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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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薄邵意,始終是與歉意錯。

薄邵意的確是對他很好,幫了他不少忙,也讓他得以擁有短暫平靜且美好的中學時光。

長時間的不聯繫,最終導致遊嶼不知道該怎麼挽回這段友情,也不再想接受其他人對自己傳達來的友誼。大概就像他和薄覃桉,他甚至潛意識排斥去醫院。剛離開那兩年,發燒冒他都死扛着,直到有次差點燒成肺炎,室友急忙把他送去校醫院。

校醫院其實不算是正規醫院,裏頭的醫生護士大多都是學校醫學院的學生。幫遊嶼打針的就是校學生會的學姐,大一不忙時遊嶼加入過一段時間,學姐對他有意思,整整追了他一個學期。

學姐心疼地問遊嶼冷不冷,遊嶼張了張嘴,一晃眼看到紮在他手背上的注頭,猛地坐起乾嘔。

他沒吃飯,什麼都吐不出來。

可他就是覺得噁心,厭惡至極。他嘔地臉頰通紅,顏蔓延至脖子,他噁心地熱淚盈眶,大腦嗡嗡作響。

最終放聲痛哭。

頭在擠壓下回了血,學姐連忙握住他的手讓他放鬆,遊嶼卻推開她拔掉針頭光着腳往出跑,才剛跑出幾步便被買粥回來的室友逮回牀去。

“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吧。”他提議。

薄邵意:“好,什麼時候。”遊嶼沉片刻,“我有事得出去幾天。”其實遊嶼也不知道要在方家待多久,據方誌材説方遠吊着口氣就等他回來。

“那之後見。”薄邵意笑道。

掛斷前,遊嶼叫住薄邵意,斟酌道:“這些年你和薄醫生一直在國外嗎?”

“我上大學那會我爸在國內,後來又陪老爺子住了兩三年。”薄邵意無奈道,“本來以為他不會回國了,不知怎麼的又跑回國。”

“什麼時候?”遊嶼追問。

薄邵意正回答,又忽然止住,好奇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聽薄醫生説你要訂婚了。”遊嶼岔開話題。

薄邵意笑道,“她也跟我一起回國了,到時候介紹你們認識。”一如遊嶼所見,薄邵意的智商似乎沒因為時間的逝而改變,還是那麼容易糊

雖和方家有聯繫,但遊嶼只去過方家兩次,這是第三次,但也是最後一次。他和方遠之間斷了,也相當於與方家再無瓜葛。

方誌材在村頭接他,還跟着村裏的村長。

一路上村長都圍着他介紹村子裏的現狀,説是村裏最近正在開發農家樂,村委會商量要怎麼把農家樂的牌子打出去。

遊嶼聽這話茬不對,停下腳步打斷村長,“您有話直説。”村長笑呵呵道:“村子裏這些年出去的年輕人不少,但最有出息的就是你們家,我聽你爸爸説你在大城市的工作跟那些網絡媒體之類的打道,怎麼説你媽媽也是村裏各家看着長大的,你爸爸生病大傢伙也都照看着。”

“看着她長大?”遊嶼樂了。

“那又關我什麼事?”村長連忙拉住遊嶼道:“你是你媽媽的兒子,沒有你媽媽你怎麼能這麼出人頭地。”遊嶼回頭對方誌材説:“他什麼意思?”方誌材尷尬道,“小嶼,你別怪村長,他就是太為村裏着想,一時沒想明白。”沒想明白?那想明白了還得了。

“村長,我敬您是個長輩。”遊嶼慢條斯理收回手,沒生氣,“我記得舒女士只欠過方家的人情,她説我母親,我幫她還。”

“但我不欠村裏任何一個人。”

“至於你們關照方遠,方誌材不是有個孩子嗎?他才是方家真正的種,正苗紅。”遊嶼彎眸道,“我姓遊。誰欠你們的,誰還。”村長見遊嶼不肯,急道:“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講禮貌,請你辦事又不是不給你錢,找平台需要錢,這錢村裏出,只要你幫我們牽個線就行。”牽線不得欠人情嗎?

村長對着遊嶼講道理,一直到遊嶼站在方家大門前,他偏頭問方誌材:“他什麼時候回自己家?”小時候的遊嶼或許還能被方誌材這些長輩壓一頭,但現在的遊嶼過於柔和,笑裏藏刀的柔和更令人招架不住。

方誌材推門請遊嶼進去,將自個與村長關在門外。隔着門,遊嶼能聽到村長的抱怨,夾雜着幾句髒話,方誌材好脾氣地在勸。

當真一物降一物,方家在他與舒少媛頭上興風作,轉頭對村委會點頭哈裝可憐。

院內被打掃地很乾淨,但很多東西被挪了地方。方去世後,房間被改為儲物間,東西都清理了出去。遊嶼能看到那間房的窗户灰濛濛的,應該是很久都沒人進去過。

“遊嶼,進來。”屋內傳來男人虛弱的聲音。

緊接着門簾掀起,抱着鐵盆的女人站在門口對遊嶼説:“你就是遊嶼吧,快進來。”

“你是?”遊嶼問。

女人皮膚蠟黃,臉頰頂着兩片高原紅,頭髮烏黑濃密,編成一股大辮子一直垂到部,“你叫我白姨就成。”白姨拿着鐵盆去廚房,方遠在客廳的小牀躺着。病情原來越嚴重,他也很少再活動,方誌材便搭了個簡易牀放在客廳,既能看電視又能休息。

遊嶼站在門口目送白姨進廚房,對方遠説:“人看着好。”

“知道病重還肯伺候你,難得的好人。”遊嶼將行李箱放下,走到方遠面前説,“村長剛剛求我為村裏的農家樂添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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