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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的人,太過於熱鬧倒讓自己不適。
“你沒聽過我彈鋼琴。”遊嶼説,“上大學那會我彈得特別好。”薄覃桉笑,“那過幾天帶你買架鋼琴。”
“不要。”遊嶼伸手拉了下他的手。高強度的畫畫就已經令他的手腕無法負擔,如果再以彈鋼琴作為消遣……
“不想再進醫院了。”遊嶼手腕,彎眸道,“你去展覽館了嗎?院長説我的畫是所有人中最漂亮的,擺在場館正中央。”須臾,遊嶼又説,還是別看了。
那副完成度不高,沒有你從國外買回來的漂亮。
他很少跟薄覃桉提起買畫的事,薄覃桉也似乎儘量避免。遊嶼沒見過薄覃桉的九年,卻是薄覃桉一直在注視的幾千個夜。
在國內時不覺得距離有多遠,坐飛機也只需要兩個小時,但遊嶼出國後的一年裏,正好是薄覃桉最忙的時候,等他再回頭尋找時,發覺不知什麼時候手中叫做遊嶼的那線早就被剪斷。
通過關係,他從校方那裏得知遊嶼離開後要去往的地方,空去看了眼。恰巧在學校餐廳看到正跟同學一起説笑的遊嶼,本以為遊嶼這種
格不大會社
,沒想到還
招人喜歡。
遊嶼於他,想放手但又捨不得。一個富有才華的年輕人,如果待在他身邊,儘管獲得了情上的充實,但也同時放棄了前程,這並不是遊嶼該有的歸宿。
遊嶼問薄覃桉,“我一直期待你來找我。”不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他都相信薄覃桉有這個本事找到自己。
“但現在我想通了,如果一直待在你身邊,我想我不會得到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薄覃桉給他足夠的自由,他自己也爭氣,終於能夠在再次見面時不那麼卑微。
趁着沒工作,遊嶼又回家一趟,將自己的户口從舒少媛那裏遷出來。舒夏已經被找了回來,但舒少媛眼可見地老了許多,和遊嶼坐在一起時,佝僂着背。
遊嶼説:“以後如果沒有什麼事,就不要聯繫了。”舒少媛聽罷,愣愣望着遊嶼,好一會才抱着他失聲痛哭。
“別哭。”遊嶼用手輕輕拍着舒少媛的背,一抬頭髮現舒夏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客廳連接卧室的過道中,也跟紅着眼眶。
他對舒夏説,“照顧好她。”以後家中就只有你一個孩子了,舒少媛第二次做母親,無論你鬧出來多大的荒唐,她都能幫你收拾妥當。
“我是個實驗品,你做母親的實驗品。”遊嶼輕聲説,“你該為我高興。”
“就算你不喜歡薄覃桉,但你得承認,在做父親時,他是個好父親。”
“作為醫生的時候,他治療了我的心病。”遊嶼説,沒人能取代他。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想他這輩子都離不開薄覃桉。
他從楊家離開,舒夏跟在他身後,直到小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