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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趁我睡着偷親我的腦門兒?”陸文心虛地揶揄:“呃,有嗎?我不記得了。”
“你親口説的。”瞿燕庭指着手機屏給他看,“那時候你還沒表白,就這麼不老實?”陸文辯解道:“不是你鼓勵我的麼,説我比自己想象中更厲害。”瞿燕庭哽住,咬着下繼續翻,回看吵架那幾天的記錄只覺陣陣發窘,兩個人表面上艱苦冷戰,網絡上抱頭痛哭,怕是有什麼
病。
他看不下去了,摁滅手機,望向粼粼的湖面消化這件事情。
半晌,瞿燕庭依然無法相信,以至於罕見地説了句髒:“,怎麼會這樣。”陸文一愣,撓撓下巴説:“是夠意外的。”瞿燕庭兀自納悶兒:“你怎麼會是倒黴小歌星呢?”什麼語氣……陸文不樂意了:“幹嗎?你見到是我很失望嗎?”有種貨不對板的受騙
覺,瞿燕庭問:“你為什麼要假裝唱歌的?這不是騙人嗎,騙人還敢面基,你不怕捱揍啊?”陸文委屈道:“……那你揍啊!你昨晚高
前撓我的血印兒還沒消呢!”
“大白天你提這個幹什麼!”瞿燕庭一臉害臊,“而且我為什麼撓你,還不是你故意吊着我。”陸文心想,這人不叫他説,自己説得還來勁,摘掉帽子擼了把頭髮,他道:“你別冤枉人,我……我以前真是唱歌的。”瞿燕庭倏地看他,充滿了驚奇。
男人都不願提過往的失敗,所以陸文一直沒告訴過瞿燕庭,事已至此,他偏頭摸了下耳後的音符刺青,坦白道:“這是我混歌壇的時候紋的。”陸文大學畢業勇闖歌壇,組過音樂室,簽過三無唱片公司,四五年出了幾首歌,主打曲的播放量在轉行前都沒破萬。
確實夠倒黴,瞿燕庭想,也明白了陸文唱主題曲為什麼會那麼高興,聽完曲折的歌手經歷,他漸漸接受了對方是倒黴小歌星的事實。
一旦接受,瞿燕庭忍不住回想,便滋生出新的彆扭,説:“怪不得昨晚洗那麼長時間。”陸文道:“那不是和你聊得很盡興麼!”瞿燕庭又説:“可你身為公眾人物,最近曝光度又高,約網友見面也太冒險了吧?”
“我……”瞿燕庭問:“你見了面想幹什麼?”
“沒考慮。”陸文答完覺不太對,“你是不是誘導我呢?就單純地認識一下啊,還能幹什麼?”瞿燕庭稍作幻想,如果陸文見到的是其他人,一起跑過長廊,一起划船,一起翻這幾個月的聊天記錄……他窒息了:“什麼也不許幹!”陸文猛蹬幾下腳踏:“你哪來的立場説我,你不也要見網友嗎?!”
“那不一樣。”瞿燕庭道,“小歌星是志願者,我是為了表達謝。”陸文嚷嚷:“那你倒是謝我啊,怎麼還審起我來了?”他伸出手,“是給我買的吧,我要喝汽水!”瞿燕庭把汽水遞過去,同時手心被
進棉花糖的木
兒,他攥住,卻嘴硬道:“都是
素,我可不吃。”湖面上的微風灌進來,陸文心頭趨靜。
他的驚訝絕不比對方少,社恐小作家竟然是瞿燕庭,可聯想到瞿燕庭對鈴音的牴觸、對人羣的不安,一切又變得順理成章。
陸文怨自己笨,他當初動心做志願者就是因為瞿燕庭,卻這麼久都沒有猜到。
不過也不能全賴他,二者雖有千絲萬縷的相似,但也存有不同。明明是大編劇,但起名小作家,一個字的“哈”,淚表情,抬槓,求助,全部是瞿燕庭在現實中隱藏的可愛。
真可愛啊,像陽光下甜味的汽水泡泡。
陸文咬着瓶口瞧瞿燕庭,今朝心態顛覆,對方不僅是能指導教育他的“瞿老師”了,還是弱點分明的會依賴他的“小社恐”。
“瞿燕庭?”連稱呼都換了,陸文控制不住逗人,“你只有社恐懼嗎?”瞿燕庭説:“什麼意思?”陸文道:“沒有人格分裂哈?”
“我看你欠揍!”瞿燕庭傾身往陸文身上揮胳膊,陸文擰着亂躲,鴨子船被搞得搖搖晃晃,遠方碼頭的救生員吹響哨子,警告他們不要胡來。
蹬回岸邊,兩個人從邊緣的小徑繞出公園大門,到門口取車,賓利和超跑一前一後停在四合的暮下。
陸文詢問:“接下來回家?”瞿燕庭説:“那不然呢?”好不容易休個假,陸文還沒瘋夠:“咱們玩兒去吧。”像普通的情侶那樣,吃飯逛街看電影……仔細想想,他們戀愛以來只外出吃過一頓飯,還被粉絲髮現中途夭折。
陸文把瞿燕庭進跑車裏,把賓利先扔這兒,發動引擎上了路。超跑地盤低,瞿燕庭不太習慣地扭了扭,舉着棉花糖。
“我扔了吧,拿着費事兒。”陸文説。
瞿燕庭躲開,嘀咕道:“又不費你的事……我忽然想吃了。”他了一口,齁兒甜,淡淡的芒果香
味,上次吃的時候他爸還活着,真是久遠的記憶。沒想到,生命裏會出現第二個給他買棉花糖的人。
瞿燕庭被甜得停下緩緩,説:“咱們去哪?”陸文挑出最想幹的:“我想看電影,好久沒去過電影院了。”他説完側目,見瞿燕庭的上沾着一點糖霜,神情籠罩在霞光下變得飄忽,這不會只是擔心被發現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