本定好坐傅刑家的車去,沒想到來接的卻是薄覃桉。
傅家爸爸臨時有事,傅刑本想着按照地址打車去,但薄邵意再三強調,原本就是要我家來接,是你説可以自助,既然現在你家有事,我現在就讓我爸爸來接你們。
去薄邵意家玩,難免要見薄覃桉,遊嶼做好見醫生的準備,但沒做好現在就見醫生的準備。他看到薄覃桉就忍不住想到醫院裏來來往往的白大褂,以及輕易就能被鮮血染紅的鮮豔。
光是想想都彷彿能聞到温熱的血腥味。
遊嶼忽然打了退堂鼓,正説什麼,一直低頭看手機的傅刑突然站起來跑到窗邊,打開窗户對樓下喊道:“邵意!邵意!薄叔叔好!”薄覃桉也上來了,很明顯,是來搬遊嶼的。
他沒説話,走到遊嶼面前,彎蹲下,遊嶼咬咬
輕聲道:“薄醫生,我……”
“上來。”薄覃桉聲音帶着一股莫名的涼意,很舒服,就好像是秋兩排種滿楓樹的大道,風從火紅的葉間穿
而過,空氣中全是青草與樹木混着的清香。
“他們可能會傷到你。”薄覃桉見遊嶼遲遲沒動,又道。
少年人力氣大,但用的全是莽勁,遊嶼這種傷患本不適合被強行搬動,平時從這個凳子上抱到那個椅子上還好,但若是上下樓便完全不夠看了。
“辛苦您。”二人説話間,傅刑和薄邵意早就興沖沖跑下樓,空蕩蕩的房子裏哪裏還見人影。
薄覃桉是醫生,自然知道怎麼挪動病人,遊嶼剛趴在他背上,他便道:“輕了?”
“嗯?”
“輕了三公斤左右。”薄覃桉説,“藥裏有素,怎麼也能瘦下來?”遊嶼眨眨眼,還未開口,整個人便騰空,慣
趨勢下他抱緊薄覃桉的脖頸。
男人肩膀寬闊而厚實,絲毫沒有從眼看起來削瘦,遊嶼的手指放在他肩頭甚至能
覺到衣物下藴藏無限爆發力的肌
。
他耳邊的頭髮微濕,像是剛洗過澡。
遊嶼問薄覃桉,“您怎麼知道我體重變輕?”
“我有你的病歷。”薄覃桉道。
“可我打着石膏。”
“按照石膏的體積來看……”遊嶼連忙打斷他,“您是説我以後會胖嗎?”
“男孩胖一點顯得健康。”
“人胖就醜。”遊嶼忍不住頂嘴。
薄覃桉再沒回遊嶼,似乎是不想再進行毫無營養的話題,遊嶼將放在兜裏的鑰匙遞給薄覃桉,薄覃桉單手扶住他低頭反鎖防盜門。
遊嶼看着他那隻漂亮白皙的手道:“薄醫生私下也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