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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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那微帶透明的肌膚就近在鼻端,每一刻都換上一處新部位,令人聞嗅不倦。

劫兆看得目瞪口呆,忽想:“不對!貂裘是裘袍中的上品,講究‘輕、暖、厚、柔’四字,她身裹貂裘,看來卻較尋常女子苗條,袍中的身軀必是纖細到了極處;倘若與頸子一樣不顯硬瘦,猶有腴,那可真是女子中的稀世珍品了。”幻想她的體抱起來是如何銷魂,不覺輕輕撞了劫真一肘,豈料卻沒有反應。

他心中竊笑:“都説‘坐懷不亂劫三爺’了,原來只是沒遇上中意的。”湊近取笑:“三哥若看上這個,今夜便不妨摸進她房裏,別讓‘發’撿了便宜。”劫真沒搭理,片刻才自言自語:“奇怪!這人……是誰?九幽寒庭怎會派個默默無聞的年輕女子做代表,還讓玄皇座下的四大將隨行陪伴?”原來劫真見多識廣,認出了陪在女子身後、亦步亦趨的冷麪女郎,正是當今“九幽玄皇”宇文瀟瀟座下,“風、雪、雲、霜”四大將居末、鞭索暗器雙絕的“羽衣煙霞”商九輕。

那秀麗俗的貂裘美女漫移蓮步,無聲無息的走入大廳,彷彿輕得能作掌上舞。

她斂衽低首,對劫震盈盈下拜。

“小女子文瓊妤,見過劫莊主。竊聞莊主近微恙,玄皇囑我代為致意,並説:”劫莊主乃是武林正道的擎天棟樑,此身非屬親己,當為天下人珍重。‘又説:“本座忝為六絕,當世難覓對手,終須與莊主一證高下,望莊主善養尊體,不可負我。’”劫震撫須大笑:“玄皇關懷,我豈能不愛惜自己?小小風寒,毋須掛齒,請姑娘代我謝過玄皇,讓他不必擔心。”不提六絕,答得輕描淡寫,法絳夫婦的臉卻不好看。

當世四大世家的家主,劫震、玄皇宇文瀟瀟,及“解劍天都”之主“千載餘情”盛華顏,俱都名列六絕,唯有“將軍籙”的掌門將首“十萬橫磨”法天行沒能進入榜中。所以“六絕”對將軍籙門人來説,正是天大的忌諱。

“這個女子厲害得很。”劫真低聲對劫兆説:“一句話、兩面刀,當着爹的面硬戳了‘將軍籙’一記,可誰也拿她沒辦法。以宇文瀟瀟的狂妄自大,決計不會口出什麼讓爹保重的貼心話,但也不會沒事提起六絕的疙瘩,打壞四家同盟的關係。”

“三哥的意思是……”

“這兩句都不是宇文瀟瀟説的。”劫真輕聲解釋:“前一句很得體,但不是宇文瀟瀟的口氣;後一句的口吻像極了,但玄皇不會這麼説。你看她身後商九輕的表情就知道了,這些話絕對不是出於宇文瀟瀟的代,而是這個女人自己説的,所以商九輕也很驚訝。”劫兆依言望去,果然商九輕冷冷的臉上似有一絲波動,微微蹙起了眉頭。

“她幹嘛沒事亂講話?”

“下馬威。”劫真不覺冷笑,眼裏卻無笑意。

“在座都是有字號的成名人物,她一個默默無聞的年輕女子,突然被推出來代表一方勢力,縱有宇文瀟瀟為她背書,到底還是氣勢闇弱。她這招‘揚刀立威’,目標非是道初陽夫婦,是衝着爹來的。”(更要命的是,她還很漂亮!)劫兆突然覺得現場在這點上,照山莊完全落居下風,頓時不舒服起來,跟劫真一樣,也擺出同仇敵慨、眼神犀利的狠角模樣……只不過三哥進行的是策略面的深度思考,他管的是美女度。

丹墀之上,劫震俯身與那自稱“文瓊妤”的貂裘麗人寒暄片刻,忽然問:“我很多年沒去玄冥淵蕭然海了,多半物是人非,未曾聽過姑娘的芳名。敢問姑娘在寒庭所掌何事?是幾時加入宇文世家的?”文瓊妤娉婷入座,姿態優雅曼妙,對這個問題卻笑而不答。劫震目視商九輕,只聽她輕咳兩聲,審慎接口:“莊主有所不知。文姑娘乃是我家主人新聘的軍師,來到蕭然海已有半個多月。”舉座皆驚,連劫震都説不出話來;文瓊妤卻怡然微笑,翹着纖白的蘭指揭起杯蓋,輕刮杯中茶麪:“我還沒答應呢!眼下只是玄皇書齋裏的一名侍讀罷了,也沒什麼。”書齋裏陪着讀書的女子,大概跟隨意拉上牀狎玩的侍婢差不多,地位是相當低下的。這名侍讀居然能讓素以狂傲着稱的宇文瀟瀟折節紆尊,聘請她擔任九幽寒庭的軍師……而且顯然她還可以決定要不要接受。

能夠拒絕“玄皇”的人,世上並沒有太多。

這名清雅俗的年少麗人,究竟是何來歷?

正當廳中諸人的注意力被文瓊妤所引,一名穿着青布棉袍、白襪黑履的青年文士揹着布囊走進廳內。來人約莫三十上下,白淨面皮、蓄有微須,眉目間卻頗有一股少年氣;若剃去半長不短的鬍鬚,換下老氣橫秋、洗得發白的青衫儒服,樣貌看來能再年輕十歲,活一張娃娃臉。

文士停步整襟,遙對劫震長揖到地:“天都弟子常在風,拜見劫莊主!”聲音不大,卻令人人都投過目光。文瓊妤微微一抿,眼波轉,繼續含笑品茶。劫震老早便聽見他的足音,並不意外,問候寒暄之後,便命人引他入座。不一會兒,莊客匆匆來報:“啓稟老爺,姚公公到了!”眾人一齊起身,劫震親到廳門之外,來一名身量短小、穿赭紅魚袍的初老官人,頭戴紗幘、足蹬粉靴,生得方頭大耳,皺耷耷的臉上光潔無須,正是北司的秉筆太監姚無義。

姚無義坐上丹墀西首的主位,眾人通過姓名,紛紛落座。

劫震命人請蘼蕪宮的使者前來,乘着使者未至,清了清喉嚨,朗聲道:“當年蘼蕪宮的那枚陰牝珠,已於香山大戰之中失落,及至十八年之後,才又煉成一枚。此珠號稱重寶,我以為與其落民間,徒然引來宵小覬覦,不如獻與朝廷,也可用於濟世救民之途。今勞煩諸位前來,便是想聽一聽幾位家主的意思。”文瓊妤笑道:“玄皇吩咐,一切便依莊主的安排。”站在椅後的商九輕微微一蹙眉,劫兆心中大樂:“她又不照宇文瀟瀟的意思幹了,這妞可真有意思。”解劍天都派來的代表常在風也起身拱手:“家師也是這個意思。”倒是道初陽有些慌張,似乎沒料到其餘兩家會放棄得如此乾脆,眼看目光頭集中到自己身上,急得面上一陣紅一陣白,猛抓着腦袋,支吾閃爍:“這……這個……本門是這個……”法絳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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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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