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兒,邵亭打電話來了,説:“我找我媽幫你把號掛了,你待會兒去醫院直接找找我媽,她們醫院有市區的記者來採訪,她擱哪兒裝樣子,還在值班。你去直接打她電話就行了。”晏溯:“謝了。”邵亭:“謝啥?你老婆就是我老婆,你的娃就是我的娃,給你掛了邵副院士的號,婦產科專家坐鎮,外科內科一起給你查咯……”晏溯:“好嘞,準備好紅包,出院就收禮……”那邊又是一陣嘟嘟嘟聲,簡直是冷酷無情的塑料兄弟情,談錢傷情就是這麼來的。
許菖蒲去了醫院,拍了片子檢查了一下,肩胛骨下方肋骨撞斷了一,韌帶嚴重拉傷,邵亭媽媽幫他安排了兩天的病房住院觀察。
因為這件事,晏溯把他罵的狗血噴頭,從晚上十點多一直罵到十二點,早上起來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你是不是傻,這種時候應該打電話給我啊……”罵到最後,他説:“如果不是我讓你來醫院,你是打算就這樣咬着牙矇混過關嗎?”許菖蒲心裏暖暖的,不自覺説着:“我都習慣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身嬌貴小少爺。”他從小到大都這樣,習慣受傷了擦點藥酒,很少去醫院,最多去去小診所。
晏溯聽完,心裏很不是滋味,黑着臉説:“以後改掉這個壞習慣,受傷了要上醫院。你特麼的是一個要當少的人了,別每天跟個市井混混一樣,受了傷,往被子裏一蒙,你懂什麼叫豪門嗎?就是有病往最貴的醫院躺,沒病就往最貴的美容院躺,以及有病沒病都往最愛的男人懷裏躺……來,男人懷抱給你!”許菖蒲:“還可以往姦夫懷裏躺躺。”晏溯汗:“……寶貝兒,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許菖蒲:“死遠點兒。”末了,許菖蒲看着晏溯,微笑着説:“我想週一去看看我弟弟。”晏溯微微一愣:“啊?”菖蒲不是一直很討厭自己的弟弟嗎?為什麼週末要去看他呢?
許菖蒲看着晏溯,堅定説:“因為他沒錯啊。”他這句話對晏溯説的,告訴晏溯,他也沒錯。
這麼多年,他終於放下了心裏的芥蒂,就如同他替晏溯向晏起控訴的那樣——他是無辜的,平白無故被你恨了這麼多年。
至少在許菖蒲的心裏,晏溯是無辜的。
而他弟弟跟晏溯同一立場,他願意為了晏溯去妥協,去認錯。
許菖蒲説完這句話,晏溯的身體微微一震,寬的肩膀慢慢的放鬆下來,坐在許菖蒲的病牀邊緣,拉過許菖蒲的手,笑了:“你願意原諒他了?”許菖蒲笑笑,沉靜如水搖頭:“他本來也沒做錯什麼,無所謂原不原諒。而對我來説,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我也沒必要再揪着不放,人總是要向前看。”晏溯點頭説:“好,那你弟弟喜歡什麼,我可以先去買點兒禮物,這樣去看他不至於太唐突。”許菖蒲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喜歡什麼,隨便買點兒吧。”週一,晏溯陪着許菖蒲去了嚴奕的學校,嚴奕看到他哥哥帶着禮物來看他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怔愣。
他喊着:“哥,你怎麼會來?”許菖蒲將小孩子喜歡的手辦給他説:“就隨便來看看。”嚴奕開心的拿着禮物,異常興奮
動説:“這是你買的嗎?給我的嗎?”許菖蒲:“嗯。”嚴奕歡天地喜的抱着那幾個手辦到班上炫耀説:“我哥給我買了xx的手辦,還買了xx的武器……”班上的小孩子發出一聲聲驚歎的聲音:“哇……太
了……”小孩子的世界總是那麼單純,一個小小的禮物能讓他歡呼雀躍。
嚴奕炫耀完,跑出來,跟許菖蒲説着:“謝謝哥,哥,你在哪兒買到啊?媽媽買了好幾次沒買到。”許菖蒲多年不改的冷漠:“拿到了就行了,為什麼那麼多廢話。”嚴奕並沒有被他哥哥冷冰冰一句話得掃興,反而亟不可待的拆禮物。
晏溯幫他拆禮物微笑着説:“你哥哥在網上買到的,為了搶這個禮物,他熬了好幾個通宵。”許菖蒲看向晏溯,眼神裏疑慮:為什麼要對小孩子説謊話?明明就你在官網上買來的。
嚴奕聽到這句話,滿懷的看着許菖蒲:“謝謝哥,我太喜歡了,我好幾個同學都沒買到呢。”許菖蒲“嗯”了聲,説:“我原諒你,你也原諒我吧。”他不怪嚴奕了,甚至不會再去怪任何人,他與晏起打的那一架,就好似他將過去的自己徹底打翻,也將他從心裏的漩渦中徹底的解救出來。
放下童年的那些不開心,放下那些自怨自艾,放下所有的千瘡百孔的親戚關係……用一個全新的面孔去接遠方!
他説完這句話,推了推晏溯的肩膀,“走了,他要上課了。”晏溯站了起來,説:“這禮物太多,我們還放了不少零食在你班主任的辦公室,你晚上讓你媽媽記得去拿一下,知道嗎?”嚴奕點點頭:“知道啦,哥哥再見。”走出小學校門的那一刻,許菖蒲的心情無比的放鬆,看着鉛灰的天空,這麼多年,他沒有非常怨恨,所以在選擇放下,選擇原諒與被原諒的那一刻,他也沒有覺得多解
,平平淡淡的,只是心情很輕鬆。
鉛灰的天空中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