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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嶼正想説解決,但下一秒薄覃桉已經向他伸手道:“拿來我看看。”雖然很想撒謊,但面對薄覃桉,遊嶼實在是沒法欺騙,薄覃桉只要略微嚴肅,他便覺得自己所有小動作都會被收於眼底。
薄覃桉用紙巾擦擦手,已經是一副打算講題的態度。
遊嶼慢騰騰從書包中出還算是做得好的數學練習冊遞給薄覃桉,薄覃桉隨意翻開其中一頁。
“這就是解決?”他指着空白一片的解題欄問。
“這……我,我沒來得及問老師。”遊嶼侷促地用左手摳右手拇指上的倒刺。
薄覃桉將練習冊放在桌面上,“先吃,一會回去教你。”遊嶼心中有千百個不願意,這個年紀的男生就是這樣,不被人催促時喜歡嘗試更多新鮮事物,或者是堅持一些自己所決定的東西。可一旦有人催促,或是帶有目的的要求,那原本的態度便會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他不想配合。
遊嶼用極微弱的聲音説,“其實我可以問老師。”薄覃桉眯眼看自己眼前的男孩,片刻,“你的老師學問會比我高嗎?”
…
…
遊嶼蔫了吧唧點頭,“先吃粥行不行。”回到薄家已是凌晨,遊嶼被薄覃桉發配去洗漱,他頂着一頭濕漉漉的發從浴室走出來到客廳,薄覃桉正坐在沙發上拿着黑筆批改他的練習題。
“吹風機在浴室進門第二個櫃子裏。”遊嶼紅齒白離薄覃桉一米遠,薄覃桉用筆尖點了點習題冊,“吹乾去休息,明天早上再寫。”遊嶼想了想,問:“明天我們去哪?”
“去聽課。”薄覃桉放下習題冊起身。
南大四月三有節公開課,去年南大與國內多所重點大學簽署聯合教學,今年是教學試驗第一年。
記者是社會的瞭望者,站在講台上身着米風衣的男人用白
粉筆在黑板上寫下瞭望者三個字。
其實他沒説完,後半句是——“天網恢恢,擇人而漏。”
“希望大家通過這堂課的學習,對於自己所學專業有更深的理解。”沈白詹在關閉ppt前,笑道:“大家對這堂課還有什麼疑問嗎?”話音剛落,台下齊刷刷舉起一片手,沈白詹隨意點了個女生,女生站起道:“沈老師有女朋友嗎?”
“沒有。”沈白詹彎眸,“我更希望大家提一些有關專業的問題,私人問題我們可以課下聊。”
“電話號碼在學校教師信息公示欄裏,不過我不是生活導師,大家有什麼困難還是儘量找各自導師。”
“我想問沈老師,當年您也是一線記者,從新聞轉到娛樂,從娛樂繼續做回新聞,怎麼突然回到校園上課了呢?”最後一排的男生離講台隔得老遠,説話需要喊才能讓站在講台上的人聽到。
“這個問題特別好。”沈白詹笑意更甚。
“但我有保持沉默。”他雙手兜緩緩走下講台,來到提問男生面前,“作為記者,你該善於提問,但更應該自主發現。”第二十六章話音剛落,下課鈴響起,沈白詹不屬於愛拖堂的老師,他立即轉身去講台收拾教案,並笑道:“大家可以去吃午飯了。”如果往常,學生一定快速逃離教室去飯堂搶飯,但今
女同學都沒怎麼動,趁沈白詹還在時拿着手機圍住講台問沈白詹要微信號,説是今
的課程對她們幫助很大,也希望能夠在以後的學習中,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及時提問。
沈白詹好脾氣道:“可以。”他點開手機講微信加好友二維碼點開,女生們一一掃過去,沈白詹甚至還確認已加好友後,女生們才滿意地離開。
教室終於變得空蕩,沈白詹抬眼向最後一排靠窗坐着的兩人打招呼,出笑容:“好久不見。”這笑容和之前上課時的不同,幾分鐘前的沈白詹雖周到温和但卻始終像是帶着天然屏障般的疏離,而現在,他的笑容明顯生動許多,甚至帶着幾分不耐煩。
沈白詹説:“你看我的眼神就像總查我課的教學督導。”
“呦,這是誰?”不待薄覃桉説話,他又將注意力轉移至薄覃桉身邊的少年。
“叔叔好。”遊嶼很乖地打招呼。
叔叔?沈白詹無奈,終於繃不住情緒嫌棄道:“每次找我準沒好事,簽名給你帶來了,拿完快走。”他從上衣口袋掏出巴掌大小的透明塑料紙袋,將其放在桌面,往薄覃桉面前一推,裏頭是張拍立得。
遊嶼眨眨眼,幾乎是瞬間,他按捺不住小聲問薄覃桉:“這是謝江餘的簽名嗎?”
“如假包換,前晚剛拍昨天剛籤!怕簽名被磨花,我在家翻箱倒櫃才找出來這麼一個塑料袋。”沈白詹説。
薄覃桉示意遊嶼將照片收起來,遊嶼立即將寶貴的簽名照裝進書包,薄覃桉問道:“什麼時候走?”
“想請我吃飯?”沈白詹問。
薄覃桉不語。
沈白詹搖頭道:“趕飛機,下次再約。”雖説下次再約,但吃頓午飯的時間還是足夠,下午五點的航班,沈白詹這次來南大是特邀,有專車接送,三點出發前還有三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
他對教務處的領導打好招呼,甚至將公文包也一併放在教務處,一身輕鬆地跟在薄覃桉身後等着薄覃桉盡地主之誼。
薄覃桉走在前頭,遊嶼和沈白詹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