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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在攤位前一塊兒擺四五張摺疊桌子就當是餐桌。
在他坐下之後,他才看清那個店老闆的幫工是他的同桌李月。
他們班的語文課代表。
李月幫着她媽媽刷盤子,臉極其難看説着:“沒有,我們班只有殘疾人、單親家庭、父母有一方有殘疾才會有貧困補助。”其實並沒有這些條件,她找了一個理由,這個理由用了很多年。
她不想申請貧困補助。
許菖蒲雖然在角落裏,但是離她很近,她所説的話,字字入耳。
女人大着嗓門嚷嚷着:“你們班怎麼回事兒?別的班只要家庭困難點的都有,就你們班沒有?你明天問問你們班主任,沒道理你成績這麼好,一點兒貧困補助不發給你啊。”李月刷着盤子的手一頓説:“我每年都拿獎學金,那貧困補助金就讓給其他需要的同學吧。”
“放你媽的。”女人一聲怒吼,引得行人與其他小販頻頻回顧。
意識到自己聲音很大,女人壓低聲音:“學校給的錢,不要白不要,你都不知道我每天多辛苦,那些貧困補助金夠我賣多少份涼皮?”李月無比的窘迫,把頭埋得很低很低,甚至想找個縫鑽進來,亦或許現在就消失。
她總覺得周圍那些帶着戲謔看戲的目光盯着她。
她這個年紀,如同花朵般,愛打扮自己,盡情的綻放自己的美麗。
張揚恣意,美麗絢爛,伴隨而來的也有虛榮。
她並不是那種愛攀比的女孩兒,她知道自己家裏是什麼情況,可是在她內心裏保持着自己一點兒孤傲。
強烈的自尊心與這個時期女孩子獨有的虛榮心,促使她不希望同學知道自己家太窮,更不想同學們因為自己家窮而看不起自己。
每個女孩兒都有那麼一個公主夢,就算不是公主,那麼也不要做灰姑娘。
至少,不要在人面前當一個連頭都抬不起來的灰姑涼。
雖然很多人都説窮沒有什麼了不起,只要做個好人就可以了,但傳更廣的卻是笑貧不笑娼。
李月每天都在刻苦學習,只為了能拿到獎學金來幫助家裏,她媽媽是一個推着小車賣涼皮的,爸爸是一個賭鬼,一家人過得並不富裕,卻也勉強能過。
她希望如同班上那些女生一樣買漂亮的花裙子,扎着漂亮的髮卡,如同花朵一樣,美麗張揚的活着。
現實給了她一巴掌——她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