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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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靳巖予戴着帽子走進來,後面跟着生活助理。

陸文見鬼似的:“你怎麼從外邊進來?”靳巖予摘下帽子,沒做造型的頭髮亂蓬蓬的,説:“我住賓館啊。”這也行?陸文問:“那你房間的鏡頭怎麼拍?”

“白天去躺一躺唄。”靳巖予發出嘲諷,“大哥,你第一次拍真人秀嗎?有種技術叫剪輯,你聽説過嗎?”陸文捏了捏指關節,咔咔響:“有種拳法叫詠,你聽説過嗎?”靳巖予搖頭:“哦喲,我只聽過叫。”

“……”陸文目瞪口呆,現在量小生的路子都這麼野?頭頂就有一隻鏡頭,他揚下巴示意:“你不怕沒剪乾淨,給你播出去?”靳巖予出門牙,嗤笑道:“那是不可能的。”背後是一間堂屋,曹蘭虛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出來:“——大灰,進來盛飯!”陸文腸子都悔青了,昨天真應該換掉衣服。抄起保温杯,他走到檐下發覺靳巖予沒跟着,問:“那個灰,你不吃啊?”靳巖予耍大牌:“嘁,糟老頭子家能有什麼好吃的。”陸文發現這玩意兒的素質委實不高,儘管拽,卻不是矜貴少爺的拽,是天橋下來的混不吝那種拽。他懶得費口舌,扭身去了。

然而一切剛剛開始。

一樓的作坊分兩間大屋,一間擺滿工具、設備和材料,光鍛制敲打的大小錘子便掛滿整面牆,令一間是擺着桌椅的教室。

曹蘭虛曾收徒傳技,但鎮上的年輕人大多選擇外出打工,願意學的人越來越少。老頭一生未娶,無兒無女,幾乎是把青力全部奉獻給了銀飾鏨刻事業。

節目組本想走“人至深”的路子,結果曹蘭虛拒不配合,休説煽情,連好臉都沒給過人。

吃完早飯,曹蘭虛命令大灰和小灰打掃兩間大屋。

陸文秉承“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人生第一次拿起笤帚,等他掃乾淨一大半,靳巖予吹好頭、化好妝出現了,隨便晃悠兩圈,擦幾下桌子,拍手走人。

等到學手藝的時間,靳巖予集中拍一些鏡頭,動手的活兒給助理,自己在旁邊玩手機。

一兩次後,曹蘭虛對靳巖予視若無睹,即使出鏡同框,也是吊起眼梢瞅王八犢子似的,撂下一聲冷哼。

“大灰,把刻刀擦了!”陸文扎着繡蘭草的圍裙,聽令去擦刻刀,他徹底領悟到靳巖予為什麼選他,十八線沒人權,只有一身勞碌命,媽的。

“大灰,該餵狗了!”在家有私廚有營養師,在外要伺候條土狗,陸文把飯盆一擱,背對鏡頭坐在小凳上,對拱盆子的狗説:“小靳,慢點吃,瞧你急的。”

“大灰,去畫樣圖!”陸文從未如此眷戀教室,坐下來,往桌上一趴,攝像大哥抱着鏡頭坐對面。他鋪開紙,對鏡頭訴苦:“説實話,我是看中這檔節目的立意才參加的,早知道這麼累,我選擇直接捐錢。”攝像大哥:“你就當憶苦思甜。”

“我都沒吃過苦,怎麼憶?”陸文一邊畫一邊絮叨,“我要畫慢點,多歇會兒。哎,我幹得越多,你拍得越多,那鏡頭是不是也多?”攝像大哥嘿嘿笑,不好透

陸文也不難為人,將短髮抓了抓,壓低眉骨淺抿薄,落筆時説:“那拍帥點總成吧?來特寫,這一幕後期幫我配上字:認真的男人最帥。”陸文畫的是戒指,雖然簡單,但有模有樣,接這檔節目後特意請教過學珠寶設計的朋友。至於花紋的設計,他不會太繁複的,準備畫個簡筆圖案就好。

完作業從屋裏出來,靳巖予正下樓,眼線睡得暈開了,有點頹。陸文往板凳上一坐,幹活兒太多,抹護手霜。

靳巖予坐旁邊,大岔着腿,説:“等你紅了,就不用這麼受罪。”陸文愛答不理:“哦。”

“但你會紅嗎?”靳巖予欠嗖兒的,“其實你這麼帥,真不好説。”頭頂的天空漫上晚霞,陸文不耐煩道:“夕陽西下了,灰姑娘去參加舞會了,你也麻溜兒地回賓館吧。”靳巖予説:“我今晚要進城。”陸文問:“幹嗎?”

“跟資方吃飯。”靳巖予掏出一盒煙,咬一支點上,很有技巧地吐出圓圓的煙圈。

陸文心理不平衡,他為這個節目累死累活,人家已經安排下一項資源了,沒好氣道:“怎麼,拍電影啊?”

“拍電影很稀奇嗎?”靳巖予得意地説,“我上一部殺青的可是曾震的電影。”陸文心説,配角而已,何況除了你的粉絲,哪有人愛看你演戲。

“我也殺青了一部戲。”他回道,“曾震學生的。”靳巖予嘬着煙忘了吐,半口霧氣飄進肺管子,他強壓住咳嗽,問:“什麼片?”陸文仰臉衝鏡頭打廣告,用播音腔回答:“請多多關注我的網劇作品《第一個夜晚》。”靳巖予停頓一下:“哦,瞿大編劇的本子。”陸文問:“你知道瞿編?”

“聽過,沒見過。”靳巖予撣撣煙灰,“據説低調,你認識?”陸文挑高了眉梢:“那當然了。”靳巖予用力地煙嘴,細小的火星閃爍,吐出一大口繚繞的二手煙,他的表情和音量都被霧氣削弱,有點飄:“他長什麼樣?”

“對不起,語文沒學好,形容不出瞿老師的一表人才、面如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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