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
“假話。”
“假話多沒意思。”遊嶼笑道,“我不想認他,我本不認識他,我和他站在一起像父子嗎?他甚至沒有參與過我的童年。”更沒有陪伴過我成長。
為什麼有血緣關係就非得認親?
人都是獨立的個體,該學會獨立行走。
舒少媛是個需要被愛與認可的女人,遊嶼不覺得舒少媛會輕易放棄家庭,更不覺得她是個壞女人。
雖然她的確不是什麼好母親。
“你罵我吧。”遊嶼垂頭喪氣。
他現在這種想法某種意義上實際極其白蓮花,可他打心底就是這麼想的,站在一個兒子的角度,他的確對親生父親沒多少觸動,他只對舒少媛上心。
在理智與情之間,無論選多少次,遊嶼都會毫不猶豫地站在理智這方面。
他的理智告訴他,他和那個叫方遠的男人只有血緣關係。
他可以為舒少媛站在icu外哭泣,但不會面對方遠時心生悲傷。
遊嶼輕聲:“我的人生已經這麼辛苦,為什麼要在我身上強加別人的經歷?這不公平。”
“薄醫生,我不欠任何人,更不想摻和上一輩人的恩怨,這都跟我沒關係。”就算是認了父親又如何?兩家人所經歷的不同,勢必會產生分歧,沒有必要為了後種種分歧而委曲求全。
“但你該去看他。”薄覃桉關上大敞着的窗户,“不早了,去休息吧。”遊嶼哦了聲,跑去浴室洗漱。沒一會,他又叼着牙刷滿嘴白泡沫跑出來,含含糊糊問薄覃桉:“您剛剛是作為醫生對我講話嗎?”
“病重的人,你該給他一個了卻心願的機會。”薄覃桉説。
也給你自己一個不留遺憾的機會,後半句他沒説出口,這句話的分量對現在的遊嶼來説太重。
方誌材臨走時,遊嶼問他方遠得了什麼病。
“肺癌。”方誌材説,晚期。
前幾天剛從醫院回來斷了化療,醫生説還能活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