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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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留神翻到陸文的內頁採訪,懂了。

陸戰擎將採訪看完,在心裏給陸文打了個分,談吐不錯,小時候的語言課沒白上,真誠也夠,符合那副傻樣子。

他意外的是,臭小子對演員這份職業有自己的認識和規劃,也有目標,原來沒他想象中那麼愣頭青。

一整面玻璃幕牆沒拉窗簾,遠遠的有車頭燈在打閃,光束和引擎聲越來越近,消失於樓側,隨後西側廳傳來腳步聲。

陸文利落地走進來,換着拖鞋説:“爸,還沒睡呢。”陸戰擎合上雜誌:“你怎麼回來了?”陸文跑向寬闊的島狀沙發,單臂撐住靠背縱身一躍,恰好砸在陸戰擎旁邊,他套近乎地説:“這是咱家,我回來還需要原因嗎?”陸戰擎心如明鏡:“你今晚本來沒打算回來吧。”陸文訕訕地笑了一聲,在停車場偶遇後,瞿燕庭哪還有心情跟他二人世界,硬把他攆回來了。也好,他可以提前探探口風。

默了半分鐘,陸文主動説:“爸,你沒什麼要問我的?”陸戰擎:“問什麼?”陸文:“問我的終身大事啊。”陸戰擎:“大點事。”陸文沒忍住翻個白眼,曲着一條腿扭身側對着陸戰擎,道:“游泳那晚雖然沒明説,但我知道你都明白。我是gay,在跟瞿老師搞對象。”陸戰擎端起茶,輕輕吹了一下。

“爸,你肯定能接受,對吧?”

“為什麼?”

“顧拙言他爸都能,在我心裏你比他爸更好,你要是不接受,我不僅在兄弟那兒沒面子,你在顧叔面前也低一頭。”

“你在將麼?”陸戰擎説,“從拙言考上劍橋,我已經低人家一頭了。”陸文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説:“算了,攀比也不好,咱們還説正題。你既然邀請瞿老師來家裏,是不是代表你認可我們的關係了?”陸戰擎評價道:“你現在很像一個努力揣摩聖意的大內總管。”

“靠!”陸文急得挪近了點,“那你先告訴我,你明天想跟瞿老師説什麼?”陸戰擎不屑道:“我還用跟你報備?”陸文説得口乾舌燥,一句有用信息都沒挖出來,他奪過陸戰擎吹涼的茶水一口悶了,道:“先説好,你不能為難他。”

“還有麼?”

“不能給他臉看,不能表現出不滿意,不能瞎打聽,不能有過分要求。”陸戰擎煩道:“你哪那麼多事。”

“爸,我明説吧。”陸文一臉鄭重,“我真的很喜歡瞿老師,我活這麼多年就喜歡上這一個人,我遺傳了你的愛情基因,這輩子就認準他了。”陸戰擎眉心微動,一生太漫長了,可他也在年輕時對人承諾過一輩子。

陸文繼續道:“關鍵是瞿老師也愛我,有情人不能拆啊。你想想梁山伯和祝英台,牛郎和織女,外國那個羅密歐和朱麗葉,悲劇不能在現當代重演啊。”陸戰擎:“……”

“而且我,”陸文咳了咳,“我都……”陸戰擎:“怎麼?”陸文豁出去了,説:“我都三番五次、變着花樣跟人家那個了,我總得負責啊!”陸戰擎臉一黑:“你快滾吧!”陸文生怕又捱揍,求生本能令他在沙發上來了個後滾翻,跑上樓之前嚷嚷出最後一句:“明天是瞿老師生!你發發慈悲吧!”起居室裏終於清靜,陸戰擎乏力地按了按額角,發慈悲?把他當洪水猛獸不成?

黃銅花瓶映着角落的人影,陸戰擎不耐道:“你又有什麼事?”玲玲姐來問陸文吃不吃消夜,恰好聽見父子間的一席話,便驚訝地頓在了那兒,她順一口氣:“我……我沒啥事。”陸戰擎起身去休息,踩上樓梯稍停,説:“讓廚房準備個蛋糕吧。”幾近凌晨,瞿燕庭在小區門口下了車到街對面的造型室剪頭髮,現在剛到家,正叉面對大衣櫃挑衣服。

看哪件都不太順眼,他許久沒買新的,倒是做了兩套西裝,可是穿西裝會不會太正式?他本就比陸文大幾歲,是不是應該打扮年輕點?

手機不斷蹦進來生祝福,瞿燕庭沒空理,説:“阮夢棠,你別玩了。”

“誰玩了,我在看劇本。”阮風放下手裏的pad,倚在牀頭説,“哥,這些都無所謂,你不用太焦慮。”瞿燕庭問:“那什麼有所謂?”阮風想了想:“見面後跟陸文哥他爸爸説什麼,對方不僅是長輩,也是家長,你都多少年沒跟’家長’聊過天了?”父親去世二十多年,瞿燕庭和“家長”的相處是一大片空白,他攥着挑選出的襯衫,説:“你把我搞得更焦慮了。”阮風出主意説:“哥,你放鬆一點,千萬不要偽裝成不屬於自己的樣子,否則裝一次就有第二次。你是為了幸福去的,如果要受委屈就算了。”這些話曾是瞿燕庭對阮風説的,在見領養人之前,他就是如此安緊張的弟弟。反身靠住櫃門,他陡然長舒了一口氣。

身體和神經一寸寸放鬆,瞿燕庭決定順其自然。

第二天上午,瞿燕庭早早出門到人民公園開車,時間緊湊,只能去商場挑了些不會出錯的禮物。

據陸文發來的地址一路向南,把着方向盤猜想對方的家是什麼樣子。和紫山類似的別墅?花園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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